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颖挽住温以凡的手臂,俨然抛弃了想要凑上前来安慰落泪温以凡的桑延。
最终在长辈的陪同下,桑延成功被排除在外,本该作为高考生备受家人关心的他却忽略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段嘉许还在旁边取笑他。
桑延:" “笑什么笑?”"
段嘉许:" “看你地位还不如我,是挺好笑的,起码我有花束。”"
段嘉许得意地笑了笑。
他的花束是姜颖送的,用棉球一个个粘起来的,虽然不值钱,但费了不少心思。
至于零花钱都用来给温以凡准备今天的花束惊喜了。
桑延不以为然,他会稀罕?
答案是…会!
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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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来到温以凡大伯家,刚到巷子口就听见老远传来的声音,像是一个泼妇在骂街。
温以凡坐在后驾驶位上,她有些害怕,紧张到手心都渗出汗了。
姜颖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她朝温以凡伸出手,温声道:
姜颖:" “阿降,你不是一个人,桑延在,我和段嘉许也在,还有叔叔和阿姨,我们都是来给你撑腰的!”"
姜颖:" “任何事都有始有终,车兴德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要亲自看到才能释怀,别怕!”"
在姜颖的鼓舞下,温以凡深吸一口气,就像她说的,凡事有始有终,一切都该结束了。
来到家门口,院子的门没锁。
听邻居说这几天车兴德天天发疯,又骂又踹门,也不知道想干嘛。
车雁琴是晌午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跟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又吵又闹,整整一个多小时都没停下来。
姜颖捂嘴偷笑,她当然知道车雁琴在吵什么,银行卡和存折在水壶里煮了好几天早就成水沫了,没把她气进医院就不赖了。
旁边的段嘉许满脸宠溺。
示意她笑声别那么放肆,要是让姜母知道怕是得一顿训斥。
姜颖调皮眨眼,她有分寸。
来到房门前,车雁琴正拿着鸡毛掸子追着车兴德打骂,一个老女人牙尖嘴利,骂出口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你个败家玩意!连个小贱人都看不住!窝囊废!老娘的存折都成什么样了!就知道喝酒!就知道喝酒!老娘非得教训你不可!”车雁琴挥起鸡毛掸子往下打,车兴德一边躲一边反驳,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温以凡身上。
他还振振有词的反驳道,“姐你打我干嘛!你要是帮我,我早就把那个小贱人弄到手了!到时候免费的媳妇就有了!你非得不帮我!护着我有什么用!现在小贱人翅膀硬了,居然还敢骗老子?!”
当车兴德说完后,他一回头,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温以凡。
他瞬间就来了劲头,指着温以凡骂,“臭婊子!跑哪去了?!”
余音未落,桑延一脚踹了过去。
他拽住车兴德的衣领,将刚倒地的人再一次踹出视线外,撞进了厨房里。
桑延凌厉的眼神带着杀气。
桑延:" “你骂谁是婊子?!”"
桑延:" “老子还他妈看你不顺眼!”"
车兴德腹部吃痛,站都站不起来。
车雁琴愣住了,她哪能看着自己弟弟被欺负,打不过身强力壮的,还收拾不了一个臭丫头?!
她挥着鸡毛掸子就朝站在原地的温以凡冲过去,段嘉许侧身挡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夺过鸡毛掸子,然后姜颖出手,对着柜子上的东西就是一顿摔,可是把车雁琴一个中年妇女给看傻眼了。
不怕对方年龄小,就怕人多势众。
车雁琴看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蛮力整不过,直接坐在了地上耍起了无赖。
她假哭叫喊道,“不得了了啊!养了一个丫头成白眼狼了!居然带人来欺负自己的大伯母和她舅舅啊!太欺负人了啊!!”
姜颖只觉得可笑,她见身后没有长辈就放开了,上前一脚踩在了车雁琴的手背上,狠狠碾压。
姜颖:" “大伯母,哭要哭的有真情实感才行,你是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吗?看起来也不像接受过,可哭的这么假可不行,要有演技,懂什么叫演戏吗?我免费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