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哥,阻止他!”
“让他跪着爬过去!”
“千帆哥,给千源哥报仇雪恨!”
“……”
到得此人面前后,之前那些年轻人纷纷开口,对这个年轻人寄予厚望。
双眼冷冷盯着陈帆,凤千帆说道:“你滚回去吧!在你不还手和躲避的情况下,我一拳会要了你的命!”
“虽然我很想杀你,但不想用这样的方式!”
他神色高傲,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负。
陈帆却是神色平淡,道:“你和其他人,并无区别!”
他迈开了步,道:“不出手,我便从你这走过了!”
“你找死,我成全你!”
凤千帆冷哼一声,足尖在地上画了个半圆,双足分开后,身躯起伏如奔马。
手掌在地上一按后,一个抬手,双手握爪,如鹰隼横空,双爪朝陈帆胸口啄去。
锐意逼人,无坚不摧。
这鹰爪功,已接近大成。
陈帆神色不变,依然不疾不徐,身体内响起了铅汞流动般的声音。
双爪点落,暗劲投爪而出。
陈帆身躯微微抖动,身躯如钢铁,在其双爪落下时不退反进。
砰的一声,凤千帆只觉双爪如打在钢铁上,所有暗劲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他本人,也不得不踉跄后退。
陈帆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从其身旁走过。
留下这凤千帆脸色青白变幻不定,看着陈帆的背影,难以置信。
他这一招,用上了几乎全部的力量,但却连阻挡陈帆半步都没做到。
后面凤族郡主等年轻人,也都哑然无声,神色剧震。
倒是两侧的屋檐下,一些年长者面露动容之色,彼此议论起来。
“千帆居然也伤不到他,难怪当年他击败了世子,在几位族老的围攻下仍全身而退!”
“后生可畏,只可惜,他是我族的敌人!”
“此子留之不得,三年前没杀死他,三年后他更强大,恐成祸患!”
“……”
凤族郡主张大了嘴,瞳孔微缩。
她一心想要复仇,但看到陈帆这样的实力,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才有报仇的可能。
陈帆不加停顿,从容迈步而前。
从凤千帆之后的年轻人实力都不弱,比之前的年轻人都要强出一筹。
但他们都无法阻挡陈帆的脚步。
一招招蕴含着沛然内劲的拳脚招式,狠狠打在陈帆身上,但陈帆却是浑然无事,仿佛对此毫无感觉一般。
一个个年轻人神色震撼!
这太可怕了,凤家的年轻一辈,居然无人能够这个家伙,无法停下他的脚步。
他们一一败下阵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陈帆根本没有出手,也没有躲避,每一招都是硬生生挨着。
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这很过分。
但陈帆仍然做到了,而且看起来很轻松。
按照他们的理解,哪怕是化劲巅峰的武者,也做不到这一步的。
化劲虽强,但光挨打不还手,只用内劲遍布全身硬抗的话,在不断打击之下,身体中炉火纯青的化劲也不可能一直遍布全身。
且凤家的这些年轻人们出手,虽然没有不要脸的攻击眼睛咽喉等要害,但胸腹这一块的要害却也没有手下留情。
但不可思议的,陈帆就是全都扛下来了,且浑然无事!
这人该不会是突破化劲的桎梏,达到了武道宗师之境吧?
很多人心头已是骇然,难以置信。
于千年凤族而言,武道宗师之境,他们并非一无所知,凤家就有一位武道宗师坐镇。
这才是凤家真正的底蕴所在!
但是,武道界中的武道宗师,哪个不是毕生修武,浸淫武道数十载,才有如此修为?
而陈帆的年纪才多大?
村中观看着这些的年长者,也均露出动容之色,心头的震惊与警惕,并不比年轻一辈少几分。
而在此时,陈帆已至凤家的祠堂外。
四四方方的祠堂屋檐下,几个不怒而威,气息悠长不可测的老者静立,看着走近的陈帆。
这些老者有男有女,却无不显露出极其强大的气势。
祖祠门外台阶颇高,有十几级之多。
在台阶之下,立着一个身着白色练功衫的年轻人。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魁伟,透着一种渊渟岳峙之意。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此人身上。
这是这条路上,凤家年轻一辈的最后一人,也是凤家凤千源之后第一人,名为凤千重。
陈帆目光扫过凤家祠堂的那些族老,目光凝聚在了凤千重身上。
“凤千重!”
凤千重拱拱手,说道:“入化劲三年,请指教!”
“陈天骄。”
陈帆颔首,并无太多的话,迈开了步。
凤千重深吸一口气,双足一分后,猛然一跃而起。
轰隆隆,风雷之声涌动,似一只凤凰冲霄而起,浴火而生。
气势于须臾间拔高,气劲鼓荡着,使得虚空炸裂。
一只手化作了凤爪,有赤色的气劲挥洒,如同火焰一般。
祠堂外的温度都似提升了许多。
战意滔滔,凝于这一爪间,一爪能打穿一辆重卡。
这一击,势不可挡!
陈帆抬首,看着让自己避无可避,还未落下便让身体内气机涌动的一招,神色凝重。
他左脚忽退出半步,身躯微矮。
紧接着是抬脚一跺。
咚的一声如擂鼓,使大地震颤。
煞气涌动起来,在身周滔滔流转,全身气劲涌动于双肩处。
他不闪不避,但身躯微动间,却似有万千变化。
啪的一声,凤千重凤爪落下,正中陈帆的肩膀。
咔的一声,骨骼震颤。
然则就在这一爪落下的一瞬,可怕的气劲爆发开来,陈帆肩头的衣服炸碎。
他身躯微转,肩胛骨似化作了铠甲。
落下的凤千重身躯一晃,猛然松开了手后退。
噗的闷响中,他的衣袖炸开,手掌霍然变得鲜血淋漓。
那是被陈帆反震的气劲炸成这般模样。
连退了三步后,凤千重才稳住了身躯。
陈帆长吐一口气后,迈步从他身旁走过,直面凤家的众多族老。
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沉声说道:“苏迎雪在哪,我要带她走!”
众多凤家的年轻人,全都被震惊到了无言。
凤族郡主注视着陈帆那算不上伟岸的身形,神色越发复杂。
“陈天骄,你真当凤家无人?”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目光阴沉,说道:“本以为你来凤家是磕头认错,结果却是来索人?”
“你以为凤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如果你是来为三年前的事磕头赔罪的,我们或还可容你全身离开凤家。结果,你却是来凤家要人?”
陈帆淡淡道:“三年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苏迎雪是我的女人,若不把人给我带走,别怪我将凤家闹个天翻地覆!”
“好胆!”一个老妪厉声道:“陈天骄,三年前让你侥幸未死,你还是不知好歹。今天就别走了,下去陪千源吧,他在地下已等你很久!”
陈帆扯了扯嘴角,大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