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后站立不稳,洪建脚部一个趔趄,酒瓶竟是在陈艳的脑袋上爆裂开来。洪建手中握住的瓶颈带着锋利的边缘从陈艳头顶一直划到下巴。鲜血顿时涌出,把她变成血人!
“啊~”
迪吧里尖叫声四起,数名保安也在迅速赶来。
洪建吓得酒也醒了,扔掉手里的半截酒瓶就想跑路。却被几名保安一把摔倒在地,死死的按住……
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时候,很多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改变。
就好像陈艳的父母没想到女儿和男友出去蹦个迪,就会终身毁容一样。
洪建的父母知道到儿子被刑事拘留的时候,也没想到这起案子会让自己倾家荡产之余,依然给儿子带来三年的牢狱之灾。
而第二天一早,徐爱芳按照苏雅的要求去银行打本,果然收到来自余昊的一百万汇款时。她也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她全新生活的开始。
这时候的余昊已经意念通达的开着老头乐奔向新的旅程。苏雅看着目视前方的余昊,心里还有些得意。
虽然只是老二,可自己毕竟是第一个见公婆的。而且昨天晚上回来余昊要了自己三次,甚至都没有打着双修的幌子。当这个男孩伏在自己怀里沉睡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已经接纳了自己。不只是作为道侣,而是作为他的女人……
果然,一早起床后,余昊就拿出噬魂剑和鬼车瞳珠交给了苏雅道:“你还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先用回这个吧。之后有机会再给你们弄些好的。”
而交给苏长乾的是一叠符咒和一柄法剑。这是清河身上得来的。其中几张金符拥有筑基修士的一击之力。对于现在只有炼气后期实力的苏长乾,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保障。法剑就是大路货色,不过对付妖邪和炼气修士还是有些加成的。另外,那只得自方士恒的扭曲成鱼钩一张的摄心针,也交给了苏长乾重新祭炼,毕竟他现在也没什么保命的法宝了。
老头乐一路漫行,余昊也趁机察看着路旁的风水气脉。
山川起伏中,隐约的一些灵气流转,可到了结脉的关键所在,往往都会意外的出现一些电塔甚至是风力发电机。一路都是如此,意外也就不再是意外。
“这都是故意的?”余昊忍不住指着一道很有机会形成灵脉的山川问道。那个山川的顶峰上,正钉着一座铁塔,把刚有了些雏形的气脉钉得四下散溢。
“呵呵,当年有刘伯温斩龙脉。现在有国家电网钉铁塔。朝廷总是不会喜欢那些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和事物。”苏长乾叹息道。
本来灵气已经日渐稀薄,再被这么钉来钉去的,只怕日后世上还能有一二金丹老祖都会成为奢望了。
“现在也就是在册宗门可以保留一条灵脉修炼,其它的散修都只能捡点儿残碎的灵气修炼。听说官家一直在通过卫星地图检测查找,但凡有点机会出灵脉和龙气的地方都得给钉上。”苏长乾解释道。
“那在册的宗门不就一枝独秀了?”余昊推测道。
“炼气后期就是精英弟子,筑基中期就有机会成为宗门领袖!”苏长乾冷笑道:“华国建国之后,再无新晋金丹!谁又能一枝独秀?”
“他们不是有灵脉?怎么还会这样?”余昊震惊道。
“那点儿灵脉不过苟延残喘而已。世上灵气本已稀薄,天材地宝也早就耗尽。所以国家才会打散灵气分润四方,不许有人夺天地造化。”苏长乾叹息道。虽然他也理解国家的难处,只是对于修真者这无疑是个死结。
“这样……”余昊果然想到,西域的那个灵玉矿,应该也是在灵脉上才能出产,现在灵脉大多枯竭,那处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咦?那是什么?”刚进入进了市区没多久,余昊望向一个隐隐透着黑气的院落。走到近前才看出这是一家妇幼医院。
“这是死气?”苏雅分辨道。
“不像。”余昊能看出医院常年有人过世形成的死气。
“是阴煞!”苏长乾睁大眼睛道。
“阴煞?”余昊能看出那股黑气中有些狠厉之像,只是不知道它的起因。
“身死魂魄未散,聚为煞气。只是这里煞气如此浓烈,或有蹊跷。”苏长乾奇怪道。
余昊干脆停车在路旁,仔细看去。那阴煞的黑气,是有一道道细微的黑气纠缠形成。而那些黑气非常细微,全凭数量众多才形成一股成型的阴煞。
“这是婴童形成的阴煞。”余昊断定道。
“难道是有人在用婴灵炼制法器?”苏长乾皱眉道。
“怎么说?”余昊问道。
“此处应该有锁魂阵,把此处死去的胎儿婴灵困住,待数量多了之后再搜集起来供其炼制法器。”苏长乾摇头道:“这法门太过阴损,那些婴灵被父母流掉已经折损了不少福气,再被人拿去炼器,只怕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那些小孩子好可怜。能不能破了这恶阵,救下他们?”苏雅心里有些难受。
余昊知道了缘由心里也有些不适。遇到自己也许就是那些婴灵的机缘吧,他看了看苏长乾道:“咱们管一管?”
苏长乾本不欲多事,可看到女儿跟余昊都是这个态度,也只好点点头道:“这等事情伤天害理,既然遇见了自当要出手才是。”
苏雅听到父亲许可,就要下车探察。却被苏长乾拦下道:“现在这阴煞已经不少,只怕这几天就有人会来收取。咱们在附近开个房间监视着,只要看到阴煞有变化,自然是有人在做事。跟着他就能够找到那人的老窝。”
三人依计行事,就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了两间房,窗户都是正对着医院。
第三天,那些阴煞果然开始变得稀薄。三人各自分开,向着之前阴煞最浓的手术大楼逼近查探。
不多时,空中那一股阴煞越来越淡几近于无。余昊在正门外就看到有个可疑的男人走出楼来。
此人不过四十多岁,穿一身皂色衣裤,捧着一只大纸箱,疾步向停车场走去。
看着他身上隐隐的灵气和阴煞之气,余昊确定了他的身份,急忙叫上苏长乾和苏雅,一起上车跟着那人。
那人驾车一直开到一栋偏远的小院才停下来。小院是个旧汽修厂,现在应该停业很久了。见到那人进了院子,余昊和苏雅一起下车从院墙翻过去查探。
听到正房里有动静,两人对视一眼,轻声走去查看。房间里显然被打扫过显得空空荡荡的,只在屋子正中摆放了一只黑色的铜鼎,旁边摆了一只蒲团。屋角摆了个柜子,摆有一些杂物。
那人盘坐在蒲团上,打开面前的纸箱。从里面抱出一只乌黑发亮的陶瓮。陶瓮封着口,上面还贴着镇符。
那人起身在墙角拎出一大包炭来,填在铜鼎下,又在柜中拎过一只布袋,倒出一堆药物,点了一点数目,满意的点点头。把药物倒于鼎中,就要点燃炭火。
看到此人独来独往并无帮手,余昊看了苏雅一眼。苏雅便掷出张符咒,口中念道:“疾!”
符咒向那人飘去,带着一股凛冽寒气。直接把鼎下的火焰也冻得熄灭!
那人听到动静,心中一惊,盘腿而坐的蒲团就己经结成冰块,双腿也冻得结结实实。他双掌一击地面,整个人自地上飞起悬于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了个法诀道:“融!”地上的冰霜和他腿上的冰晶就全都消失无踪。
刚喜于解脱禁制,却是一道迅猛的拳风袭来,“轰!”得一声,将那人击得撞去墙上!
墙面被那人一撞,顿时崩塌出一个大洞。那人也摔去了院中。
“玄灵宗?”那人翻倒在地,滚了几滚,吐了两口血。他识得那符咒正是来自玄灵宗的冰凝符,而后来发拳之人的法力更是惊人。那人心头一紧顾不得屋里的物件,从怀中抽出一面黑色小幡迎风一摇掷向地面,一股黑雾弥漫开来,隐住了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