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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罗宗试探沐晋阳(1 / 1)


罗宗和莫如深不约而同地看着罗红缨。她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额头渗出了汗水。正值烈日当空,她找了个借口:“太热了,我去洗把脸。”说完,一溜烟没了踪影。

罗宗看看罗红缨,看看莫如深,又抬头看看天:“这不是有亭子吗?哪里热了?”

莫如深也感觉出了罗红缨与以前的不同,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招呼罗宗赶紧吃菜。

罗宗也借坡下驴,说起了案情:“如深,你打算怎么破案?”

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担心的是流窜作案,如果凶犯是偶然路过此地,那就麻烦了。今天上午,我已经派郑虎和彭超到城内各家客栈查临时住宿的外地人了,希望有所收获。如果能排除外地人,就能慢慢查访了。”

罗宗表示同意:“思路上没有问题。我觉得还有一个线索,竹管吹迷香是江湖人物的行事方式,可以查一下江湖人物。我托朋友帮忙打听一下近年江湖上有没有知名的采花贼,尤其是用这种迷香的人。”

莫如深说:“感谢老伯!”

罗宗拍拍他的肩膀:“你我之间何需言谢!”

莫如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杯说:“有了老伯的相助,我这个不称职的代理县尉就好当了。”

罗宗端起了杯:“何必谦虚!假以时日,你一定是一个胜我百倍的好县尉。”两人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下午,莫如深照常到公廨处理公务。快到晚饭的时候,郑虎和彭超回来了,查访城内客栈一无所获。莫如深看到他们及一帮衙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内心很过意不去。

他说:“众位兄弟,大家辛苦了,如深心里过意不去。这里有几两银子,大家拿去买些酒水食物。感谢大家!”

彭超坚决推辞:“我等当差养家,做的原是份内之事,大人不必如此。您若如此,我们就过意不去了。”

衙役们纷纷附和,莫如深没有听他们的,坚决把银子给了彭超。彭超推脱不过,只好接受了。

他们去吃饭了,莫如深没有去,主要是怕他们放不开。中午喝了不少酒,忙了一下午,他觉得有点累,于是回家了。他回到家里,想着案子的事情,想来想去,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到半夜,莫如深突然被人推醒。睁眼一看,他吓了一跳,床边站着一个人。他的身体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借那个人打着的火折子一看,居然是罗红缨。

莫如深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他太惊讶了:“红缨小姐,三更半夜,你跑到一个男人房中,成何体统。这让罗县丞知道还得了!”

罗红缨一反常态,没在意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她自顾自地说:“都火烧眉毛了,哪顾得了那么多!你穿上衣服,快跟我走!”

莫如深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看着罗红缨。罗红缨催他:“赶紧穿衣服,等什么呢?”

莫如深问她:“当着你的面穿吗?”

罗红缨这才意识到不妥:“行,我到外面等,你快点!”

她出去了,莫如深开始穿衣服。他一边穿一边感叹着,即便在思想开放的现代社会,像罗红缨这样的女孩也算是非常大胆了。虽然她是江湖女侠,但算得上骇人听闻了。

莫如深穿好衣服,走出门去。罗红缨一见他出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向前走去。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罗红缨向前走去。

走到门口,莫如深刚想打开门闩,谁知罗红缨嫌太慢了,一把抓住莫如深的衣服,一纵身跳过了墙。就这样,莫如深被连拉带拽,带到了一处人家。

这是一户普通人家,院墙不高,摆设简陋。院里一共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皆客厅,两边是卧房。在其中一间卧房,见到了一家三口。女孩今年十六岁,衣衫不整,正在寻死觅活。

一对夫妻大约50多岁,母亲死命抱住女儿,父亲正在规劝女儿。三口人哭得死去活来,根本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罗红缨向莫如深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今夜三更,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拿了宝剑,准备到街上转转。她在房顶跳来跳去,过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于是随便找了一个房顶,坐在上面休息。

他先躺在房顶,看了一会儿星星。后来觉得实在无聊,她决定回去了。她刚坐起身,就见前面不远处一条黑影,扛着一个人,窜进了一户人家。

她随后跟了过去,发现那个人又出来了。她躲在了暗处,偷偷在后面跟着。跟到县衙附近,那个人失去了踪影。

她很纳闷,附近基本是县衙官员及僚属聚居的地方,自己家也住在这一带,那个人为什么消失在了这儿。一时间找不到,她又回到了城东那户人家,就看到了眼前这种景象,然后她就回去把莫如深找来了。

莫如深施礼道:“大哥,大嫂,我是本县县尉莫如深。深夜打扰,请怒本官唐突。这位姑娘名叫罗红缨,追踪一条黑影而来。”

那个男人突然跪在罗红缨面前,失声痛哭:“你是红姑,我知道。请红姑为小人报仇。”

罗红缨彻底懵了,急忙搀扶:“这位大哥,不必如此。有什么冤屈,你尽管说。”她指了一下莫如深:“这位是刚刚擒获变身大盗的县尉莫如深大人,他一定帮你申冤。”

那个人跪着,走到了莫如深面前,那对母女也一起跪下了。

那个人说:“小人名叫刘三保,这是我妻刘赵氏和女儿刘玉兰。就在今夜,我女儿被人迷晕失身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说完,一家三口又哭了起来。

莫如深和罗红缨急忙把他们搀了起来。等他们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莫如深才开始问话:“玉兰姑娘,失身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过于怪罪自己,同时,我也会帮你保密,保证不会透漏给其他人。本官当着悠悠苍天发誓,一定要严惩凶手。你现在能说话吗?”

刘玉兰容貌姣好,虽然不施粉黛,却是清水芙蓉。

她双眼含泪,慢慢点点头:“谢谢莫大人。今夜我正在熟睡,忽然闻到一种很特别的香味,本想起来查看。谁知觉得有点晕,最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已经——”她说不下去了,嘤嘤哭了起来。

罗红缨一咬牙:“又是迷香!”

莫如深问:“玉兰姑娘住的是哪个房间?”

刘三保指着另一间房说:“是最东边那间。”

莫如深说:“我需要到那个房间查看一下。”

刘三保说:“大人请便!”

莫如深走进了那间房,果然在窗户上发现了与吕家窗户纸上相同大小的洞。由此可见,作案手法是一致的。由于罗红缨无意中撞见了凶徒,这才发现凶徒是把人迷晕,然后带走,行不法之事后再送回来。罗红缨正是在凶徒把刘玉兰送回来时看见凶徒的。

仔细想来,吕小姐也曾被带走,凶手把她送回并抛下,然后开门离开。谁知撞见了听到动静的铃儿,凶手随手一刀把铃儿杀死了。

莫如深想走出房门,却发现脚有点软。他马上想到了可能是迷香还没有散尽,不禁惊叹道:“好厉害的迷香!”

幸亏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很多线索都无法寻找了。就像吕家,报案在几个时辰以后,多人进过小姐的房间,他们还处理过现场,所以那个案子里发现的线索不多。

天已经大亮了,莫如深没有回家,直接到衙门办公。整整一上午,他几乎没有挪动地方,思考着办案思路。中午吃饭的时候,与罗宗父女商量了一下。那个黑衣人消失在了县衙附近,估计与县衙僚属有关。

下午,莫如深与罗宗共同申请搜查县衙僚属的宅院。知县吴正清大人听写了汇报,当即同意了。他还决定亲自参与搜索,以防有人掣肘。他觉得以他一县父母之权威,估计没人敢驳他的面子。

莫如深从心里往外佩服这位知县大人,一切以百姓利益为重,在南宋末年这样一个动荡的社会里实属难能可贵。

根据罗宗的建议,吴正清没有让罗宗参加搜查,以免让主薄许永年起疑。一旦许永年以为是针对他的,事情恐怕会有麻烦。未时刚过,搜查正式开始。

由于罗红缨是目击者,她也参加了搜索。所有僚属以及他们的住处都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搜查完许府,主薄许永年站在家门口,夹枪带棒地说:“吴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案子,居然查到了自己人头上。这简直是怪异之极,恐怕这位新上任的代理县尉莫大人有些忝居其位吧。”

这句话把相当于把吴正清和莫如深的脸都打了,说莫如深就等同于说吴正清,因为莫如深是吴正清推荐的。

吴正清说:“许主薄见谅,县里发生了大案。凶手消失在了县衙附近,搜查一下实属正常。所有僚属的家宅都搜过了,当然也包括我和莫县尉的住处。许主薄申明大义,相信您能够理解!”

许永年撇着嘴说:“倒也没什么,真金不怕火炼!难道许某人还怕别人查我不成?”

吴正清拱手说:“那就好,我等告辞了。”

吴正清和莫如深准备率人离开,只见有两个人一路嬉闹着,向许永年的宅第走来。两人见到前面有大量官府的人,仍然没有停止嬉闹,如入无人之境。他们遇到吴大人的官轿,也没有躲。

衙役大怒:“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说:“哪里来的狗,在这儿狂犬吠日?”

两旁的衙役抡起水火棍打将过来,谁知公子哥的随从不是等闲之辈。随手用两臂搂住左右两条水火棍,衙役们使劲争夺,居然一动不动。众衙役各拿刀枪棍棒,对准了两人。

许永年大喝一声:“且慢!他们是我府上的贵客,休得无礼。”

吴正清问:“许主薄,这两位是何人?”

许永年指了一下那位公子,说:“这位公子叫做史汲卿。”

莫如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就是史汲卿!莫如深看过宋史,史汲卿的父亲叫史宅之,是当朝的工部尚书。史宅之是权臣史弥远的儿子,也就是说史汲卿是史弥远的孙子。

许永年说:“旁边这位是史公子的亲随沐晋阳。他们目前都在我府上作客。”

吴正清施了一礼:“见过史公子!”

史汲卿轻蔑地说:“这才像话。别动不动让你手下的狗乱叫。”

吴正清没在意他的挑衅:“请问史公子,最近几天午夜前后可曾出去过?”

莫如深知道这样的问题不会得到任何答案,但他还是想试探一下史汲卿。

史汲卿随口说:“出去?为什么要出去?在许府快活得很,为什么要出去?”

吴正清还想问什么,被莫如深阻止了:“吴大人,我们还要查其它地方,我们先告辞吧。”

吴正清这才和莫如深一起离开。罗红缨边走边告诉莫如深:“那个随从下盘扎实,武功很好。”

莫如深问:“他是不是那个黑衣人?”

罗红缨想了一下:“天太黑了,我没看清。不过,是不是都好,今夜我去试他一下就明白了。”

莫如深说:“试了,也不能证明黑衣人就是他。”

罗红缨问:“那还试不试?”不知不觉中罗红缨开始听莫如深的话了。

莫如深说:“先回去再说。”

晚上,莫如深把郑虎、彭超、罗宗和罗红缨叫到了一起,商议对策。

彭超先说话了:“莫大人,红缨小姐在县衙附近看到了黑衣人,大致不会错。如果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不做,万一黑衣人再出去祸害人,岂不是又有受害者了?”

郑虎也附和着:“是啊,大人,得想个办法。不能再有受害者了。”

罗宗问:“如深,你怎么看?”

莫如深思索良久,说:“如果全城巡逻,凶手势必不会出动,无法抓捕。如果不盯着,又怕再出案子。目前,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事实,根本无法抓捕。”

罗红缨问:“然后呢?我们该怎么办?”

莫如深说:“我觉得还是要试一下那个随从的武功,即便不是也好。”

罗红缨站起来说:“我今夜就去。”

“不。”莫如深拒绝了罗红缨的想法。

罗红缨问:“为什么?”

莫如深说:“他可能认识你,我们不能冒险。你只能在远处观察他的轻功路数,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罗红缨不解地问:“我们怎么确定他一定会使出轻功。”

莫如深说:“我们再找一个人,假意行刺史汲卿,他一定会动手。这个人功夫要好,尤其是轻功一定要好。”

郑虎很为难:“红缨小姐暗中观察,我和彭超根本不懂轻功,这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目光落在了罗宗身上。郑虎是罗宗的徒弟,罗红缨的武功也学自于父亲,罗宗自然是合适的人选。罗宗明白大家的想法,他思虑再三,同意了。

莫如深叮嘱罗宗:“老伯,只许败不许胜。能引他追您,这样最好。”

罗宗点点头,明白了莫如深的意思,同时也欣赏他的智谋:“如深,我看你不只读过宋史和《洗冤集录》,还读过《三十六计》。”

莫如深明白罗宗的意思,会心地笑了。同时,一个巧妙的计划悄悄展开了。

许永年府内,史汲卿正在饮宴,同席的还有许永年和那个功夫高手沐晋阳。史汲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史汲卿说:“我知道吴正清,他就是那个迂腐的县令。十年都没有升迁,也不犯大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永年说:“可不是,我们一直不太对付。说到底,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是谁的人。还请史公子在令尊面前多多美言,好让我这个小吏能有前程。”

史汲卿信誓旦旦:“那是自然,我们父子怎么会亏待朋友呢?这几天,多承你照顾。史某谢谢许主薄,来,咱们干一杯!”

许永年把杯子端起来,两人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史汲卿问:“那个县尉是谁?看起来他还有些城府。”

许永年说:“其实他才刚来此地不久,听说是罗宗救下来的人,已经失去了记忆。因为擒获了分身大盗,他才被吴正清保举做了县尉。也奇怪了,过去吴正清向上申请任何事情,经常不被批准。这一次朝中是怎么回事,居然一律照准了。”

史汲卿说:“我多少知道一点。分身大盗犯过的案子里朝中大员多少都有损失,有的人损失还挺大的,比如贾似诚。”

许永年问:“你是说梅州知府贾似诚?”

史汲卿大大咧咧地说:“还能有谁?贾贵妃的堂弟。贾家出面,所以吴正清的申请才被批准了。”

“原来如此,我说呢。”许永年明白了。

史汲卿说:“不过,老许,我也得劝你。真让你当知县,你能当了吗?好好当你的主薄就行了,不耽误你发财。你的职位虽然不如吴正清高,但在这里真正说话算数不还是你吗?”

许永年面露难色:“总是不太方便,受那个吴正清的窝囊气。还有那个罗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是路神仙。再加上那个不知来源的莫如深,我的日子并不好过。毕竟孤掌难鸣,如果我做知县,主薄、县丞、县尉这些位置上都安排上我们的人,那剩下的师爷、书吏、捕头自不必多说了,那就方便多了。”

“说得也是,我会跟我们家老爷子说,你放心!”史汲卿说。

“如此,多谢史公子了。”许永年说。

一直沉默的沐晋阳说:“把他们杀了算了,那用得着这么费事。”

史汲卿说:“晋阳,不是想杀就杀的,没有那么简单。吴正清官声不错,不好随便动他。至于那个罗宗,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咱们不去惹他。还有莫如深,他来历不明,没有什么背景。有必要的话,可以把他除掉。”

沐晋阳冷冷地说:“公子,我知道了。”

突然,墙上跃下一个人,黑巾蒙面,手持长剑,来人正是罗宗。他手里的长剑寒光一闪,直奔史汲卿的咽喉刺去。史汲卿大惊失色,连连后退。许永年张大了嘴,吓得一动不动。

沐晋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拿起放在桌边的剑,剑鞘都没来得及退掉,向上一挡,磕开了刺向史汲卿的剑。沐晋阳乘机把剑鞘作为暗器,甩向了罗宗。罗宗闪身躲过,沐晋阳的剑也拔了出来。

两人插招换式,打在了一起。罗宗暗自诧异沐晋阳的功夫确实不错,但他的招式很眼熟,似乎与他是同门。

想到此处,罗宗故意用了一些其他门派的功夫,他不想让沐晋阳知道自己的底细。其实沐晋阳的功夫比起罗宗差了不少,但按照莫如深的计策,罗宗故意装作渐渐不敌。

罗宗瞅准了机会,把桌子挑翻,一脚踹向了旁边的史汲卿。史汲卿连连惊呼,沐晋阳飞身挡在史汲卿前面,挥剑把桌子劈为两半。罗宗乘机越过墙头,按照既定路线逃跑。

史汲卿大为光火,说:“晋阳,把他抓回来,死的活的都可以。”

沐晋阳领命,追了出去。罗宗与沐晋阳一前一后,展开轻功,追逐起来。罗宗故意与沐晋阳周旋了一会儿,才迅速甩开了他。沐晋阳遍寻不得,只好回去复命。

在暗处,罗红缨看了个真切。无论从身材、动作、还是轻功路数,她几乎可以确定沐晋阳就是那天她看到的黑衣人。

在莫如深家,大家再一次会合了。大家积极献言献策,只有罗宗一直没说话,好像有什么心事。

凶手居然是史汲卿的亲信,事情麻烦了。抓捕沐晋阳必然会遭到史汲卿的阻挠。史汲卿的背后有工部尚书史宅之,事情绝非擒拿一个普通凶手那般简单。

一时间大家都犯了难,罗红缨相信莫如深一定会有办法。她说:“如深,你有什么办法吗?”这次是晚上,即使她脸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于是大胆地叫了莫如深的名字。

莫如深内心也觉得这样的称呼很特别,说:“我是有想法,但有点危险。”

罗红缨急忙说:“说来听听。”

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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