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镇妖局内网有关于诡晶的各种研究报告,时光飞逝,内网很多知识都是外面没有的,周道苦越看越起劲,直到闹钟响起,恍若隔世,如梦初醒。
方素怡最近不在家,好久没听见对面有开关门的声音了,可能是遇到之前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有点大。
骑车赶往约定的地点。
路上还顺便买了碗炒粉,车蹬到一半才发觉肚子有点饿,废寝忘食一般看了几个小时,连午饭都没吃,路上还要点时间,正好边骑车边吃饭。
好在自己有三只手,一只手骑车,两只手吃饭,惬意。
地点不在咖啡馆,而是一处练武场。
门口的四圈代表史纪英已经到了,果然,进门就见到史纪英拿着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
假人一会喉咙被刺穿,然后长枪飞快向后退出,史纪英人也随着枪往后退,一会长枪上前,划过喉咙,挽个枪花,刺入心脏的部位,光是周道苦推开门走进来的一瞬间,假人身上已经被穿了两个孔,一条大裂口。
史纪英见周道苦来了,往后随手一扔,长枪刚好插入枪匣,拍拍手,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
原本能够容纳近百人的练武场此刻只有史纪英一人。
看来是包场了。
“这里也是店长开的,这段时间我们过来训练的话,都是休息状态。”
果然。
“好。”
“我见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应该是没有练习过古武吧。”
周道苦当即反驳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没练过,而且怎么就小胳膊小腿了。”
虽然不是大块头肌肉那种类型,但自己也是小有肌肉,绝对不是小胳膊小腿啊。
“切,肯定没练习过。”
周道苦只得点头。
没练过倒是真的,穷文富武在现在同样合适,练习古武还是需要不少钱,周道苦一个人也就最近经济状况才好起来,之前可是很缺钱。
“我可跟你说,别觉得异能觉醒就无敌了,我知道的那些强者,一个个体魄都强的要死。”史纪英走上前捏捏周道苦的胳膊,满脸严肃的说道“异能的吸收确实可以反哺体魄,但只注重异能,不锻炼身体,是绝对不行的。”
突然那么正经,周道苦还有点不习惯。
只见史纪英说完,走到一排武器面前。
“老周,你喜欢用什么兵器。”
史纪英有武器精通,教导周道苦武器最适合不过了。
“嗯,剑吧。”
没有哪个中二少年没有在中二的年纪幻想自己有一把绝世宝剑的。
史纪英从旁边拿出两把剑,扔过来一把。
朱红色剑柄,百锻钢剑身,长约一米,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从剑锋闪出。
好剑。
史纪英拿起剑,默默看向中二的周道苦【?】
可惜这剑太小了,不能给小黑用。
黑色巨手感受到周道苦的意识,从旁边飞出,有些疑惑的在周道苦旁边。
见周道苦在擦拭长剑,无聊的巨手在旁边逛了一会,又消失了。
史纪英摸索着长剑,靠在墙边,缓缓开口道。
“我之前和店长出任务的时候,有幸见到过一个剑道高手,当时妖墟已经开启一个小时,无数妖兽从妖墟内涌出,镇妖局规定好的任务时间早已超出。
后来才知道当时被派去关闭妖墟的几支小队遇上了改造协会,迟迟无法突破,那时候我都以为我要死在哪里了,我和店长她们被兽群冲散,只有我一个人,当时我什么异能都用不出,一个人躲在树上,妖兽在下面越围越多,而妖墟也终于稳定,其中缓慢出现高阶妖兽的身影。
光是气息就使得妖墟震动不已,又变得不太稳定起来,但那妖兽还是从妖墟缓慢走出,就在妖兽即将走出的时候,我感受到空中杀气聚集。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人,从空中走来,每走一步,杀气就重一分,每走一步,杀气就凝一次,抬手,杀气聚集成一柄百米长剑,朝着妖墟砍去,那高阶妖兽抵挡不得,但逃跑能力却不弱,一剑只砍落半个脑袋,妖墟也被一剑砍成两半,整体散发的气势弱了不止半分,当时我就知道,妖墟要关闭了,即便妖墟再恢复,也没能量开启了。
而那老道士也没有管逃去的高阶,先砍退高阶妖兽,随后回头,再以杀气凝剑,以完美的剑招灭杀从妖墟内跑出的妖兽,一剑下去,杀气四溢,自动寻找妖兽,以极快的速度杀死了所有的妖兽,你知道他是谁吗?”
周道苦摇头。
“他是道门当代掌门的师兄,以杀入剑道,据说年轻时,一人一剑,只身守住禁墟一侧大妖,就连我们校长都得叫他一声前辈,当时我看的真切,那剑道杀伐果断,干劲利落,看完我感觉我的异能也大有收获,但我只学到那位前辈的剑形,没学会剑意,老周,我先将我学会的武给你看一遍,之后再一招一式的教你。”
史纪英说完叹了一口气。
一个最基础的起剑式,剑身从下往上划去,突兀,一剑刺出,转动剑柄,身躯后退,一个弓字形,剑身同时从一旁砍去……
此时,咖啡厅,一个带着方框眼睛的男人走进。
“影墨。”
被叫的人没有抬头,还是翘着二郎腿在刷手机。
“麻烦叫我全名。”
男人有点尴尬,扶了扶眼镜。
“季影墨,鼠妖可能被改造协会的人带走了,连同一个清道夫。”
季影墨闻言抬起头“你是说,那帮东躲西藏的畜生?”
男人点头。
“在哪?”
“不知道,吴局让一队去查了,我的权限还碰不到这些。”
季影墨嗤笑一下“所以你还是没混到你所谓高层的眼中。”
男人脸色有些不好。
“我好歹是为了家族。”
“你真的是为了家族吗?”
季影墨抬眼望了一下男人。
男人咳嗽一下。
“听说,你招了一个外援?”
季影墨不回答。
男人再次说道“还是一个男的!”
周道苦怎么也想不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自己貌似被某人莫名其妙的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