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好吃的东西藏着掖着,可真有你的!”
大树愤怒的说。
“那天彪子求我画画,说给我抓鳖,让你做好由我独享,被我严词拒绝。因为咱们炊事班主打的就是一个有福同享,吃独食的事儿我手串做不出来。你倒好啊,石头,拿个陶盆躲在后边偷偷摸摸吃是吧?”
手串瑞凤圆睁。
“就是。”
小芳附和说。
“嗨,寻思多大的事儿呢,不就是吃了点你们不吃的吗?至于吗?”
石头明白了问题所在,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跟我们说一声,还一个人躲后边鸟悄的吃,生怕我们看到是吧?”
大树瞪着大眼珠子继续开火。
“还吃点我们不吃的,我看你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我们几个。”
手串气鼓鼓的,眼睛越瞪越大。
“往大了说你这是背叛,背叛炊事班的各位同仁,你还在嘻嘻哈哈。”
彪子点着石头的脑门说道。
“就是!”
小芳也大声的说。
“你们可是把我冤的不要不要的。一开始真是怕耽误大伙吃肉,才没跟大伙说。再说了,我也没吃几口,给阿婆送去一碗后,剩下的就都留给了大伙。”
看大伙儿不依不饶,石头只能继续解释。
“那也是剩下的。”
手串接着说。
“对,我们不喜欢吃别人吃剩下的。”
彪子说完,看了看手里空空的小陶盆,似乎也觉得哪里说的不对劲。
“就是。”
大树和小芳又异口同声的说。
“我的我的,我说错了。那盆不是剩的,是我给大伙试吃之后,确认好吃无毒之后,这才献给大伙的。这总可以了吧?”
石头只能继续说好话。
“这还差不多,下次试菜少吃点,早点叫我们。”
手串怒气稍退。
“就是。”
彪子,大树和手串异口同声的说。
“行嘞,下次一定。”
石头看大伙态度稍有缓和,连忙答应。
“还有下次?”
手串又瞪起眼。
“不敢,不敢,保准没下次。”
石头赶忙说。
“这还差不多。”
手串满意的说道。
“就是。”
大伙异口同声的说。
在石头再三表态之下,炊事班才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其实在石头穿越到这里之前,族人也吃动物内脏,尤其是在日子难过的时候。
但受限于手法和调料,烤出来的肝脏又老又腥不是很合他们的胃口。
今天绵香的鸡兔肝,彻底改变了大家对动物肝脏的看法。
要搁之前,大家自然免不了刨根问底一番。
现在,大伙只是要求石头发现好吃的,第一时间分享。
大伙正说笑着,族长找了过来。
“听说你们明天还有一批陶器要拿?”
族长也听说我们烧窑的事儿。
“是的,族长。”
大叔回答。
“那明天吃点啥,你们炊事班有没有啥想法?”
最近,炊事班的优异表现,赢得了族长的充分信任。
他去打猎前,为了大家能吃顿好的,都会征求炊事班的建议,然后再安排工作。
大伙看向石头。
“您看做鱼茭白汤行吗,就是上次跟您说的那个。”
石头向族长提出了建议。
“行啊,你跟我说了好些天了,真想尝尝啥味道,不过一定要鲫鱼吗?”
湖里鱼很多,可光打鲫鱼,要打够三五十人吃的,族长觉得有点难度。
“鲫鱼最好,其他鱼也行,可以用来蒸着吃。”
石头回答道。
“这样也好,有肉有汤,挺好,明天就吃这个。”
族长说完之后,开开心心的走了。
晚上无事,各自安睡。
第二天一早,族长分工,大伙各自忙活。
炊事班下山开窑。
彪子一手拿着篮子,一手盘着两颗绿松石球,走在队伍最前。
石头拿着篮子,走在队伍末尾。
约么四五十分钟,几人来到土窑边。
石头过去伸手试试窑背的温度,两天两夜,加上已经入秋,窑温已经降了下来。
“可以开窑了吗?”
大树问石头。
“可以了。”
石头回答。
“那你还要不要表示表示,有的没的再搞一搞?”
彪子笑着问石头。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石头说着站在窑前祈福。
大树和小芳走过来说:“咱们祈福咱们的,不用理他。”
绵延的大山啊,
容我们族人世代居住于此,
我们感谢你!
绚烂的火神啊,
温暖我们走过冰河世纪,
我们感谢你。
奇奇怪怪的土窑啊,
满载着着们的希冀,
我们祝福你!
手串唱起了歌谣,相较于象拔大餐那次的欢脱,这次唱的庄严肃穆。
手串的歌声,似乎只是祈福,却好像把这窑陶的重要性诉说的清清楚楚。
这炉窑烧成了,石头他们将正式开启煎炒烹炸的美食革命。
气氛烘托到位,开窑。
石头他们把窑背扒开,露出窑床。
窑床土坎上的陶,经过几天的连烧带晾之后,终于重见天日。
首先观察到的是陶器的颜色,并不是期待中的红色,而是灰了吧唧,略微发黑。
一开始看到这个颜色,石头也迷糊。
后来一想,可能是下阵雨的时候,窑里浓烟滚滚,形成了一段时间的还原气氛,再加上烟熏,这窑里的陶器,可能带了些灰陶甚至黑陶的某些特征。
挨个检查陶盆陶碗,一个陶盆和陶碗裂了,看胎胚,都是没加砂的。
看来烧炊具,还是得夹砂。
石头用手指轻敲陶盆,声音明显比堆烧的要清脆很多。
石头心里有了一些底。
“这窑陶咋这色,灰了吧唧,黑不溜秋的。”
彪子一手盘着石球,一手翻看着陶碗问道。
“是啊,为啥啊?”
大树也发出了疑问。
“可能是下雨时候被烟熏的。”
石头回答。
“你别说,跟你当时的脸色还挺像。”
手串拿着陶碗比了比石头的脸。
“别闹。”
石头笑着说。
“咱们费了这么大力气烧出来的陶,烧裂了俩不说,这成色,还能用吗?咱们不会白忙活了吧?”
彪子盘着绿松石球表示了担忧。
石头也没急着回答彪子,而是把手里的陶盆放入水中。
陶盆轻微吸水。
石头把陶盆捧出水面,问彪子“你看这陶盆跟之前的有啥不同?”
“色不同,刚才不是说过了。”
彪子答道。
“再找找。”
石头对彪子说。
“这是湿的,其它是干的?”
彪子认真的回答。
“彪子你真啥也不是,你看它渗水吗?”
手串对彪子说。
“盆底不是有水吗?”
彪子疑惑的问道。
手串抹了一把盆地的水问道:“现在呢?”
“这黑了吧唧的陶,好像真不漏水!”
彪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说着。
“这可太好了,以前用陶器装水,喝一半漏一半,还不如蚌碗好用。这下可好了,这陶盆可以直接用来装水,装的比蚌碗还多。”
大树似乎马上意识到高温陶盆的好处。
“是啊,咱们用原来的陶盆煮汤,煮到最后就剩一半,另一半渗掉了,有了这个陶盆,以后做的汤都是满盆。”
小芳也高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