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颖点燃迷香,放在桌角旁边。
在这种燥热的天下气,风扇吹动中,迷香散发的气味很快被吹散,车兴德吸入了好几口迷香,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姜颖走上前,拿竹竿捅了捅,确定这人没有反应。
不过怎么把他移开是个问题。
直接挡在了房门前,跟个死猪一样。
这时姜颖听见房门后传来的抽泣声,是温以凡在哭。
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和遭遇下不害怕才是假的,何况温以凡从来都没有提过什么,想来能让车兴德说出那些丧尽天良的话,他骚扰温以凡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颖一脚踩在他腿上,她体重轻,也就一百出个头,踩不死人就行了。
姜颖:" “温以凡,温以凡你别哭,是我姜颖,我来带你回学校,我很快就能打开门,你等等,不要再哭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以凡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而姜颖为了安慰她,一边想办法挪开车兴德,一边不断跟她说话,让温以凡害怕的焦虑缓解下来。
姜颖:" “你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挪开这个人渣,他再敢欺负你我就拿竹竿打死他!”"
姜颖:" “死猪还怕开水烫!我就不信这头活猪他不怕开水烫!你不要哭了,等我,我很快就能打开的!”"
温以凡听到她的话不禁破涕而笑。
姜颖几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气。
她背靠着门边,手臂向后撑住墙壁,抬起左腿顶住凳子的一脚,然后铆足劲往外踢。
只是车兴德不仅是一个成年人,更是一个平日里只会吃喝的废物!
姜颖憋的脸都红了,硬是弄不动。
正当她打算报警求助时,段嘉许打来了电话…
段嘉许:" “姜颖,你去哪了?”"
姜颖:" “段嘉许,快帮帮我…”"
姜颖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听到她声音带着哭腔,段嘉许问了地址就赶过来了。
他跟桑延是一起跑过来的。
段嘉许:"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桑延:" “温以凡呢?!”"
姜颖指了指房间。
她左手背在身后,仿佛有意不想让别人看到一样。
段嘉许余光瞥了一眼,先去帮桑延将车兴德给挪开,桑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况就知道有人欺负了温以凡。
所以在挪开的那一刻,桑延直接一脚踹在了车兴德身上!!
他咒骂了一声,随即用力敲门。
房间里,温以凡的情绪已经稳定了,毕竟姜颖安慰了她许久。
可听到桑延的声音传来,温以凡突然鼻尖一酸,眼眶湿润,泪花再次翻滚,她将挡住房门的写字桌给移开,打开反锁的门,当门开的那一刻,桑延映入眼帘的这一秒,仿佛一束光照在了她身上。
桑延额头滑落汗珠,看见两眼通红的温以凡时,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温以凡:" “桑延…”"
桑延:" “温霜降,我来晚了。”"
余音未落,温以凡一把抱住了他。
压抑了太久的悲伤和恐惧顷刻化作眼泪落下。
在她抱住桑延的这一瞬,温以凡手中还握着一把美术刀,从车兴德在房门外堵门时温以凡就一直攥着。
那个时候她缩在角落孤立无援。
如果车兴德闯进来,她对抗不了,宁愿死也不会让车兴德占到半分便宜。
看似柔弱的女孩抱着必死的决心。
她真的害怕极了。
桑延:" “霜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谢谢我的霜降保护了我的以凡,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再也不会了。”"
温霜降是温以凡的另一个名字,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正好那天是节气霜降。
同样温霜降是温以凡勇敢的另一面,这么久以来,霜降一直在保护以凡。
姜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将温以凡手中的美术刀拿过来,重新折叠好,安全。
姜颖:" “这个人渣,不能就这么便宜他,段嘉许,我刚才将屋里的存折银行卡都打包了,烧了怎么样?”"
段嘉许刚想回答,她被毛巾缠绕的左手映入眼帘。
他剑眉一皱,攥住她的手腕:
段嘉许:" “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