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完澡的司马防此时正在府院中修剪花草。一边修剪花草一边哼着曲子,心情似乎很美好。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
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打断了司马防的心情。
“你好歹也是我司马防的管家,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你看看你,还是我司马家的人吗?我司马家要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慌。你这样传出去怕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司马家。”
司马防整理了薄如蚕丝的衣服,露出他那长满胡子,但依旧自认很帅的下巴,高冷的说道:“说吧,让本老爷听听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么慌张。”
管家顾不得欣赏司马防自认很帅的姿势,依旧很慌张的说道:“老爷,死了!都死了!”
“你说什么!你老爷我就在你面前那,怎么就死了。把话说明白。”
“今天早上我在一个小餐馆吃茶时,听到有人说三天前温县司马氏在夜里突然起火,一夜之间整个司马家的人全都死了。
我刚开始根本不信,可老爷您已经去府衙办公了。我就先派人快马加鞭去温县,累死了四匹快马,终于将消息打探清楚了。
情况确实如那些人所说,如今整个司马府都化为灰烬了,就连我司马家的土地也被反贼给分给贱民了。”
随着管家的话结束,司马防再也忍不住了。他神情恍惚,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几岁。
他摇摇欲坠不停的后退,就在司马防要吐出鲜血时。忽然司马防脚踩了什么,脚一滑,身体向后倒去。
“啊~!”
“老爷!您没事吧。”
管家看见司马防依靠着花丛中的树,表情痛苦,不过痛苦中好像还带一些舒爽的感觉,便在迟疑要不要上前。然后就看见司马防招手,便上前将自家的老爷扶起。
扶起之后管家便朝司马防身后看去,他非常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平时不苟言笑的老爷,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只见那薄如蚕丝的衣服在屁股那里破了个大洞,上面还有红色的水流出。
向树那边看去,原来这棵树那里有个分叉。而那个分枝不久前才被司马防用斧子砍下一大段,却因为司马防并不是很会用斧子,导致将树枝削的很尖。
看到这管家不禁打了个哆嗦,身后的某部位也跟着一紧,一看就知道痛,太痛了!。
扶起来后的司马防在精神和身体双重打击下,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管家在一旁劝道:“老爷,你要放宽心。您想想您的妻儿。”
司马防听后也跟着想了一下,接着便想到自己所有的子女都在温县老家,所有的妻妾都在老家祖宅里。
一想到这些,司马防双手撑着地再一次吐出血来。
管家见这个不行就再劝道:“老爷,您要不再想想您的金山银山。您现在才四十几,最少还能享受四五十年。”
然后司马防又去想自己的金银,结果想到这里只有自己财产的一二成,其他的都在温县,而且土地还被分了出去,以后要回来还很麻烦。
随即再次吐出鲜血,此时司马防早已无力起来,只好不顾样子趴在地上。
“老爷,您要不再想想您的亲?人?”管家说出此话后自己都感觉不妥。
司马防想了一眼家族中的亲朋,都已烟消云散。自己则气急攻心,随着一大口的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司马防眼神暗淡。旋即瞪大了双眼,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管家仔细的端详着司马防,感觉一丝不详,随后管家伸出手放在司马防的鼻子前。
咦!没有气了!
管家顿时间慌张起来,他站起身来回走动企图以此来缓解压力。
[现在没有人看见老爷是怎么死的,要是不想办法,恐怕自己会因此背锅。]管家想明白事情的后续发展后便有了打算。
只见他大声喊道:“抓刺客!来人呐,快抓住刺客。老爷被刺客杀了!别让凶手跑了。”
随后管家特意看见有人过来才装作抓刺客跑开了。管家的这一声不仅惊到了司马府的仆人,还惊动了几个杀手。
杀手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是违背了承诺。之前说好的一起到晚上人们都睡着时动手,没想到有个年轻人不讲武德。
没办法,事到如今只有撤退了。不然被抓住就惨了。不过撤之前还要去确认一下司马防到底死没死。
几人刚刚来到司马防之前所在的花园,还没进去就看见一伙一伙的人往外跑去,几人连忙进去查看。
进去之后,只见司马防趴在地上,瞪着双眼,死不瞑目。在几人仔仔细细的确认就是司马防,就是死了才离去。
…………………………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启禀太师,司马防是今天傍晚死的。令史断定是气急攻心而亡,不过这也和外伤有一定关系。”
“什么外伤?”
“这个受伤的地方实在难以开口,太师还是亲自看看吧。”
“文优,在咱家的眼皮子底下,在朝堂大臣自己的家中,在没有人见到凶手的情况下杀死人。你要咱家怎么和那些说起话来就让人头疼的文人墨客交代。
现在你还因为这点小事就有所隐瞒。”董卓本来就因为突然叫他过来而感到烦恼,听李儒一说顿时火冒三丈。
“对不起,太师。都是我的错,是属下不知分寸,还望太师见谅。”
“罢了,都到门口了。本太师亲自去看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董卓说着就从宝辇上下来。
“文优,这真是朝堂大臣的府邸?”走进司马府的董卓顿时被府内的样子惊住了。
原来当仆人们得知这个家,甚至整个家族的主人都死光了的时候,他们就如同强盗般在府里翻箱倒柜、你争我抢,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每个人走之前都穿金戴银,这就使堂堂一个朝廷大臣的府邸却如同破庙。一看就知道这里曾是富丽堂皇的府邸,进了门才发现其内部残破不堪,和农民的住宅比都显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