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安娜上半身趴在了台球桌的边沿,她小脸惨白,双目无神地望向远处,即便前面什么都没有。
上半身的衣裙被扒了下来,她的后背上被刻下了一朵漂亮的花,是昨夜在她哀嚎声中银针一点点划破肌肤,落下的标记。
此刻的她哭不出来,也不想哭了。
痛感过去,剩下的是麻木。
这朵花标记着她是这个地方的所有物,是所有人的所有物,一旦失去了价值,她什么下场用不着别人提醒。
后背的花纹就是一种提醒和侮辱。
潘生比她醒来的要晚一点。
擅自将小路告诉给安娜,即便安娜没有存想跑的心思,可擅自脱离他们的管辖范围就要接受惩罚,更何况潘生还意图向外面的朋友传递消息。
比起神色恍惚的安娜,潘生倒觉得这一切不像是巧合,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在安娜去找阿珂的时候遇到了娇娇,如果说娇娇嫉妒安娜的美貌,那么也不应该动手杀她,两人之间哪有这么大的苦海深仇?
虽然这只是潘生的一个猜测,但他隐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潘生:" “安娜姐,你能不能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跟我说一遍?”"
潘生:" “我相信你没有杀人,这其中一定有别的缘由,万一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给你,我们在明,它在暗,我们不能任由自己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潘生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相信安娜没有撒谎,因为她完全没有理由去杀娇娇。
可此时的安娜已经麻木了。
她缓缓撑着身子站起来,不用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有多么狼狈和不堪。
安娜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她摸了摸肩头的伤口,伤疤开始结痂了…
突然她用指甲再次划过伤疤。
鲜血再次从口子中渗出。
这一幕让潘生愣住了。
安娜:" “她们不想让我好过,我也没必要再忍她们,荷官我当定了!”"
安娜:" “一个娇娇算什么?我能带来的利益哪怕十个娇娇都抵不过!任何人都别想取代我的位置!”"
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安娜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什么对错解释她都不会再去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只有成为有用的棋子她才能赚到钱,才能够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
从台球厅出去的这一刻,安娜仿佛变了一个人,哪怕她衣衫凌乱的模样在其他女孩有多么不堪,她也丝毫不在乎了。
这张脸就是自己的最大的资本。
潘生艰难地走出来,看着安娜远去的身影无奈摇了摇头……
…………………………
阿才回到房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脸色沉重,深邃的眸中情绪复杂。
推开门,阿珂站在窗户前,正在给鱼缸里的小鱼喂食。
阿珂:" “阿才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是出事了吗?脸色好难看啊。”"
见阿才回来,阿珂放下鱼食笑着扑入他的怀抱中,抬手抚平少年皱起的剑眉。
她扬唇一笑,宛若一抹光驱散了心中的阴霾,阿才的眼神变得温柔,可心事重重的他却笑不出来。
阿珂眨了眨眼,柔声询问:
阿珂:" “阿才哥哥,如果你遇到了麻烦你可以告诉我,阿珂不是过来给你添麻烦,是过来给你帮忙的,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你的。”"
女孩的话宽慰了他的心。
阿才轻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大手在她腰间不安分的游走,可一想到昨夜手上沾染的鲜血,他立即停了下来,推开了阿珂…
她无辜地看着阿才,委屈的眼神让阿才的心宛若刀子捅了一般难受。
阿才连忙解释说道:
阿才:" “阿珂,我不是要故意推开你的,只是…只是我这双手不干净,我去洗个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