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周时韫,姜穗又惊又喜。
虽然出国前跟他闹得不愉快,可现在的周时韫于她而言,无异于天神下凡。
看着像只小猴子蹿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周时韫掩饰住眼中的疲惫与担心,“我的女人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不来还有谁来?”
“什么你的女人。”
周时韫的语气,浑然将自己当作他的所有物一般。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
姜穗没好气地捶了捶他的小臂,“说不定我这次被人盯上,就是你给我惹来的祸患。”
周时韫的到来让许多问题迎刃而解。
温漾漾跟着车队回到江城。
她们也算是落难逢知己,两个人分别之前依依不舍、约定好下一次一起出游。
见姜穗顶着一身的伤,还要跟旁人聊天,周时韫看得有些不耐烦。
这女人竟是半点都不知心疼自己。
她身上的一身牛奶肌,本就白嫩,如今添了这么多伤……
见姜穗的架势,还要说个几天几夜不一般,周时韫给来接他的周琰使了个眼色。
不等姜穗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就走,惹得姜穗惊叫着打了一下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跟漾漾还没说完!”
“先去做全身检查。”
周时韫言简意赅,“等你们说完,医院都下班了。”
“前夫哥,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
见拗不过他,姜穗只得将眼神从温漾漾身上收回,转而看向他。
总觉得自一夜情之后,周时韫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像这次获救,她怎么都想不到,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他。
“你是我的女人。”
见她似乎经常忘掉一点,周时韫固执地向她重申这一点。
他实在想不明白,姜穗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痴迷她。
其他女人一个个恨不得扑进他怀里。
只有姜穗对他若即若离。
先前……她在他怀中娇弱嗔吟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疏远。
“对自己的女人好,有什么不对?”
周时韫在说完这句话后,脸上就可疑地红了起来。
姜穗看着他脸上的变化,有些想笑。
自己这前夫竟是个纯情处男不成?
她故作流氓地道:“那天晚上你也是第一次?”
周时韫没反应过来,他蹙眉,“什么第一次?”
在对上姜穗促狭的眼神之后,他这才惊觉她在说什么污言秽语!
一股子热意从脖子上蔓延到耳根,他轻声斥道:“女孩子家家,哪有这样说话的?”
“我偏就这样说话。”
就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姜穗的恶趣味大起:“你能拿我怎么办?”
周时韫不会说那些出格的话,他索性沉默着抱着她往检查的科室走去。
只是手上的力度越发紧了些。
不知为何,姜穗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居然感觉不错。
就在她可耻地沉溺在前夫哥的温柔之中时,纪谨朝着她这边匆匆赶来。
他的目光在姜穗身上扫视一圈,见大多都是软组织挫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穗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想从周时韫怀中下来。
可这次周时韫将她牢牢按在怀里,语气中多了一丝谴责的意味:“都受伤了还不老实。”
纪谨这才注意到周时韫。
他虽对周时韫不满,但这次听说是他救了姜穗,他客气道谢:“谢谢你出手相救。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回来。”
“不必。”
周时韫搂紧了怀中的姜穗,“她是我的妻子,我身为丈夫去救她天经地义。不是吗?”
看着依旧将姜穗视作所有物的周时韫,纪谨沉默片刻,还是让出了路。
他不屑于做这种口舌之争。
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
周时韫顺顺利利地将姜穗送进去检查,来回折腾下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没了。
姜穗本不矫情,她知道自己身体就是一些外伤,可架不住周时韫。
等结果出来之后,她无奈笑笑,“这点伤,简直比那一夜出的血还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周时韫已经适应她的出言大胆,此时只当没听到。
他将检查结果一一过目,这才对姜穗道:“走,回家。”
这自然而然的态度让姜穗丈二摸不着头脑,“回哪个家?”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婚。
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是了。
姜穗吃吃一笑,“不说了,我先回家。后续就等警方调查结果。”
说完她就洒脱地朝他挥挥手,回家了。
周时韫想着她有意疏离的态度,原本想亲自送她回去,最后只是默默开车,目送她安全到家。
直到她的房间亮起灯,他才离开。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寻仇案,最多两周就能出结果。
可当姜穗询问警方的时候,失望而归。
那司机前头承认是有人买凶、可到了警局不知怎的,咬死了是他见色起意。
加上没有更多证据,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她刚从警局出来,就接到周时韫的电话。
这次是约她明天共进晚餐。
想想自己能够逃生,多亏周时韫,她便一口答应下来。
下班时分,她刚走出门诊大楼,就见到周时韫的车停在门口。
周时韫跟大多数富二代不一样,他不喜欢玩车。
这辆布加迪威龙自他购入便一直停在车库吃灰,今天被他开出来,让姜穗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上车之后,她忍不住调侃:“这次怎么舍得开这辆车出门?”
“来接你,自然要用好车。”
不自然地用周琰教他的话应答,周时韫自后视镜望了她一眼。
见她方才见到这辆车的反应,知道她高兴,他对周琰教的方法的可信度多了几分。
姜穗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轻咳两声转移话题:“这次我来请,就当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咀嚼着这四个字,周时韫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古人都说,报名之恩当结草衔环,以身相报。到了你这里,便是一顿饭将我打发了。”
听到周时韫的话,姜穗又惊又羞。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古人?哪个古人这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