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清远的调查很快就开始了。
许家想要花钱保他,但是奈何纪谨是个不缺钱的主,而且非常执拗,他只想要许清远进监狱。
许家还想实行一些暗箱操作,但是这件事情却被人莫名其妙的发到了网上。
一瞬间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部分网民开始合起伙来讨伐许家,说他们吃人血馒头,犯了事只想着拿钱摆平。
由于有太多双眼睛看着,许家没法在多动手脚。
许老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进监狱。
他承受不住,直接晕倒进了icu。
许老爷子这一倒,许家彻底的乱了套。
公司的股价大跌,几个大股东们对着缺人的总裁之位虎视眈眈。
在庭审的许清远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即使即将坐牢,他也没有任何后悔的神色。
也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认错的态度。
他看着纪谨,目光阴狠又恶毒“我恨之恨当初怎么没能把你弄死,这样,好歹还有人陪我走这一趟。”
说完他又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纪谨看着他状似疯癫的模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最后审判结果出来了,许清远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他乖乖的跟着狱卒走了。
临走之前他看到了旁听席上的周时韫。
周时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许清远看到周时韫之后,身子僵了僵,随即又恢复正常,继续用着毫不在乎的步伐跟着狱卒走了。
这一切的一切终于都尘埃落定了。
李迅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他错过了许清远的庭审,不过有沈续讲给他听。
感觉身体差不多好了之后,李迅就办理出院。
沈续邀请他去自己的公司上班,李迅拒绝了。沈续颇有些不理解。
“你现在没工作,你不来我的公司你要去哪里?”
李迅好笑道“我可是高材生诶,到哪不行啊。”
沈续捶了他一下,没有跟他继续贫。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李迅看着外面瓦蓝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
“大仇得报之后,还真是突然就没事可干了。”
“要不…”
眼看沈续又要拉自己去他的公司上班,李迅连连摆手拒绝。
“我以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没有办法再去找你。”
沈续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也没有再多做挽留。
李迅回到家,仔仔细细的洗漱一番后,穿上一身黑西装,拿着从花店里订的白玫瑰,驱车前往墓地。
李迅自作主张把顾越的骨灰从国外带了回来。
和他奶奶的骨灰埋在了一块。
他亲自挑的墓地。
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
李迅把玫瑰放在了他的墓前,自己也慢慢的靠了上去,像无数个他们相拥而眠的夜晚。
他冲口袋里掏出顾越给他写的遗书,内容还挺长的。
每次看到李迅鼻子就是一酸。
这小子,既然这么舍不得他,干嘛还非要寻死。
由于经常看这封遗书,纸张已经变的破破烂烂的了。
李迅不敢再翻看,只打印了几份,看复印件,原件就留着珍藏着。
顾越说,小迅,你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我就不了,我太累了。
顾越说,别因为我的死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别再去恨任何人,我自己生的病跟别人没关系。你也别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关系。小迅,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都是走光明路,别去做傻事。
顾越说,你一直不喜欢好好吃饭,我不在了,没人叮嘱你,你一定要按时吃饭。看天气预报,下雨了记得带伞。注意保暖,别让自己生病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顾越说,我还没去看过祖国的大好河山呢,以前没钱,后来又眼瞎了,希望你你能替我去看看,多看几眼。
顾越说,我不要你忘记我,我很自私,我要你一直记得我,这一辈子,每时每刻都必须要想着我。如果你也忘了我,那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记得我了。小迅,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李迅靠在墓碑上,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他就在那靠着,知道夜晚看守墓园的人发现了他,才将他赶了出去。
顾越刚死的时候,李迅差点就跟着他去了。
但是他看到了遗书。
这世上还记得顾越的只有他李迅一个,他要是死了,顾越以后连个能帮忙扫墓的人都没有。
他开始变的颓废,每天混迹在酒吧,仿佛只有用酒精麻痹他的神经,他才可以不那么去想念某个人。
然后他认识了沈续,他得知了沈续和前女友的事情,他感同身受。
沈续也很可怜他的遭遇,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实施回国复仇计划。
这一次,属于他们的一切,他们都要夺回来。
可惜沈续终究还是没能找回自己的前女友。
李迅也做不出拆散别人小情侣的事情,所以最终受苦的只有沈续一个人。
他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便踏上旅游的脚步。
顾越想要看扁祖国的大好河山,他就一定要带他去看。
去看哈尔滨的冰灯节,看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的老君山,看要和最爱的人去一次的稻城亚丁。
李迅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往后的几十年,他都不会停下脚步。
“什么?!你说宋辞那小子把档案拿给周时韫看了?”
刘慧挂断了电话,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周望一进屋就看到她这副神情。
“妈,你这是什么反应?”周望嗤笑道。
刘慧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面色严肃的跟他说“宋辞把档案拿给周时韫看了。”
“什么?!”周望不可置信“那档案不是放的好好的,宋辞那小子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把档案拿给周时韫?”
“不知道。”刘慧沉重的摇摇头。“我们现在得想个法子了,他看到那个档案,对我们出手只是迟早的事。与其等着被他制裁,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周望看着他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有些惊异的开口“妈,那你想怎么样?”
刘慧呵呵冷笑了一声,“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作了,好死不死的干嘛非要把那档子陈年旧事翻出来?他就应该跟他那懦弱的妈一样!既然他学不会闭嘴,那么就来教教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