医疗室内,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去看别的人了,毕竟烧伤的不止一个,而阿才守在床前,他看着她缠绕着绷带的手臂满是愧疚…
后悔缠绕在他的心头,宛若一张无形的网只将他给包裹。
阿才牵住她的手,眸子充满怜惜,他低下头,虔诚地吻在了女孩手背上。
阿才:" “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红了眼眶,他一次又一次的害她受到伤害,不管是不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好像总是保护不好自己的女孩。
愧疚感油然而生,宛若一根种子在他的心头上生根发芽,逐渐长出了枝叶,扩散,最终长成一颗参天大树,连接着他血肉的躯干,不可分割。
这个时候阿珂已经醒了。
火是她亲手放的,当然要在最大程度上保障自己的性命,她不过是想听一听阿才会说出什么话,最好能够多说一些……
如果道歉有用,是不是杀个人也能轻而易举道个歉就过去呢?
对不起这三个字她早听腻了。
阿才:" “或许我不应该把你带过来…没有我,你可以嫁一个好人家,过自己安稳的生活,跟我这样的人牵扯什么…”"
阿才:" “可现在,即便我想把你带出去也做不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结束了…”"
话落,潘生突然走了进来。
他没有被烧伤,而是借着给医生帮忙的名义过来的。
潘生摘下眼镜,手势示意外面没有人,他们在这说话不方便,应该出去。
阿才看着他,片刻后松开阿珂的手,起身来到外面的。
特意将遮挡的帘子放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远去后,阿珂睁开了眼,她先是看向缠绕着绷带的手臂,动了动,感觉灼热的撕裂感还在。
阿珂:" (两个人的脚步声…)"
阿珂:" (不是陆秉坤,还会是谁来找阿才哥哥?男性…)"
如果阿珂直接过去,她想看到对方是谁很容易,可真的贸然掀开帘子,对一个受伤昏迷的人来说该怎么解释?
阿珂注意到帘子下面,想出去只有右边的一扇门,那个人想离开只能从门经过,看到鞋子的话…
她看向桌子上的水杯,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将杯子丢了下去。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帘子后的潘生快速离开病房,朝着门口过去。
那双鞋子映入阿珂眼帘,如果说看鞋子认人是大海捞针,偏偏这双鞋上沾着泥土,还有一些粉色的花瓣…
就是常见的那种粉色小花。
阿才:" “阿珂?你醒了?!”"
阿才确认潘生离开才将帘子掀开,他来到阿珂身旁,看着地上碎掉的水杯以为她是想要喝水,便拿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
而此时阿珂的心情五味杂陈。
她看着担忧自己的阿才,勉强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阿珂:" “阿才哥哥,好疼…”"
阿珂:" “我的手臂好疼啊…”"
眼泪这个东西她说掉就掉。
没点演技在身上怎么装无辜?
阿才抚摸她的脸庞,自责道:
阿才:" “是阿才哥哥不好,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要不是有人提醒着火,我过去再晚一步,我就真的要去地下陪你了…”"
阿才:" “你要是真出了事,就算死阿才哥哥也陪着你。”"
他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阿珂看得出来阿才没有撒谎,他对自己是真的,可他同样有秘密在瞒着自己。
他们之间做不了坦诚相待。
当年他那一走就注定了如今两人心意无法再相通。
阿珂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这时一名小弟走了进来,“阿才哥,陆经理过来了,说要看望一下受伤的员工,马上就到了。”
闻声他神色一顿,他们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事实了,只希望看在阿珂手臂受伤的份上,陆秉坤暂时对她做不了什么。
来不及叮嘱什么,陆秉坤进来了,神色凝重,抽着一根雪茄。
陆经理:" “都出去,阿才门外守着。”"
阿才迟疑了一下,最终出去了。
关上门,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这么大的一场火,陆秉坤怎么可以不亲自过来看看?
他两指夹着雪茄,缓缓吐出一丝烟雾,显然是有备而来。
阿珂最讨厌闻的就是烟味了。
她皱起眉头,毫无胆怯对视上陆秉坤的那双眸子,在斯文败类的外表下,他也不过是上面的人把玩的一颗棋子罢了。
陆秉坤不跟她拐弯抹角,直言道:
陆经理:" “美女,你做的这些事究竟为了什么?放把火做饭?”"
阿珂唇角微勾,她靠在后面的墙上,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淡漠地看着他,一个昵称缓缓流出:
阿珂:" “小陆子,你的地盘,难道我不能放火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