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有人无法入眠的。
妖九儿品尝完不可口的‘牛乳糕’后便沉沉睡了过去,主打一个撩得人心神不宁,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的节奏。
只是一个吻让叶十七乱了心神。
月色映照下,他微微眯着眼,盯着少女白嫩的脸庞,叶十七的眸光突然变得危险,他体内的灵力依旧处于被封状态,也不知涂山篌用了什么秘术,让他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废人。
偏偏她的血能够让自己体内的封印一点点变得薄弱。
涂山璟(叶十七):" (我本不想这么做,都是你逼我的…谁让你先来引诱我…)"
即便体内的气血汹涌澎湃,扒开她衣领时的动作依旧十分轻柔,可眼神中的欲望无法遮掩。
领口被掀开,露出光滑的肌肤。
那股香甜的气味在吸引他…
当牙齿撕咬开一道血口时,妖九儿因体内蛊的作用无法动弹,她感觉浑身发软,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爬,密密麻麻的感觉,很不舒服。
妖九儿:" “疼…好难受…”"
叶十七贪婪地吮吸,就像吸取母乳的襁褓里婴儿一般,他眸光闪着血色,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血口,一滴血都不肯浪费。
妖九儿脸色并没有变得苍白,反而因此有些红润,她体质特殊,她的血更是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论对神还是妖。
叶十七勾了勾唇,待体内燥热褪去,清眸中的血色消失,他又恢复了正常。
看着少女凌乱的衣衫和他又一次落下的血口,叶十七有些慌乱。
涂山璟(叶十七):" “我…我怎么失控了?”"
涂山璟(叶十七):" “这是我做的吗?”"
一时间叶十七仿佛又变成了不谙世事的那一面,仿佛刚才对妖九儿做出禽兽行为的人不是他。
他慌忙给她盖好被褥,快步跑出了房间,像极了第一次做了坏事的小男孩。
然而叶十七忘了一个问题。
这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会因为妖九儿的血而变得燥热,还有另一只九头蛇妖,就在隔壁…
*
睡意朦胧之时,相柳闻到了一股十分香甜的味道。
枕边的小白最先吐出蛇信子来。
它对气味最敏感,尤其是血。
在相柳重复的噩梦中,他无数次置身于奴隶场的生死比试,作为卑贱的九头蛇妖,他想要活下去只能杀了对方。
没有情面,没有公平,只有强烈想活下去的欲望和手段。
为了活下去他可以不择手段。
利用,欺骗,捅刀子,背叛等等,只要是有利于自己活下去的手段他都用了。
蛇是冷血的,讲什么感情?
“九哥哥…我想过你心狠,没想到你比我还心狠啊…”
“他们…他们都说蛇是冷血的…没有感情…可是,可是我想过要给你背后捅刀子…但…”一口鲜血从蛇妖小孩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是与相柳的对手。
一个比相柳小一些的小孩子。
蛇妖小孩的胸口被穿透了一个创口,而相柳的左臂被血液浸染,刚才他就是用自己的左手穿透了蛇妖小孩的胸口,连同内丹一起捏碎掉了。
他下手快狠准,毫不犹豫。
相柳面无表情,在牢笼中给予小孩的保护都是一种利用,建立起信任前的利用。
蛇妖小孩也没有真正想相信过相柳,他想过背后捅刀子杀了这位大哥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还是犹豫了。
“九哥哥…弱肉强食…你做的没有错…为了…活下去…你没错…”
直至咽气的最后一刻,他才说出了发自真心的话。
奴隶场上只有生死,想活你必须不择手段和代价,他不想让相柳背负罪孽的心理,虽然小,可他懂得很多。
相柳就这么看着他死去,看着小孩的尸体被随意丢到外面,任由野狼啃食。
他转过身,以胜利者的身份再次回到了牢笼,等待下一次的生死场。
不带温度的眼睛留下了一滴血泪。
相柳早就没有了痛觉。
能让小孩以最快的方式不受折磨的死去,这是相柳为他选择的结局。
对得起他没有背后捅刀子的迟疑和那一声声九哥哥…
相柳以为他不会再与一个死去的人有任何交集,偏偏他无数次重复了噩梦…
*
他需要压制,需要克制。
当相柳在意识半醒的情况下走进妖九儿的房间,将门关上时,他抬起头,阴冷的目光直直扫视床上的少女,连缠绕在手腕上的小白都被吸引了。
缓缓走到床边,掀开被褥。
妖九儿侧躺着身子,呼吸均匀,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比白天见到时更加娇嫩了。
相柳盯着她胸前的血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