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NM！”
她直接抬起一脚，把霍见深的头踩到呕吐物里。
酸臭恶心的秽物顺着鼻子火辣辣倒灌进嘴里，霍见深快疯了，不住反胃、恶心、挣扎，但头上的脚却死死踩着他。
苏诺看着埋在秽物里挣扎的霍见深，声音愉悦，“快点吃，吃完带你游街去给我枉死的孩子磕头认错。”
这话让霍见深身体僵直一瞬，然后像疯了般反抗起来，他挣扎抬起头，声音怨毒！
“做、梦！！！”
种种屈辱加身，让他彻底破防，反正已经沦落成现在这样，那爱咋地咋地，大不了就一死！
但认错是绝不可能认错！！！
他没有错！！
错的绝不是他！错的是这个世界！！！
“我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不该出生的野种！！那小畜生一出生就该死！！！”
“你也一样！像你这种女人能攀上我就已经烧了十辈子高香！我不管怎么对你！你都得给我受着！给我感恩戴德！！”
“就凭你个尚书嫡女还妄想挟恩图报，让我娶你当正妻！你配吗！！！”
“老子赏给你一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我那天碰你就是把你当个免费妓女！！”
“是你自己不要脸的想攀高枝！想让我娶你！！”
“孩子的死也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发贱生下个野种！！”
“是你自己发贱倒贴我！！！”
“你自己贱跟我有什么关系！！孩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让老子给那狗杂种道歉？！做梦！！！”
“老子恨不得把那死杂种扒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
“……那是你的孩子。”
“我孩子？那就是个野种！！！”
霍见深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看出来了，苏诺就想逼他给孩子道歉，只要他不道歉，她就不会杀他！！
“我不承认那是我孩子！！而且就算是我孩子又能怎样，他除了给我添堵还有什么用！”
“屁用没有！哦，不对，他去死确实帮我大忙了！毕竟……”
他声音一顿，似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赶忙改口，“毕竟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苏诺当然发现了这个漏洞，估计他没说完的话就是孩子真实的死因。
但她现在不想纠结这些，她只想泄愤！！！
“霍见深，你不怕死。”
“怕？你敢杀我吗！有本事就杀我！来啊！！有本事来啊！！”
他梗着脖，满脸无赖，“我脑袋就在这，你倒是动手啊！别光说不做！你个臭婊子！！”
“……”
苏诺没有说话，她取一部分怨气，直接注入霍见深体内，然后退了两步，声音淡淡，“不怕死，那你怕疼吗？”
“疼？”
霍见深嗤之以鼻，“老子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还怕什么疼！别TM想吓我！老子不吃这……这……啊！！！！”
身体突然一阵痉挛，突如其来的剧痛在骨骸间爆炸般散开，痛得毫不留余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就像案板上的鱼不断嘶吼挣扎，甚至连断掉的腿都忍不住抽搐起来。
想死！！
他想死！！！
这一刻，他无比期盼死亡到来！！
“杀、杀了我！！！杀了我！！！！”
声嘶力竭的哀嚎响彻整个边关。
士兵被吓呆了，他们愣愣看着霍见深疯狂挣扎，看着他为求死不断用头撞地。
那汩汩的血沾了满身满脸还有满地……
“想死？”
“想！啊！！”
“那道不道歉，说不说原因。”
“说！全都说！！！”
“很好，那就去坟前说吧。”
苏诺稍微调低了霍见深的痛楚，用鞭子缠住他的腿，就这么大喇喇拖出将军府，来到街上。
边城民风彪悍，但再彪悍也彪悍不过这一幕。
眼前枯瘦褴褛、浑身血污的女人他们认识，是之前背叛将军生下野种被游街示众、吊城墙的苏诺。
但被她拖着的人，他们更认得！哪怕已经看不出原形！！
但那就是曾经风光霁月、英勇威武的将军！！
而在他们二人之后是一群亦步亦趋的士兵。
这究竟是？
百姓傻傻看着眼前怪异的景象，手中打算扔苏诺的臭鸡蛋、烂菜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按捺不住好奇心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
乱葬岗？！
所有人脚步同时一顿，对这里发自心底感到排斥和恐惧。
荒漠枯树、残肢断体、秃鹫食尸，浓郁的死亡气息仿佛一个可怖的怪物，想将人啃噬殆尽。
“……”
他们看着淡定拖着霍见深往里走的苏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害怕却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跟了进去。
反正有这么多人，怕什么！
但在这其中却有几个不和谐的身影脱离了队伍。
“……”
苏诺没管身后的人，默默顺着怨气指引来到‘自己’孩子面前。
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她静静看着被啃噬殆尽的孩子，瘦骨嶙峋的脊背缓缓弯下，伸手想要将他抱入怀中，可只是轻轻触碰，那尸身便掉下一块碎肉。
手就这么定在空中，僵硬的身体不由散发出一种悲怆而绝望的气息。
这情绪并非来自苏诺，而是原主尸体残留下的感情！
‘啪嗒！’
明明是尸体，但泪水却不受控的流下。
苏诺忍不住仰头长叹，“你真是畜生啊。”
怨恨在体内翻搅叫嚣！
她转过头，灰暗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在地上抽搐挣扎的霍见深，声音阴冷瘆人。
“磕头、道歉，并将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直到我满意为止。”
“……”
剧痛稍缓的霍见深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努力扬起自己瞎了一只眼的脸，狠狠瞪着苏诺。
“做、做梦！”
声音有些虚，却依旧充满高高在上的傲慢。
让人想不通他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都快被虐死了却还这么自负，该说不愧是天道碎片吗。
“是吗。”
可心情低到谷底的苏诺，完全不想跟他呈口舌之力，直接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将匕首直戳——
大腿根。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瞬间感觉某处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