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文媚儿哄好了嫋嫋跟顾九思,小妹再大也是妹妹,新弟弟再傻也是弟弟,好歹都被叫了一声姐姐,这姐姐可不能白听。
顾九思乖乖坐在文媚儿身旁吃糕点,嫋嫋坐在另一侧一脸不满地瞪着他,严重怀疑这人心智只有六岁孩童的新弟弟是装的。
文媚儿:" “嫋嫋,你还没告诉我这位长了满脸红豆的公子是哪…捡来的?”"
嫋嫋:" “我差点忘了,大姐姐他好像过敏了,你快治一治,这张脸要是毁了我去哪买这么便宜的夫君?”"
文媚儿:" “便宜的夫君?”"
文媚儿此时还不知道这人就是凌不疑,可瞧着他满脸的红豆,若是忽略这些红豆,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跟谁相像来着?
三弟文韬?不对。
皇帝表哥?不对。
新认的便宜弟弟?也不对。
貌似就在刚刚…见过。
文媚儿环视身旁,从阿丑面前看过时,不知何时他将面具重新戴上了。
阿丑知道她想问什么,抢先一步说:
阿丑:" “习惯了,怕吓人。”"
凌不疑一记白眼向上翻去。
吓人?他知道吓人怎么写吗?
不是大半夜站在自己床头的时候了,面具也不带,差点没给自己吓过气。
文媚儿哦了一声,虽然有点小疑惑,不过还是给这人治过敏重要,一般来说如果过敏严重也有可能致死。
她让其他人都出去,嫋嫋拽着顾九思乖乖离开,比起原地不动的阿丑,嫋嫋显然知道大姐姐给人治病的规矩,不过好奇的是为什么治这种小毛病也要避人呢?
阿丑就这么环腰站着,不走。
就是硬气,就是不动!
文媚儿盯着他,挑眉道:
文媚儿:" “你怎么不出去?”"
阿丑:" “他是我朋友,又是男的,有什么我没看过?”"
文媚儿:" “…你俩都阳痿?”"
凌不疑差点没一口茶水呛死。
怎么就阳痿了?!
阿丑更是瞪大了唯一一只眼,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怎么就跟阳痿过不去?
其实这也不能怪文媚儿总提,她最近在研究男性这方面的书籍,若是正好有人阳痿,为了促进夫妻间的性福生活,她得有小白鼠来实验才可以,俗话说实验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阿丑心知自己说不过她,小丫头脑回路如此清奇,怕绕着绕着她真能把你衣服扒开,然后检查你是不是真的阳痿,到那时男性的尊严跟踩在地上摩擦有什么区别?
他无比同情的看了凌不疑一眼,凌不疑一脸懵逼,连个解释都没有跟自己交代,就这么把自己给丢下了?!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凌不疑平日里不爱说话,尤其是面对兄弟的女人,更加有些惶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道他是放心自己,还是放心他自己的女人。
说实话,阿丑真挺放心的。
小丫头一直在找凌不疑,正好借屋里面的凌不疑搞清楚她想要做什么。
院子里,嫋嫋带顾九思在喂养小鸡仔,她看着顾九思傻乎乎的模样,算是明白了他是真傻,小鸡仔破壳而出,他居然给自己找了一个水缸跳进去,还会给自己盖上木板,等待着属于他的破壳。
嫋嫋:" “连名字都不记得,看来还得让我出马,我在家中排小四,你就叫傻五吧,老人不都说傻乎乎的名字好养活嘛,以后听四姐的,有姐一口肉就有你一口骨头吃哈。”"
也不知顾九思是不是听懂了。
嫋嫋只觉得水缸在剧烈晃动,误以为顾九思是在回应自己,喜欢傻五这个名字。
她还没高兴多久便觉得情况不太对,毕竟水缸晃动的太厉害了,幸好阿丑眼疾手快将水缸一脚踹翻,顾九思跟个球似的滚了出来。
顾九思竟将双腿跨在脖子上,双手绕到后背打结,将自己变成一只即将破壳的小鸡,圆润润的滚到嫋嫋脚边,他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嫋嫋唤道:
顾九思:" “姐姐我破壳了~”"
嫋嫋:" “你再不破壳就把自己给活活憋死啦!真是让人拿你没办法,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嫋嫋是又好气又好笑还心疼。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会傻了呢?他的家人该多担心啊,总不能出生就是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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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数枚银针经火焰灼热之后,刺入后背不同的穴位,凌不疑连抗拒都来不及,在阿丑离开的后一秒,他的衣服就被文媚儿给扒下来了,胸前一阵凉意,凌不疑只能用手捂住胸口,面色尴尬,像极了柔弱的小女娘,十分无助。
在文媚儿眼中,这就是一副比较完美的男性身躯,每块肌肉都散发着应有的魅力,仅此而已。
待她将银针一一取下,凌不疑身上的小红点很快便褪了下去,他吃的槐花不多,因此并不是多严重。
凌不疑:" “多谢…嫂嫂。”"
文媚儿:" “谁是你嫂子?”"
凌不疑:" “青楼楼主是我结拜兄弟,你是他女人,自然是我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