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三个字成为方多病的代称。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的一世英名可能没开始就被这三个奇怪的人给毁了。
一个长相比女子还漂亮、爱穿衣裙、戴首饰的…妹妹。
一个人如其名,宛若白莲的李莲花。
一个瞧着就狠的的笛飞声。
方多病瞬间觉得自己入了贼窝,可卖身契都签了,想逃也逃不掉。
幸好,还有狐狸精陪着他。
偏偏狐狸精都懒得搭理他这个新来的,并且狐狸精在家中的地位仅次于初棠。
方多病:" (等于初棠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然后是狐狸精、李莲花、阿飞,最后是自己?)"
方多病:" (我居然是末尾??)"
一旁的狐狸精坐在地上,见新来的刷碗还分心,忍不住催促:
狐狸精:" “汪!汪!”(快点刷你这个新来的,真够磨蹭!)"
方多病回过神,赶紧加快速度。
方多病:" “虽然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但我觉得再不快点你就要咬我了…”"
狐狸精傲娇的撇过头去。
看样子方多病说对了。
这哪是狐狸精,分明是狗成精了!
*
入夜,初棠坐在床榻边。
他今日刚向镇上的王大娘学习了刺绣,虽然针脚有些歪七扭八,不过依稀能够看出是一朵花、一把笛子、一个圆球…不,这应该是小笼包。
每缝三针总有两针是扎在自己手上的,不一会儿满手都是针眼。
初棠撅起嘴来,委屈道:
初棠:" “针线活好难啊…”"
李莲花从他房门前经过,刚想问清楚脖子上的草莓印是怎么回事时,透过闪着口的门缝看见初棠正在把弄着手中的刺绣。
他不记得初棠喜欢刺绣。
李莲花推开门,径直走过来道:
李莲花:" “在弄什么?”"
他清冷的眸子微眯,下移落在初棠指尖的细微红点。
都是被针多次扎过的痕迹。
初棠将刺绣胡乱的收了起来,这可是他送给他们的礼物,不能被看到。
习惯准备惊喜也是他的爱好。
李莲花叹了口气,从梳妆台旁的第二个柜子里掏出金花药和纱布。
不等他说,初棠主动将手伸过去。
李莲花眼眸低垂,轻轻给他白嫩的指尖处理伤口…
*
竖日晌午,有人敲响了莲花楼的门。
尚在睡懒觉的李莲花不耐烦翻个身,继续睡。
方多病因为昨日过度劳动,太累了,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自然要补觉,将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笛飞声的房间空空如也,不知道人一早上去哪了。
至于初棠天未亮就跑去了王大娘家里请教针线活。
整个镇子上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道初棠是男儿身,王大娘更是有意撮合这个漂亮姑娘跟自家儿子,就一直逮不着机会,也担心儿子配不上人姑娘。
敲门声响了半天,迟迟没人回应。
程云鹤和身后的手下不知怎么办,他后面有好几个大箱子,是这次护送的物品,可有几个箱子上布满血指印,看起来是人的指印。
手下甲问,“程镖头,我们来的会不会不是时候,这莲花楼的主人出去了?”
手下乙道,“听闻莲花楼李神医一手医术神的很,如今正直晌午,想必有很多事要忙,外出会诊也说不准,只怪咱们来的太晚,没能早一点到。”
程云鹤觉得也是。
李神医并非常人所能及,怎会像那些庸庸无禄的人睡到日上三竿,浑浑噩噩呢?
肯定是出门去了。
程云鹤:" “罢了,咱们等着。”"
程云鹤让兄弟们席地而坐。
他看着身后这些箱子,不禁泛起忧愁,内心焦灼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约摸太阳落山,初棠拿着刺绣的三个荷包回来了。
远远就瞧见家门口坐着一群人。
狐狸精朝着他们叫了一声:
狐狸精:" “汪!汪!”(来者何人)"
程云鹤差点就要睡过去了。
闻狗吠声第一反应就是李神医。
他慌忙起身,可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位姑娘。
初棠:" “你们找谁啊?”"
初棠瞅了他们一眼,不等对方回答,他先一步推开了莲花楼的大门。
饭香从厨房里飘了过来。
程云鹤:" “姑娘是…李神医?”"
话落,手持锅铲的李莲花走来。
狐狸精跑过去蹭了蹭他腿脚,一副谄媚的姿态,可见是跟着初棠跑出去累坏了。
李莲花顺手丢下一块肉来。
李莲花:" “你找我有事?”"
程云鹤:" “李神医…没出门?”"
李莲花:" “瞅不见这天多热,不在家待着睡觉出门做什么?”"
李莲花:" “除非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