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敬楠看看四周的建筑,说:“这是别人说的,你的意思呢?”
江小荷说:“20年前,这片地还处在Z市的南郊,但现在这片厂区的南边已经建起了很多住宅小区,已经不算是郊区,而且在未来的几年将成为市中心。如果在这里建筑厂房,一是存在污染问题,二是无法进一步扩展。”
田敬楠专注地看着江小荷说:“你继续说。”
江小荷说:“我想把这片厂开发房地产,至于铝业公司的厂区,将往南移,这样就不会存在污染等问题,这也是国家发展的大势。现在房地产行业正发展刚刚起步,我想抓住这个机遇,我已经咨询过相关部门了,买下这块地皮的手续会很快办好,但是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够买下这块地皮……”
田敬楠微笑着看着江小荷,说:“你是要和我合作吗?”
江小荷兴奋地点点头,说:“是,敬楠,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田敬楠说:“小荷,你是我见过人的人中为数不多的,的确有着敏锐的市场洞察力的商人。在服装行业方面,你已经把梦兹品牌发展成为了一个不可复制的服装界典范,而房地产行业可是一个新的行业,我们面临的挑战和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但你说的没错,未来的房地产行业将会成为一个热门行业,这是中国发展的必然趋势。说实话,我这几年也正想往这方面转行,只是没有看到合适的机遇,小荷,你是在往嘴里送蛋糕呀,我看这个项目可以做,而且我很希望和你合作。”
听了田敬楠的话,江小荷激动地跳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恨恨地亲了几下,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敬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田敬楠笑着说:“谁说是第一次,我们有过很多次,小荷,与你合作,我看中的不仅是项目,而是你的为人,还有,你是我最信得过,最爱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转身看着眼前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老厂区,说:“我在房地产方面有几个值得依赖的朋友,我会请他们找专业的技术人员再仔细全面地考察分析,做一个详细的可行性报告,如果可以,我们接下来按步骤一步步办理审批手续!”
从厂区离开后,田敬楠说:“你昨天让我听的黄河水的声音我先再听一遍,我们一起去黄河岸边吧。”
江小荷喜笑颜开地说:“好,我正想带你去呢,那是一条神奇的河流,每次遇到困难或者难以选择时,我就会站在黄河岸边,总觉得它会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感。”
几十分钟后,江小荷和田敬楠已经站在了黄河岸边,田敬楠看着奔腾的,浩浩荡荡向东流去的黄河水说:“有一次我去青藏高原旅游的时候,就思考这样的问题,从青藏高原出来的河流千千万万,为什么流着流着就没有了,最后只形成了两条奔腾不息的大河。
这使我想到了很多人都想成才,几乎每个人在儿时都有很大的抱负和志向,为什么大多数最后都变得非常平庸,只有极少数人成为精英,凌驾于大众之上。我请教了地质学家,只有长江和黄河这两条河发源的高度和角度不同,发源的高度的越高,起点和终点的落差就越大,水的冲击力越大,所以叫高度决定速度,真正智慧的人看问题的高度非常高,不会在那些细枝末节上纠缠。”
江小荷说:“选择决定成败,所以每一个转弯处的选择都决定着下一步的命运走势。我们中国的发展从改革开放初期的工厂,经过了品牌化运营,下一步将会面临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只有抓住市场发展的每一个风口,我们才能像这条黄河一样,顺利跨过一道又一道生命中转弯处。”
田敬楠从身后抱住江小荷,将她裹进怀里,这个美丽的睿智的女人不仅是他最爱的人,更会成为他事业上不可或缺的伙伴。
田敬楠走后,江小荷开车来到了中州铝业公司,潘骏正在车间里与人交谈着,看到江小荷进来,立即迎上前去,一脸惊喜地说:“小荷!你可是稀客呀?你是不是把这家铝业公司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江小荷说:“你这是在怪我吗?我当初可是跟你们哥俩说得很清楚,我只负责投资,经营的事交给你们。你们现在干得不是挺好的嘛?”
潘骏笑道:“我哪敢怪你,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虽说经营的事给我们,但你没事也得常来看看我们呀。”
江小荷说:“你哥呢?我找他谈点事。”
潘骏把江小荷带出车间,指着办公楼的二楼说:“他和你一样,也不常来,不过这段时间他倒是跑得很勤,现在正在他办公室和徐厂长谈事呢?”
江小荷惊喜地说:“哦?是吗?那倒是正好,我一同见见徐厂长。”
看到江小荷进门,徐厂长立即满面含笑地站起身来,迎上去说:“我就说我们这个厂地气最灵,说曹操曹操到!潘处长刚还跟我提起江经理您呢。”
几年不见,徐厂长头上的头发几乎一根不剩了,倒是下巴的胡须长得茂密,只是也已经变得花白了,江小荷看看屋里潘登并不在,说:“潘登人呢?”
徐厂长说:“我们正谈着呢,说单位里有急事,他就急忙回去了。”说着,他朝江小荷凑近说:“像是说潘处提拔副厅长的事!”
江小荷点点头,说:“这可是大事,看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徐厂长说:“是,江经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江小荷说:“是不是你们厂改制的事。”
徐厂长笑着说:“唉哟!我就说嘛,还是江经理一点就透,你和潘处长可是我们厂的救星啊,先是把铝厂盘活了,现在正等着你们这两位财神爷把其他的厂救活呢,再不行动,这些厂可就要毁到我手里了!”
江小荷看着徐厂长已经松弛的皮肤说:“徐厂长,我说句很直接的话,这些厂已经无药可救了。具体原因我跟潘登说过,相必他也一定与你沟通过了吧?”
徐厂长说:“他是跟我说过,但我还是心有不甘。”
江小荷说:“徐厂长,我理解你的顾虑,就像当年嵩阳服装厂倒闭时,丁志国厂长的心理一样,这厂他早晚提起来都是心中的痛。”
徐厂长感慨地说:“江经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明白我们的心思。我们这代人受过党的教育,经历过文革,我们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心里清楚,这些厂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甚至有的厂里的工人都已经纷纷自谋出路,但他们想起往事,想起这些他们曾经流过汗出过力的厂子时,心里就会骂我,你说,我一个年近六旬的人,为什么干了一辈子,还要落下这些,说实话,真像潘处长说的那样,我不甘心啊!”
江小荷说:“有些事不是不甘心就能解决的。我们必须认清现实,看清形势。”
徐厂长失望地说:“江经理,连你都这么认为吗?我该怎么给那些工人们交待呀?”
江小荷说:“经济形势发展到了这一步,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必须得接受。”
徐厂长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看来,我这下半辈子要活在别人的唾骂声中了?”
徐厂长刚要往外走,江小荷喝了一口茶,说:“徐厂长,如果你真不想被人骂,还有一个办法?”
徐厂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转过身,问:“江经理,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徐某肝脑涂地!”
江小荷笑道:“这个想法我思考了很久,对你们厂最有好的出路,如果这件事办成了,你不仅不会遭工人的骂一,大家伙还会感谢你!而且你本人也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听到江小荷的话,徐厂长激动地站起身来,说:“江经理,我就知道你这脑瓜子能低别人三个,你快说,什么办法!”
江小荷反问道:“你们整个国企现在有多少工人?”
徐厂长回答:“14000多人。”
江小荷问:“这些人的住房问题现在是什么情况。”
徐厂长说:“嗨,你也知道,厂里经济效益一直不好,这些人能顾住基本的生活就不错了,哪有什么钱买房呀,现在很多人都在外租房住呢?”
江小荷说:“如果你帮他们解决了住房问题,他们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个为民办实事的厂长呢?”
徐厂长一脸纳闷,道:“你说什么?你这是跟我说笑的吧?帮他们解决住房问题?我现在连工资都发不了,哪有钱给他们解决住房问题。江经理,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江小荷笑道:“我在跟你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你在这片厂房上建职工用房,然后把这些房子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工人,他们会不会争着买房?”
徐厂长还是没有明白江小荷的意思,只是紧张地听着江小荷说话。
江小荷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向政府申请在这些废旧的厂房上建职工用房,然后把这些房子卖给工人,以此来盘活你们厂的发展。”
徐厂长说:“江经理,你说的事好像与我们厂不沾边吗?我们现在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下来,哪有钱给职工建房呀?”
江小荷笑道:“徐厂长,如果我来当你们厂的厂长,我不会让企业走到这一步,即便走到这一步,我也有办法让企业发展下去,端着这么好的一个金饭碗,我们不能到处要饭吃呀?我知道厂里现在没有钱,那要学会借势呀,你作为厂方,负责办理用地手续,我出资建房,这事不就成了吗?”
徐厂长这才有点明白江小荷的意思,说:“那么,你们出资建房,我还是没有钱还你们投资建房的钱呀?”
江小荷说:“到时,你可以拿出建成房子的70%作为抵押用于归还我们的建房款,这样,你们厂不用出一分钱就可以获取30%的房子,你也知道,现在房地产正处于热潮期,很多房子几乎是刚一建成就被卖光了。先期你可以鼓励职工们报名买房,报名费是每人每户1万元,这些钱可以用于我们做基础的建设。到时房子建成了自然少不了你徐厂长的功劳,到那时你就不是那个东躲西藏被工人们追要要工资的厂长了,而是大家都追着你给你讨好你,从你手里要买房的名额!”
徐厂长这才完全听出江小荷的门道,他激动地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们厂里1万多名工人,并不能保证每人一套房,只能从按照职工或工龄为依据,向工人们分房。”
江小荷说:“具体怎么个分法由你们厂里研究。徐厂长,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也与你们厂里的领导班子开会商议一下,如果这个办法可行,我们就谈下一步详细的方案。”
说完,江小荷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徐厂长叫住了她,说:“江经理,你的想法潘处长知道吗?”
江小荷说:“他还不知道,但你可以告诉他,我也会找他谈,也许,将来这片地都会变成一片住宅小区,就连铝业公司也会搬出去,国家越来越重视环保问题,铝业公司的迁移也势在必行,因此,在这个地方发展工业显然是不合适的。我想潘登作为一名干部,他肯定比我们更早看清这个形势。”
意大利国际时装周的日期越来越近,江小荷同设计师们加班加点对要参展的时装进行着最后的调整。将中国传统服饰中的缎、绢、纱、罗、锦等融入女性的裤装设计中,这对设计师和梦兹女裤都是一个新的挑战和尝试,但看着做出来的样衣,江小荷满是自信,她越来越期待这场时装周。
在国际时装界,江小荷知道纽约展示商业,米兰展示技艺,伦敦展示胆色,而只有巴黎,展示梦想。因此,相对保守且对外来设计师接受度不高的米兰想要充分展示中国的服装文化,一定要将中国的东方元素与欧美的贵族气质相融合,这样才能进入国际市场。
正在江小荷为这场时装秀信心满满时,陈卓星走了过来,说:“姐,我们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晚上六点钟的飞机,我们该准备一下出发了。”
江小荷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她立即拨打了田敬楠的电话,她与田敬楠事先约定要一起在机场汇合,飞往意大利。她对这场旅行充满了期待。
可是,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无人接近,等打到第4个电话时,电话终于终通了,田敬楠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喂,小荷,对不起,公司里临时有事,我恐怕无法和你一起赶往意大利,等我处理完再去,你和你们公司的人先出发吧。”
江小荷着急地问:“什么事呀?这么急?”
田敬楠说:“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你也不要担心,我已经派嘉宁公司的团队先到意大利去,我也会尽量尽快赶往意大利,你在那里等我好了!”
江小荷还要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田敬楠的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她刚想要打电话问魏蓉,但又想想田敬楠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正在这时,设计师也走了过来说:“江经理,所有展示的产品以及你的服装和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十几个小时后,江小荷、陈卓星和设计师拿着行李走出了意大利米兰的机场。
此时的米兰正是春意萌发的春季。江小荷坐在开往酒店的车上,看见街道上黄头发蓝眼睛的人们还穿着冬装,在阳光下,几个女孩穿着短裙在街上走过。
路旁,紫粉色的玉兰花缀满枝头,一个十几岁的卷发男孩在清澈的河流上泛舟。
陈卓星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边指着一处建筑惊叫道:“姐,你看见没?前面就是米兰大教堂,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教堂,是米兰的象征!”
江小荷顺着陈卓星手指的方向往外望去,果然,她看见在最大的教堂尖顶上是一个镀金的圣母像。教堂下的广场上,人们悠闲地踱着步子,大人带着孩子们正在喂广场上的白鸽。
江小荷再次想到了田敬楠,这样庄严的富有诗意的建筑,如果能和心爱的人肩并肩在走在一起,该是今生最难忘的记忆。
车子载着他们很快到了下榻的酒店。
在报到处,江小荷用英文问工作人员:“中国嘉宁服装公司的人到了没有?”
工作人员查询后立即告诉江小荷:“嘉宁服装司的魏蓉女士刚刚抵达酒店。”
查询到魏蓉的房号,江小荷没来得回房间,直接敲响了魏蓉的房门。
打开房门的魏蓉惊喜地把江小荷让进屋里,说:“小荷,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我听田总说你们今天也会赶到。”
江小荷没有时间回答魏蓉的话,着急地问:“嘉宁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个月前就知道敬楠将代表中国在国际时装周上发言,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迟来?”
魏蓉说:“我没听说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了呀?田总跟我说是家里有点事,我也不好多问。”
“家里的事?!”江小荷说着,心中更是不安了。为什么田敬楠会骗她说是公司里的事,难道家里,也就是说他的前妻林青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呢?
她刚想要发短信问田敬楠,但想想他不告诉自己自然有他的理由,只能把刚刚编好的短信删除,写道:“敬楠,我们已经到了米兰。”
明天就是时装周正式举办的时间,各国代表将在时装周的开幕式上发言,之后是各国服装展示。
设计师将这些仪程拿给江小荷看后,说:“江经理,我们趁今晚再把这些服装检查一下,你也穿上你的几件服装再试试。”
江小荷看完这些仪程,对设计师说:“所有的服装我们在公司时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今天晚上,放空一切,我们都好好休息一晚,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接明天的盛会!”
第二天早上,江小荷上身穿一件银色丝稠泡泡袖宫廷风衬衫,下身穿一件紫色丝稠阔腿长裤,银色衬衫的衣领上绣有紫色的刺绣花纹。长裤采用高腰封设计,将江小荷纤细的腰线突显得淋漓尽致。
江小荷将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披在脑后,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耳朵上戴着银色耳线和紫色吊坠。与全身的服饰的颜色形成互搭。
江小荷刚一出场,立即引来全场人的关注,大家注视着这个身材修长,走路带着一种气势的女孩。她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人示以微笑,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她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座位的旁边正是田敬楠的名字,而此刻,这个座位依然是空空的。
离开场时间只有20分钟了,江小荷一边用流利的英文和周围各种肤色的时装界大咖攀谈着,一边时刻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她渴望在在开场之前见到田敬楠的身影。
离开场只有10分钟了,一名工作人员走到江小荷身边说:“江小姐,主办方原本确定由田敬楠先生代表中国服装界发言,但我们刚与他联系过了,他今天不能按时到达会场,他推荐由你代表中国发言,您的发言安排在第五位,请您准备一下。”
江小荷急忙问:“田先生说他因为什么不能按时参加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说:“对不起,这个我们并不了解。”
工作人员走后,江小荷刚拿出手机想给田敬楠发一个短信,但这时,旁边一位来自日本的设计师同她交谈,并互留了名片。江小荷再看看时间,距开场只有3分钟时间,此时,会场一片肃静。她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闭上眼睛,在心中打着接下来要发言的草稿。
江小荷看着台上一个个举止优雅的各国代表登上舞台,但因为一直在准备发言的内容,她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已经有4个人发言完毕,只听主持人在台上说:“接下来,由请中国代表江小荷女士发言!”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江小荷穿着那套带着中国元素和欧美风的服装从容地走上台去,快要走到主持人面前时,她向主持人深鞠一躬,又向台下鞠躬。
接着开始了她的演讲,她一开口,全场便鸦雀无声,她声音很低,语调舒缓,字字清晰。
“各位服装界、时尚界的朋友,大家好!
我叫江小荷,来自有着5000年文明的大国——中国。中国用英文叫作a,它的另一个含义是瓷器。”
说着,她拿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茶杯,说:“你们看,这是中国人喝茶用的品茗杯,你们知道做这一件小小的中国瓷器需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吗?”
听到江小荷的问话,台下的人纷纷议论纷纷。
江小荷继续说:“明代科学家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写到制瓷工序:‘共计一坯之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其中微细节目,尚不能尽也。’也就是说,做一件精美的瓷器需要72首工序,这些工序是世世代代的工匠传承和保留下来的技艺,是我们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们今天说的并不是瓷器,而是服装,虽然物类不同,但工序和精神从未敢缩减,我身上穿的这条梦兹女裤,材质是中国最顶级的丝稠,上衣上的刺绣是纯手中绣制,以此才能保证它传统精湛的工艺,来表达中国传统美学。
我想再问在座各位一个问题,有谁知道,不算丝稠复杂的制作工艺和刺绣的技艺,但制作这条女裤,用了多少道工序?”
台下再次因江小荷的问话陷入了一片议论中,此时,坐在中间的一位黄发碧眼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回答说:“我知道中国的瓷器是中国艺术的代表,那么做一条裤子的工序一定低于72。”
江小荷听到回答,笑道:“谢谢您!您的分析很对,但答案并不正确。做一件中国瓷器需要72道工序,但仅仅做一条梦兹女裤就需要108道工序!”
这个数字立即引来台下一片喧哗声。
江小荷继续说:“没错,我们虽然是做服装的,但我们怀揣着艺术家的梦想,秉承着工匠精神,量体裁衣,顺适而为,把中国女性的美通过精良制作、毫无挑剔的服饰展现出来。为此,我们实施了“百万量体大行动”将采集到的一百万女性的身材数据进行比对整合,制作出符合中国女性身材特质的服饰。
在服装设计的道路中,我们一直在从西方的审美中获取灵感,我们从模仿、到突破,当面临创新时,才发现我们的创新只不过是走别人的老路。原来中国服饰的精髓早就蕴藏在中国传统服饰文化中,所谓的创新,只有从华夏历史与文明中汲取营养,将东方动人的文化极致的工艺时行传递,才能走出属于中国服装的创新之路。
如今,中国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中国对外开放进入新的阶段。这对中国对外贸易尤其是服装业的发展是一次重要的机遇和挑战,这意味着我们的中国服装将迎来与世界接轨与合作的机会。因此,我们进一步开拓了思路,将中国元素与欧美时尚相融合,研发出了一批像卡俫、梦兹等一批符合国际潮流和审美的服装,希望我们的中国元素与欧美时尚的融合能演绎出一条属于中国服装的新丝绸之路,从而以服饰为媒介,进一步促进东西方的经济文化交流,连接世界文明圈,推动世界文明进程和人类社会的进步!”
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江小荷再次向台下鞠躬,向主持人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