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周时韫先憋不住开口了。
“你和穗穗……有什么关系?”
姜云庭眉头一皱“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周时韫那个称呼让他不适,问的问题更让他想要揍人。
周时韫看着姜云庭明显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样子,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实话实说,姜云庭长的是不错。
周时韫发誓自己对男人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只是姜云庭的长相,绝对是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好看的一款。
无论是男女还是老少。
周时韫的脑海中又迅速的浮现了刚才见过的姜父姜母的样子,姜云庭跟她们长的确实很像。
和自家的小女朋友长的也有挺多的相似之处。
周时韫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姜云庭被他这态度搞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时韫一直盯着他,过了一会还笑了起来?!
他有些许的不悦“你看够了没?!”
周时韫看着姜云庭不悦的样子,更像了。
他开了口“我发现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人。”
姜云庭听着这明显偶像剧套路的对话,胃里有些不适。
但是他还是禁不住好奇的询问“什么?”
“你生气的样子,和姜穗生气的样子挺像的。而且,我才发现你们好像都姓姜诶?”周时韫故作惊讶的说。
“你的身份……该不会……是姜穗的哥哥吧?”
还没等姜云庭从上一句的炸裂中回过神来。
周时韫慢条斯理的抛出了更为炸裂的一句。
姜云庭的表情霎时间的冷了下来。
他眼神里含着威胁。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女朋友的事情,应该不能叫做闲事吧?”
“你!”姜云庭愤怒的起身用手指着面前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的周时韫。
周时韫慢慢的把那根快指到自己鼻子的手从眼前移开。
“姜先生,你可是让我帮你保管这个秘密的,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周时韫故作夸张的捂着嘴。
下一秒,他敛去了脸上玩笑的模样,表情也变的冰冷了起来。
“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周时韫哼笑一声,眸子中的寒意更甚。
“我不信以后财力,能养不起一个小小的女孩。既然之前不养她,现在又过来装什么深情呢?”
“姜先生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姜云庭的脸色彻底变的苍白了起来。
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解释。
确实是他们的原因,才让姜穗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所以即使周时韫对他们不满,那也情有可原。
周时韫看着姜云庭脸上的表情,莫名的觉得有些没意思。
他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姜云庭。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的想法,我不管。我不会告诉姜穗这个消息,有些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自己突然多出来一个家庭的。”
“特别是发现自己的家庭还很有钱时。我不想让穗穗伤心。”
“只要你们不伤害穗穗就行。”周时韫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就很排斥任何有关于父母家庭的话题。
联想自己现在没有母亲的家庭,周时韫大致也能猜的出来一二。
无非就是之前因为这种事情受到了创伤。
姜云庭听到周时的话,?解释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穗穗的,认亲这个事情,我们也会尊重穗穗流行意见,如果不想的话,我们是不会强迫。”
“那样最好。”
“什么好?”
姜穗穿着一身厚实的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因为厚衣服暖和,姜穗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都染上的红晕。
周时韫突然莫名的相信姜云庭刚才说的会对穗穗很好这种话了。
姜云庭脑满意的看着姜穗衣服。
“因为不知道你的尺寸,本来还担心你穿上会不合适,现在看来刚刚好嘛!”
姜穗腼腆一笑“对啊,刚刚好!谢谢你了云庭哥!”
“之前在酒吧里也是多亏了你,如果你不来,那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云庭摆摆手“没事没事,这有什么。”
听到姜穗那一声云庭哥,姜云庭有些飘飘然。
姜穗竟然叫他哥了诶!虽然只是云庭哥,但是也算是哥了!
自己是家中第一个被喊的,他回去可要好好的向他的父母们好好的吹嘘一下。
想到自己的父母,姜云庭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我刚刚都听我爸妈说了,实在是对不起了,冒犯到你了。他们也是心急,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本来姜穗也只是那一时比较生气,那些话说出口后,她都有些后悔了。
现在姜云庭递出来了这个台阶。
姜穗连忙顺坡下驴。
“没事没事,刚才也是我太激动了,说的话比较过分。我还要对两位道歉才是。”
听到姜穗没有生气后,姜云庭松了一口气。
姜穗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叔叔阿姨走了吗?”
姜云庭摇了摇头“没有呢,他们还在外面坐着呢。”
想到两个老人可能是因为自己说过的话而难受到现在,所以才不肯走,姜穗愧疚的心情就好了浓重。
她连忙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云谣头歪在身旁姜墨的身体上,两个人都是一副极其困倦的模样。
云谣的眼眶还是红红的,看样子像是刚哭过一样。
听到开门声,两人立刻抬头,却看到一直思念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云谣愣怔的睁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的推了推旁边的姜墨“喂老头子,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穗穗怎么出来了。”
姜墨此刻也是一脸的愣怔。
他伸出手,不知轻重的掐了一把云谣。
云谣痛呼一声,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她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去质问姜墨刚才掐他这么重的事情了。
她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双手不停的互相的揉搓着,像是面对姜穗又说不出来的紧张。
“穗穗啊,你怎么出来了?”
她的语调放的极轻极软,再也不像是刚才在病房里的那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