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颖强迫自己将牙杯放回原位。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脸,可从镜中看出来却觉得那么陌生。
心理创伤是一种隐藏性的病症,即便在微弱,可时间久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姜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她只有一个结论,自己生病了。
*
段嘉许将早点摆在桌子上,她想吃的每一样都有。
姜颖两眼放光,欣喜道:
姜颖:" “你都买回来了?”"
段嘉许:" “你想吃就都买了,吃不完没关系,剩下的我吃。”"
他温柔一笑,摸了摸她脑袋。
姜颖眸光微闪,拿筷子夹住小笼包,她没有先递到自己嘴里,而是递给了段嘉许。
姜颖:" “乖,张嘴。”"
段嘉许听话的张开了。
她将小笼包塞进他嘴里,笑盈盈的模样,看起来与记忆中的她没有什么不同。
段嘉许将她的袖子挽上去,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就像是照顾一个小孩子那般贴心。
段嘉许:" “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颖仰起头,看着他。
对方接着说道:
段嘉许:" “放心,我给姜阿姨打过电话,她很放心你在我这。”"
姜颖:" “你怎么跟我妈打电话了?你不会不该说的都说了吧?”"
段嘉许:" “哦?有什么不该说的?”"
少女脸颊微红。
她低头不语,因为段嘉许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还要这么问,就是故意的。
段嘉许看她害羞的模样眉眼变得温柔,却又带着一丝痛心。
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女孩受苦了。
一件早已释怀的事都能成为别人攻击她的理由,谁没有年少懵懂无知的时候?
为什么非要揪住不放…
*
从美国飞往云都的飞机上。
温以凡靠在窗口,神色疲惫,连续三天的比赛连轴转,上飞机前还能撑着,坐下来的这一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想睡觉。
突然一条胳膊伸了过来。
桑延抬手扶住温以凡的肩头,将人往自己的肩头靠过来。
他另一只手端着保温杯。
桑延:" “温霜降,你男朋友在旁边你不物尽其用,非要靠那破窗户做什么?能有我温暖?”"
温以凡闭着眼,淡淡一笑。
她腾出左手握住桑延,十指相扣,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肩头上。
温以凡:" “好好好,我错了。”"
温以凡:" “别吃醋了,哪都没有桑延的怀抱温暖,我保证,下次绝对往你身上靠。”"
温以凡:" “跟个窗户你也要计较,幼不幼稚啊。”"
温以凡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好听。
她一开口,全世界都温柔了。
对桑延来说,温以凡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桑延:" “老子还就幼稚了,自从碰上你我哪天不幼稚?被段老狗都快坑成什么样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男人的语气多少带着点撒娇。
尤其是还顶着这么一张帅气的面庞,他笑的时候,小梨涡就显了出来。
温以凡很喜欢戳他的小梨涡。
可对从前的桑延来说他特别讨厌自己的梨涡,觉得十分的娘。
温以凡:" “乖,飞机上注意点,等落地后我安慰你好不好?”"
桑延剑眉轻佻,戏谑道:
桑延:" “我可要像段老狗那样的安慰,你能做到吗?”"
温以凡想了想,觉得可以。
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温以凡:" “可以做到,拉钩。”"
一时间桑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还是偷笑着跟温以凡拉钩约定。
*
三个小时后,云都机场。
桑延拖着行李箱在原地等待温以凡,她去了洗手间,不过已经很久了。
又过了两分钟,桑延耐不住性子要给温以凡打电话,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过头,温以凡含笑的凤眸正看着他,还抱着一桶棒棒糖。
桑延楞了楞,反问道:
桑延:" “温霜降,你这是?”"
下一秒,温以凡踮起脚摸摸他脑袋。
说出了一句能让桑延炸裂的话。
温以凡:" “乖,喊姐姐,姐姐给你甜甜的糖吃哦~”"
(桑延内心:我他妈掐死你段嘉许!媳妇都给我带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