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戴着面具,眼神冰冷而泛着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笛飞声:" “想动他,除非找死!”"
他淡淡的扫视玉红烛,此话既是对方多病的偏袒,也是对玉红烛的警告。
在场众人之间没人能赢得过他。
李莲花将茶杯放下,慵懒地站起身,虚伪一笑道:
李莲花:"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随着真正的玉秋霜走出来,她一手拽着云娇的头发,一手抓住宗政明珠的脚踝,从地牢一路拖过来,血迹斑斑。
一个毁了容,一个断了命根子。
或许是死亡的恐惧上了头,云娇向玉穆蓝发出求救,宗政明珠则看向了玉红烛,其中奸情不用说众人都能心知肚明了。
“母亲,父亲,玉府的鬼可真多啊,父亲的自私贪婪,母亲空房难耐,宗政明珠不顾人伦,云娇不辩伦理…玉府中处处有鬼,这鬼因你们四人而起,杀了却是最无辜的我,可不可笑?”
玉秋霜从前作为玉城千金有多骄傲,如今就有多羞耻。
恨这一对父母,恨未婚夫,恨闺蜜,恨她身边所有背叛之人!!
玉秋霜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不作反驳,瘫坐在地的模样时,陡然就笑了。
因为这一刻,依旧没有人关心她,她永远都是亲近之人排除在外的那个人!!
玉红烛扑向了宗政明珠,玉穆蓝紧紧抱住了云娇,玉秋霜只觉得可笑。
她眼中噙满委屈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划落脸庞。
从前她听人说过一番话…
初棠:"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心中有爱,可一旦有了贪嗔痴的掺杂,人就立马变了样子,变成杀人的鬼手,吓人的鬼脸。”"
李莲花看着眼前这无比讽刺的一幕,不禁感慨地说道:
李莲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无忧无怖…”"
玉秋霜突然就笑出了声,她的笑在人听来异常凄凉,恍惚之间,她唱起了在小锦客栈所唱的那首曲子…
在程云鹤听来,宛若鬼音之曲。
这四个人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要为死去的小涧偿命。
或许做父母的心中还有一丝丝亲情尚存,玉红烛将玉城全部家产都给了唯一的女儿…
她一言未发,也不知是否后悔。
玉秋霜知道她从来都不是在父母相爱的情况下出生的,她的诞生,亦是悲剧。
偌大的玉府,从今以后玉府没有了鬼,只有少女孤身一人的背影,形单影只罢了。
“李神医,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跟初棠姑娘曾对我说的那番话,真是心有灵犀,颇有相似之处…”玉秋霜低着眸,余光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玉秋霜的肩头质问:
李莲花:" “初棠去哪了?!”"
玉秋霜勾唇浅笑,“这个嘛,你得去问问金鸳盟盟主的好下属了…”
笛飞声想到了角丽谯!
方多病气不打一处来,他至今都不知道笛飞声的真实身份。
方多病:" “你怎么这样!我们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棠儿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本以为玉秋霜还有一丝良知。
谁知听到方多病的话后她怒了,推开李莲花,一把揪住方多病的衣领,怒声质问,“那个人说了,我得不到喜欢的人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我喜欢初棠姑娘!既然他不喜欢我,其他人也休想得到他的喜欢!!”
李莲花:" “玉秋霜…喜欢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吗?我现在觉得你一点都不可怜,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李莲花:" “小涧是你故意推出去设局的对吧?你能够救她,却放弃她促成了这一场鬼局,你才是幕后的鬼!”"
玉秋霜冷冷的笑了笑。
笛飞声的剑此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依然无动于衷,反而看向李莲花,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道,“李神医果真聪明,但明白的太晚了,如今玉府是我的,玉城也是我的,不会再有人成为我的绊脚石!”
“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算什么?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李莲花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握住了笛飞声的手,将架在玉秋霜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包草药。
放在了玉秋霜的手上。
看着她满目的疑惑和不解,李莲花眸光压抑着怒火,语气平淡的说道:
李莲花:" “不是我聪明,是初棠早就猜到了小涧是你的棋子…用来报复他们的棋子。”"
李莲花:" “初棠说你腿疾的毛病尚未痊愈,这是三天的药量,能将你体内的淤积祛除,服完后不必在阴雨天来临时腿骨作痛,行走瘸拐…”"
李莲花:" “…我真不想给你,可谁让这是初棠交代的,你真配不上他对你的好心!”"
话落,李莲花牵住方多病和笛飞声离开了玉府,头也不回的走了。
唯独玉秋霜站在原地,她楞楞的看着手中的草药,心酸涌上心头,眼圈不自觉就红了…
“为什么…比我还傻!!”
“当好人…不难吗!”
恍惚间,她想起那年遇到初棠的午后,面对好人和坏人谁更难的问题,初棠是这么回答的:
初棠:" “好与坏没有绝对的定义,我的很简单,做自己想做的事,永远不违背自己的心,不管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得让自己开心啊。”"
初棠:" “女孩子嘛,要多笑笑,笑一笑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