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降临了,方家别墅被黑暗笼罩,在外界看来方家别墅还在原地,不过没有一间房间亮灯,而诡异内,所有光芒都被压制,连周道苦在收回的火焰也一样。
鬼蜮中到处都是诡气,此刻竟开始压制周道苦的炎,一股如同炎一样的气息在鬼蜮中萦绕,被周道苦感知到,此刻周道苦也是很难受,在掌握炎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提升,但终究时间太短,和刚才的诡气比起来,诡气最后爆发的时候,量大且质量好,自己呢,量大的情况下,质量没有人家好,质量比人家好的情况下,量又没人家大,很憋屈。
周道苦看了看四周,拉着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贾正和一个还有呼吸的觉醒者跳上了二楼,一楼不是死亡的觉醒者就是满地诡气,放眼望去至少有二十来个人躺在地上,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
张楚然此刻浑身散发着白色的微光,诡气无法靠近,给周围的人也套上了一层,见周道苦上来之后,脸色沉重的看向昏迷的两人,一个浑身是伤口的贾正,一个下巴被削去一半的女人,有【治疗之光】套上之后,呼吸平稳,不过伤口处也有诡气在阻挠治疗。
“方家人呢?”周道苦看了看周围,十几个觉醒者站在房间内,但人群中不见方家一个人。
张楚然摇摇头“我感觉,我们被方家坑了,在诡气冲天的一瞬间,方家人都朝着楼上走去了,我不敢贸然走上去,就打晕了一个。”张楚然让开,就看见自己的房东方素怡倒在地上。
“对啊对啊,张道长说的对。”被张楚然救下来的 一众觉醒者支持着张楚然,同时有些敬畏的看向周道苦,知道这人是道门张楚然都要询问如何行动的人,刚才的漫天火焰也是这个人的异能。
自己一群人绑在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他,这样的天才一定是军区的吧。
周道苦看着张楚然一脸自豪的表情,嘴角一抽。
“厉害。”
“掌门师叔告诉过我,没把握的事情就得出阴招。”
“是真厉害。”
将方素怡摇醒,迷迷糊糊的方素怡看见自己面前的大脸,大叫一声,一巴掌甩过来,好在张楚然挡的快。
“方小姐,麻烦你告诉我们方家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大家。”
“对啊,对啊,张道长说得对,你们方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是,我就觉得你们方家不安好心。”
方素怡听着众人的指责眼角含泪,她是真的不知道。
张楚然见状又问道“刚才为什么所有方家人都朝着楼上走去。”
方素怡颤抖着声音,立刻回答道“刚才我听到五叔说,爷爷让所有人都到顶楼去,我就迷迷糊糊的走上去了。”
“切,果然不安好心。”
“是啊,是啊,你说得对,早知道不来趟这趟浑水了,妈的。”
周围幸存的觉醒者又开始骂道。
“行了,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顶楼吧。”周道苦打断众人,带头走去,刚才感受到炎之权柄一样的能力也在顶楼,如此熟悉的感觉,必须得上去看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你们在这等着吧。”周道苦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怕死在路上,刚才所有人都感觉到楼上传来的浓郁诡气,而众人除了在骂方素怡的时候敢大叫外,是一动不敢动,自己一人往门外走去。
方素怡跟在后面,刚才听到的声音无比清楚,也让她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张楚然走上前,跟着两人,掌门师叔说过,抱大腿的时候不要怕脸皮厚,此刻周道苦在张楚然的心中已经是军区天才来做秘密任务了,不然对一个表面看起来低级诡异事件的方家,哪里来的天才少年会接这种任务,那比半个在镇妖局圈子里的方家自己找人来帮忙还离谱。
留在房间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哀嚎声中,有人带头跟上了张楚然。
“我们去帮张道长。”
“同去同去。”
楼梯上,诡气弥漫,走上一层,鲜血从楼上滴下来,正巧滴在一人头顶,那人大叫一声,往前挤去,将人推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人又感觉诡气在破坏自己的身体,立刻起身,瞥见一个人头。
粘稠的诡气中掩盖了一具倒在路边的尸体,是之前与周道苦一桌的那个女觉醒者,此刻头颅掉在地上,身体则倒在楼梯上。
周道苦皱眉,看着诡气凝聚起一个人形,一只手指着楼下,看不清面庞的脸看向周道苦。
请我离开?
可惜,不行,好不容易感受到同为权柄的气息,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离开呢。
火焰升腾,将人影烧散迈步上前走去。
越往上走,诡气越浓郁,火焰开道,不停与诡气对抗着。
“二叔!”方素怡走在周道苦身后,又走上一层看到指路诡异旁边倒着一个男人,正是方老二。
“死了。”张楚然看了看方老二,对方素怡说道。
“怎么会这样。”方素怡咬着牙,眼泪从脸庞流下。
周道苦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足足七层,这会已经走到了八楼,一路上周道苦火焰燃烧诡气来增强实力,走到了最顶层。
看去,除了死在楼下的方老二之外,方老爷子,方老大,没怎么见过的方老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反而是方老五,不仅没有在楼下看到,也没有在座位上看到,而周围,有点血缘关系的方家子弟都盘坐在周围,身上各有伤口,血液滴在地上。
正中心,五个位置空了两个,分别是老二和老五,五把椅子分别在五角星的五个角,众人站在周道苦身后,见周道苦走了进去,方素怡走了进去,张楚然也走了进去,但就是不敢迈出这一步,看到这场面不敢进啊,这妥妥的就是有问题。
“不出来吗?”周道苦踩在地上,粘稠的血液有些粘脚,看着空空的两个座位,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