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股东没一个安好心的,周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估计都在想着怎么联合起来干倒周家。
知道周时韫在住院,肯定也想着看他的笑话。
好在周时韫提前预料到了,才能让他们的想法落空。
股东里面,一个白发苍苍但是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先开了口“时韫呐,你叫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老人脸上的疑惑,自然的恰到好处。
但是这表情骗骗别人可以,可骗不到周时韫。
他打眼看去就知道这老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时韫大手一挥,示意大家都落座。
他自己也信步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待大家都坐好之后,周时韫才看向刚刚开口询问的老人“徐叔啊,我今天叫您来所谓何事,您还不知道吗?”
被称作徐叔的老人,见周时韫又将皮球踢给了自己,脸色稍微的变了变。
片刻后,他稳住心神接着开口“时韫呐,你就别跟老头子我打哑迷了,你们年轻人现在心思都活络,哪是我们老人家能猜的出来的?”
笑话,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就算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能由他来开这个口。
他今天要是真说了,明天可能就会被扣上一个狼子野心的帽子。
周家现在固然是出了这档子事,可周家还有一个儿子,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了哪去。
更别说这周时韫自己还有一个公司,得罪了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周时韫深深的看了徐叔一眼,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
他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施施然的开口“这几天我们家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
“现在公司的状况,大家也都能看得到。这种群龙无首的情况不能维持太久,外面可还有很多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调。座位下方的几个股东脸色均是一变。
能混到这个位置上的,谁也不是吃素的。周时韫话里隐含的敲打之意,他们也都能听得出来。
现在周氏面临的情况就是外面群狼环伺,公司里还在闹分裂。
周时运这话名义上是指外面那几家对头的公司,其实暗指的还有公司里的几个股东们。
周时韫满意的看着大家的反应,接着说道“大家也不必过于担心。你们也都知道我自己也开了个公司,这种情况还是很好解决的。”
“我很遗憾周望会干出这种事情,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给公司选出一个领导人。”
“我想由我暂带这个领导人。大家意下如何?”
几个股东连忙举双手赞成表忠心。
“周总年轻才俊,我们几个自然是愿意的。”
“对对对,公司能由周总带领,是我们的荣幸。”
几个股东争先恐后的说起了好话,唯恐自己说的慢了些,被新老板记恨上了。
之前的公司都是周望在打理,他们几个按道理说也算是周望的部下。
但凡周时韫心存芥蒂,那他们在公司的处境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如鱼得水了。
周氏不像其他的一些公司,他们是家族企业。
到周时韫这一代,因为家中的亲戚没有多少了,所以公司才让外人来注资。
他们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加起来,才和周时韫手里的股份差不多。
如果周氏没人管的话,他们几个联合外人,有可能可以干翻周氏。
但是现在周时韫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接管周氏了。
他们这种替人打工的,肯定要讨好新老板。
周时韫满意的看着面前一派祥和的景象。
他放下自己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钢笔,站起身朗声说道“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我宣布,以后我就是周氏的新总裁了。”
下面的股东还没有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一道巨大的男声就从门外响起。
“我不同意!”
接着,一道大力袭来,来人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正是失踪一天的周望。
他的身上还穿的病号服,脸上是清晰可见的伤痕。
周望福泽面前的实木桌,有些气喘吁吁的说“周时韫!我还没来,你凭什么宣布你是新总裁?!”
周时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跟我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都忍不住想要给周望鼓掌了。
“我都还没去找你呢,你就敢过来找我?”
被他这话一提醒,周望才想起来,他对周时韫做的那些事情,周时韫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想到这,身上的那些伤口又开始隐隐的泛着疼。
周望藏在桌子下面的双腿打着颤,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之前说好一个月的比拼,你凭什么现在就宣布你自己是总裁了?!”
“比拼还没有结束呢!我不同意!”
周时韫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白皙纤细的骨节,在桌子上面轻轻的敲打着。
他有些不耐烦和周望再纠缠下去了。
周时韫眼睛微眯,凑到了周望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知道你干的这些蠢事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吗?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拿着钱,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躲起来。”
“而不是像你这样,还敢大摇大摆的到公司里跟我抢总裁的位置。周望,你觉得我的脾气很好吗?”
“识相点你就给我赶紧滚,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蠢货。”
来自周时韫的温热气息,扑洒在周望的耳廓处。
他的脸色涨红,瞬间变得恼羞成怒了起来。
“你他妈才是蠢货!周时韫你在这装什么清高呢?”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呵呵”冷笑了起来。
“周时韫,你这么牛,那天晚上不还是被我打的半死不活?被鞭子打的滋味好受吗?!那女人的胸好看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你还喜欢吗?!”
一旁的股东们瞬间瞪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一样。
他们一一低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其实都偷偷的把耳朵支了起来,偷听的周时韫和周望接下来的对话。
听到周望还敢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周时韫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他的眼睛里全是瘆人的寒意。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周望这种这么喜欢作死的人。
既然他这么喜欢做事,自己就送他去死好了。
周时韫浑身阴冷的气息瞬间散尽。
他看着周望,意味深长的笑着。
这笑容莫名看的周望心里有些发毛。
周时韫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了周望的面前。
看清那东西的一霎那,周望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