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
林栀总不可能把前世、前前世跟他实话实说,他也听不懂,还得觉得温柚入戏太深,林栀现在得离开,然后找随便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实在不行演场戏,让秦恩觉得温柚对弟弟有所图谋,自然会插手管。
她趁着秦赐还想不通的时候,拿起包离开了,回到家直接拉黑了秦赐。
不为别的,他怕小奶狗狂轰乱炸自己招架不住。
夜里,林栀梦到高中时期的缠人老师,又发书又做题的,醒来方觉是一场梦。
林栀已经不知道自己算活了几辈子,活了多久。她夜半时分,点燃一根女士香烟。
爆珠的风味入口即化,这是温柚本就有的,放在床头,这具身体无比自然的接过来,林栀点燃放到嘴里,没吸。
打破一个“规则”看上去是简单的事情,就好比,她要救温柚救秦赐,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只要按照温柚的轨迹走,同秦赐结婚,生孩子,再待个几年,秦家老两口肯定就会接受温柚,但她选择了最直白和冒失的做法,甚至不考虑结果。
林栀按灭了烟,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陆远星啊陆远星,你过得好不好呢,现在?
林栀第二天中午去找了秦赐的母亲,许夫人。
这位前世并没有什么接触的夫人,林栀只记得她哭的很惨,因为儿子和孙子的原因,毫无风度,可今天一见面,她还是位有韵味的女人。
“听说你要见我?”
许夫人开口,林栀作为温柚的身份,这么做实在唐突,她不惜推掉了到手的资源,这让公司很诧异。
平时温柚不是最积极的那个吗?
“是,我有事情找您。”
林栀一路上都在想“什么事。”她现在还没想好托词,不过对着丰厚家底的秦家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吧,林栀佯装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需要钱。”
许夫人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化,很快恢复平静,似乎不太相信又觉得果然如此。
“你需要多少?”
林栀认为,许夫人现在还以为温柚是在以儿媳妇的口吻朝她要钱。
“一个亿。”
“你最好别开玩笑。”
许夫人嗤笑一声,林栀摆弄手指道,“少几个零也行,一百万。”
她本就不是来敲诈的,对于秦家这种生意人来说,钱和固定资产挂在一起是不能动的,随随便便说一个亿还真的不能给。
“我的本意是告诉您,我对做不做秦赐的新娘不感兴趣,我想要的是钱。我要一笔钱,离开您儿子。”
林栀说完心中是提着口气的,豪门世家不总动不动摔张支票出来。
“自己写个数,离开我儿子。”
陆远星没有父母为难她,她自然不知道真正流程,谁知道林栀说完,许夫人没有动。
林栀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要的太少,不太可信的时候,许夫人斜睨她一眼。
“你还真是在开玩笑。你和他结婚不结婚,我都没有意见。”
林栀哑然,许夫人继续道:“我不管你们年轻人怎么闹,你和秦赐是同龄人,他看不到的,我们看得到,你想缠着他结婚也好,他以后也不掌权,也不会继承秦家的财产,只要你们登记,我就对外宣布,秦赐被逐出秦家。”
“什么?”
林栀被许夫人的决绝吓到了,但她仔仔细细一想,明白过来秦家的谋算。
反正小儿子是管不了了,与其当恶婆婆打断他们的卿卿我我,不如放任不管,反正秦赐单纯的很,认为温柚不图钱不图名利,把他逐出秦家反倒是考验了温柚,而逐出秦家之后,秦恩作为他亲哥,总不可能不管秦赐吧,当然,温柚就不一定了。
林栀觉得,自己歪打正着,似乎冥冥中走了温柚的老剧本。
林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许阿姨,我现在不想玩这种游戏了,我想离开秦赐。”
“哦,那你自己离开啊,我们家没钱给你。”
“可以,我本来也不要钱。”
林栀这样许夫人搞不懂了,她狐疑,“那你要什么?”
“我只想离开秦赐,机票总可以帮我订吧。”
“你想一声不吭的离开他?”
许夫人突然站起身,她是极度溺爱孩子的母亲,“你觉得我儿子会因为你离开他走极端,寻求我的庇佑呢?”
许夫人道:“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就算他被你逼着干了什么,那也是你的错,我当母亲的不可能插手。”
林栀突然觉得有些累,跟长辈沟通的那种累,你讲的是中文她讲的是汉语,但就是互相听不懂。
林栀太过于冒进是一种,许夫人既不想破坏自己和儿子的感情,又不喜欢温柚,想看她出丑。
林栀多说无益,“我今天来,不是求着您,是通知您。”
“我和秦赐要分手,我来找你,是希望做母亲的能劝劝他,用最小的伤害分开,而不是让他闹得要死要活的。”
“你说谁要死要活的?你什么意思?”
许夫人掀桌而起,林栀不可能在原地看热闹,抓紧时间溜了,她是有点心虚的,把秦赐拉黑了,也不知道最后秦赐干了什么,万一人家伤心一会该干什么干什么,像当年和初恋分手很快搭上温柚的时候呢?
林栀给公司又通了电话,好在这是家小公司,连经纪人职位都没有,听说广告商点名要温柚,即便上午被放了鸽子,现在依然能笑盈盈的对待林栀。
林栀拍摄广告之前,把秦赐从黑名单里拽了回来,她还没搞明白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事事合理又处处bug,她明明没有因为欣瑜毁容而去吃人血馒头,但温柚的名声还是传出去了,且越来越多的广告商来找她合作。
林栀百思不得其解,她正想着是不是宇宙黑洞啊一类的科学伪科学事件时,手腕被人轻轻抓住,然后一扯。
“亲爱的,我对你的承诺都实现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快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