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门,正面还有个小花坛。
车子从小花坛右侧开进,陈铭川继续介绍。
“这里一片是家属区,左边是营级以上的干部家属楼,右边是部队招待所。”
“正面往前走是综合服务区。”
“那边有托儿所、军人服务社、部队医院、大礼堂等,刚才小花坛直走是营区。”
“这里右边再往右前方走,就是纸盒厂,部队很多嫂子在那里干活。”
“部队里家属区可以自由活动,但营区就不允许乱走了。”
陈铭川的声音并不热络,符合他并不多言的性子。
肖楠的车开得很慢,仿佛是为了让李欣玥更好的熟悉周边环境。
李欣玥也非常认真的听着,并一一记着。
部队是个纪律严明的地方,可不能乱闯。
万一被人当间谍抓起来,那麻烦就大了!!
很快,车子绕了一圈就往右边去了。
上了一个小坡,车子从一小条道驶入,李欣玥很快看到了一片平房。
屋子是青砖结构,但年代似乎有点久远,外墙上还有青苔。
都是平房,左右对称各有五排,一排似乎有八个门。
她猜测,可能就是一个门一家人。
这一排就住八家人。
那左右各五排住了八十家人了?
哇,这里有这么多的家属呀!
李欣玥并不知道A师是一级师,它下辖六个团。
师级单位也是配备齐全,是独立作战的一级战略师。
它配有五个直属营。
分别为侦察营、通信营、工兵营、汽车营、火炮营。
除多个副团科室外,还有师医院、招待所等多个保障部门。
师部官兵有二千多人,干部加上军龄老的志愿兵好几百,这点家属房其实远远不够。
进到部队时,正好是傍晚,上班的军嫂们都下了班。
车子一到门口停下,这是一栋靠山的小平层。
他们一下车,几个在门口择菜、洗衣的军嫂立即抬头。
“陈营长,这是你的家属和孩子吗?”
一位年纪约三十四五的女子开了声。
她模样儿普通、身材瘦高、皮肤有点黑。
不过,看得出她是个热情、纯朴的人。
陈铭川朝女子点点头:“是的,嫂子。”
“这是我家属李新叶,新旧的新、叶子的叶,我们老家是一个公社的。”
“这是我儿子陈屹恒,屹立不倒的屹、永恒的恒,今年四岁半。”
“新叶,这是李副营长家的嫂子徐红琴。”
“屹儿,赶紧叫大妈妈。”
陈屹恒很乖,在李欣玥唤了一声“嫂子”后,他立即甜甜的叫了人:“大妈妈好!”
徐红琴看着大眼闪闪的小屹儿惊讶极了:“天啊,陈营长,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我都没听说你结婚呢,原来你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呀!”
“好可爱的小家伙!”
“你叫屹屹呀,这名字可真好听,谁给你取得呀?”
陈屹恒一听,一脸骄傲:“是我妈妈取的,我妈妈好厉害的!”
呵呵!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徐红琴的眼光落在了李欣玥身上,一脸羡慕:“小李呀,你这模样儿可真水灵。”
“谁要说你是从农村里出来的,我头一个不信!”
“小李,你不是农村人吧?”
李欣玥蛮喜欢这女人的性格,直爽、热情不说,眼神很纯正。
眼神正的人,品性都比较好。
别人释放着善意,那她就以善意相迎。
顿时含笑道:“嫂子,您夸奖我了。”
“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而且每天都在生产队上上工。”
“我还是全劳力,每天都记八个工分呢!”
“我没你夸的这么好,不过我很高兴,谢嫂子夸奖!”
徐红琴真是惊讶极了:“天啊,我也是农村出来的,跟你可真是没法比!”
“哪有、哪有,我也就是皮肤好点罢了,可没嫂子说的那么好。”
李欣玥真没有谦虚。
现在的长相比她原来的长相还要好,但就是太瘦了些。
女人么,太瘦了就没女人味了,还是玲珑有致比较有自信。
刚穿来二十几天,身体还没有养回来。
不过,她有信心!
两人一寒喧,另外几个军嫂也过来了。
陈铭川一个个介绍,陈屹恒挨着个‘大妈妈、阿姨、婶婶’的叫个没停……
“哎哟哟,这孩子可真乖!”
“长得可真好,真是陈营长的缩小版!”
“你们教育得可真好,又乖又大方,比我家那两个小的强太多了!”
大家都极热情,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几个嫂子操着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仿佛那好话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夸小屹恒。
夸得他都有点小不好意思了。
徐红琴很喜欢李欣玥。
这女子看着像个娇小姐,但人很利索,一看就不是个掐尖之人。
于是她对这一排小屋所住之人,都作了个简单介绍。
“小李呀,我家就住你家隔壁,有事只管过来吱一声。”
“通信营王营长家住你家过去第三间,门口看到没?有一盆大葱。”
“住你家另一边是孙技师,他与你男人也是一个营的,他媳妇叫宋梅。”
“她在市里的小学做后勤,这会下班还没到家呢。”
李欣玥对徐红琴的热情很感激:“嫂子,真谢谢你了。”
“我初来窄到,什么都不了解,以后还得您多多指点!”
“哪里哪里!你不知道的只管问我就好了。”
李欣玥的谦虚让徐红琴很是开心:“你们刚回来,今晚就在我家将就一下?”
“我正准备烧饭,晚上就随便吃点好了。”
陈铭川拒绝了:“不用、不用,我们也带了吃的,一会热热就行。”
“坐了半天的车,就不与嫂子你聊了,我们先进去了。”
“哎哎哎,进去吧进去吧。”
“你们后院我帮你们种的空心菜能吃了,去摘一把炒炒。”
徐红琴是李健山的童养媳。
两人结婚快十五年了,两女一儿。
长女叫李萍萍,今年十四。
次女叫李芳芳,今年十二。
儿子叫李藤飞,今年九岁,姐弟三个如今都在上学。
徐红琴没上过学,但为人非常勤快,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她在纸盒厂上班。
听了她的话,陈铭川感激的道:“谢谢嫂子,辛苦你了!”
徐红琴立即摆手:“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有空来家里坐。”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