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见余昊呆住,心里一急。快步上前捏起法诀,向着白衣男头顶一掌拍去。只见一道虚影从白衣男体内被拍了出来!
“这是……?”余昊想起了这是苏长乾抽离魂魄的手段。
“他体内只剩这一魂了。”苏雅无奈道。
这条魂气被抽离后,那白衣男的身体抖了一抖,终于完全透明消失不见。
而白衣男的魂气呆呆得站在原处,待到身体消失之后忽然也抖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随风飘去。
见此情形老道急忙一掌击出,一道吸力运起,把那魂气收入掌中。双掌再一合,念动法诀,运起真力把它压制成了一团花生大小的魂丸。
可那魂气就算化成了魂丸,犹自在老道掌中不断的挣扎拧动!
“两位可有收服压制魂魄的法器?”老道问道:“贫道的法器在酒店不曾带来,只怕压不住它这遁法。”
“我来试试!”苏雅示意老道把魂丸扔来,随即一道雷符击出!
“轰!”一道雷电闪过。魂丸的外面居然氤氲出一团烟雾保护着它,更托举着它慢慢飞起!
“这是由六阶以上真忍才能制作的鬼隐遁丸,寻常雷法却是无用。”老道望着升向空中渐渐淡去的魂丸惋惜道。
余昊却并不想放那魂丸归去,脑中一转,一掌挥出,太极真气一吸又将它捉在手心,笼在袖中把它塞进养魂葫里!
那魂丸进入了养魂葫里,又挣扎数次,碰的葫芦“砰砰”作响,只是响声越来越小,终于沉寂下来……
“小友这是……”老道人惊喜道。
“有个法子不知行不行,且试试看吧。”余昊并不想把养魂葫曝光。
“那就好,若能让那忍者失了一魂,就算他能逃得一命也只是行尸走肉,不足为惧了。”老道人笑道。
“刚才被留下的是何魂魄?”余昊这才想起问道。
“是幽精。主管情绪、爱恋和欲望的魂气。”苏雅知道余昊对这些事项了解不多,便解释道。
“那他失去这一魂会怎样?”余昊还有些疑问。
“生无可恋,浑浑噩噩,情绪低落……差不多极度抑郁症,成天总想死,半点也活不下去的程度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余昊这才笑起来。
“贫道玄灵宗泰玄,此次蒙两位援手,感激不尽。”泰玄道人一稽首,正色道。
“打小日子这是华国人的份内事。道长不必客气。”虽然对方果然是玄灵宗,可余昊还是随意道。
“若非遇到两位,贫道此次怕就命葬于此了。敢问两位道友高名,救命之恩,自当铭记。”泰玄抬起道袍衣袖,露出双肋处两处剑伤,正色道。
“乡野散修罢了,道长不必挂在心上。即是道长受了伤,我们护送道长下山后,也要告辞了。”
“额,如此就多谢两位道友了。日后若有鞍前马后的差遣,只管到玄灵宗去寻贫道。”泰玄道人无奈道。
余昊收起两名忍者留下的几柄法剑,都不过半尺左右大小。虽然只是法器,材质却还不错。祭炼之后可以控制它在空中对敌,虽然不能载人,却也是上等法器之类了。
黑衣人身上,还有一些暗器。都是普通货色,只有几颗药丸一样的东西,正是之前被苏雅凝住的那种,并没有那种鬼隐遁丸。
“这两人也都是筑基水准了吧?怎得这般寒酸?”余昊颇不满意的收起了战利品,愤愤道。
“此二人乃是东洋忍者一脉。本来东洋就灵气贫瘠,物料缺乏。所以他们才会见财起意,想要劫杀贫道。”泰玄道人说道。
泰玄道人虽然也就是八十来岁的样子,实际却己经一百二十多岁了。筑基多年,却一直结丹无望,眼看着阳寿无多,便想要借助一些药物来尝试冲一下金丹。
只是要炼制帮助结丹的抱金丹,所需的药物极为少见,幸亏泰玄道人有一些师门的传承,又搜寻了一甲子的岁月,才基本找齐了药物。只差一味药物——元武玄石。
此次他来到港城,就是因为收到消息,有拍卖行正在拍卖的一只古董石人正是元武玄石制成。所以他才专程来到港城拍下了那件古董。
在拍卖会上和他抬价的便就是这两名东洋人。见出价高不过泰玄道人,这才起了杀人夺宝的念头。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竟让他们遇着了意外来此的余昊和苏雅。
不过泰玄身为在册宗门的筑基修士,自然也体会不到散修和小宗门的拮据。普通筑基修士手头只有几件法器,最多一两件法宝的才是常态。苏长乾若不是有奇遇,那两件法宝也是难以到手的。
余昊直接认同了这个说法。他自开始修真,就有了赤炼庚金钩这般宝物在手。对法宝的稀有程度也是没什么感受的。
几人走后,那封住弹丸的冰霜也渐渐融化,终于被解脱了的弹丸也落在地上。爆出一团毒烟!四下的草木石土都变了颜色,而地上黑衣忍者的尸体也冒起了泡沫……
一路行去山下,送了泰玄到酒店,余昊告辞之后便一路游览着行去。没行多久,却见那泰玄道人疾步追来。
“两位道友且慢行。”
“哦?”苏雅有些莫名紧张起来。
“方才我看两位并无克制魂魄的法器。贫道这儿有一柄桃木令,虽然算不上什么法宝,不过却是贫道早年间得来,镇压些凶煞魂魄还算顺手。两位若不嫌弃,还望笑纳了去。”
听到是这个原因,两人这才恍然大悟。笑着收起桃木令,三人再次作别。
“我看那泰玄道人行事倒还有些气度。”苏雅放下心来,看着手中的桃木令古朴油润,显然是历久的古物。虽然不是什么法宝,却也算是上等的法器。
苏雅想起父亲和玄灵宗结怨的缘由,也是阴差阳错。除了那清河心怀不轨,静虚刻意报复之外,玄灵宗自身并无什么大错。双方闹到现在这般田地,也是无奈。
“嗯,玄灵宗也只是奉命安境守民。这事儿的起因不算他们的错。日后相对倒是不必太过激烈了。”余昊对玄灵宗也没有什么针对的意见。
两人兜兜转转的乘车去到旺角的商业街上。这里早已没有前些年的摩肩擦踵,很多药房和金铺的铺面开始贴着转让。只有苏雅在向余昊讲述着这里昔日的繁华。
别再看 尘封的喜帖 你正在要搬家
筑得起 人应该接受 都有日倒下
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 永远也不差
就似这一区 曾经称得上美满甲天下
但霎眼 全街的单位 快要住满乌鸦
好景不会每日常在 天梯不可只往上爬
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
大概不需要害怕
……
一阵风里带来《喜帖街》的歌声,这也许就是面对时代巨变,港城人的自我安慰吧……
直到晚上,就像一个弃儿的苏长乾总算看到两人从天边飞来。
“爸!我给你带了港城仔的牛腩面。”苏雅完全没有对父亲那些小心思的理解,高高提起了包外卖道。
“哼!一碗牛腩面就想堵住我的嘴么?”苏长乾嘀咕着,却还是接过面吃了起来。
“好吃么?我还和余昊说呢,爸爸最爱吃牛腩面。”苏雅得意道。
“还是不如羊城的好吃。”苏长乾反驳道。
“快吃吧。我一会儿带你飞一圈去。”苏雅娇嗔道。
苏长乾的心情顿时好多了,牛腩面也比羊城差得不多了。
“我就说嘛,爸爸最好哄了,一碗牛腩面就能收了魂呢。”苏雅得意的向余昊说道。
“额~”苏长乾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牛腩面噎死的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