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办事情很靠谱,并且雷厉风行。
次日一早,她们两个便离开了这座小城,飞去了京城。
宋之远早早地便等在机场接她们,并且直接带着秦乙乙回了他的公寓进行安顿。
宋之远的公寓是一套大平层,一直独居。
忽然多了一位美女室友,他还挺乐意的。
不过,当他看到秦乙乙那孱弱的样子,顿时皱起眉来,关切地问道:“秦小姐是晕机了么?”
秦乙乙苦笑,“我没事之远哥,我就是怀了个孕。”
宋之远:“……”
林染在一旁不禁摇头,示意宋之远别再问了。
宋之远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也只是出于关心,并没有挖掘别人隐私的意思。
三人一起回了宋之远的公寓。
帮秦乙乙收拾好房间后,林染留下来吃了个饭,才准备离开,回酒店。
秦乙乙有点儿舍不得,“染染,要么你也住下吧,之远哥这儿房间这么多,或者你跟我住一个房间也好啊!”
林染摇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乙乙,这两天,你就放心在这里好好休息,平时二哥也时常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就跟我说。”
“好吧!”秦乙乙乖巧地将林染送走。
此时,大平层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秦乙乙的心也安宁了下来。
忽然响起陆辞说,会找律师跟她谈孩子抚养权的事情,然而至今都没有音讯,多少还是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这件事情一天不能落实在纸面上,她便一天无法放下心来,总觉得陆辞这几天一定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当晚,宋之远并没有回来,秦乙乙换了地方,睡得有些不大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很差。
结果一大清早,便有人敲门。
她本以为是宋之远回来了,因为家里有了异性房客而不敢贸然进门,所以才敲门的。
实际上,她实在是想多了。
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宋之远,而是陆辞。
看到他的那一刻,秦乙乙立刻就干呕了起来,于是赶忙往卫生间跑。
陆辞本就阴沉着一张脸,看到秦乙乙的反应脸色直接彻底全黑了下来。
他没有跟着秦乙乙一起进卫生间,而是站在 客厅当地等她。
等到秦乙乙颓然地从卫生间出来,他才冷冷开口:“脑子里的水倒干净没?倒干净了就跟我回去。”
秦乙乙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待着,我要去换身衣服。”
不多时,秦乙乙浓妆艳抹地从里面出来了,身上穿了一件艳粉色T恤,头发也扎成了双马尾,看起来可谓一言难尽。
陆辞不出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来水不光没倒干净,反而更多了。”
秦乙乙却没理睬他的嘲讽,闲庭信步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继而道:“陆总,麻烦你省省吧,从你跟王雪梨混在一起夜不归宿的那天起,我们过往的一切关系都结束了。”
陆辞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难当,“你给我想清楚再说话。”
“我想得很清楚了,陆辞,我们,结束了!”秦乙乙一字一顿地道,眼神无比坚定。
“秦乙乙,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肚子里的孩子?”陆辞凑近她的脸。
纵然秦乙乙五官精致,可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也着实有点儿辣眼睛。
陆辞知道,她是故意的。
听到他的话,秦乙乙的内心有一瞬的慌乱。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笑道:“你不稀罕就最好,本来,生不生也都是我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陆辞沉着脸过去开门,林染和顾衍城来了。
林染进来看到秦乙乙后,差点儿没认出她。
不过很快她就猜到了秦乙乙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的用意。
她嘴角抽了抽,忍住想笑的冲动,道:“乙乙,今天有没有难受?好些了吗?”
秦乙乙苦笑,“还是随时都想吐。刚刚还吐过。”
于是,林染看了陆辞一眼,顺势道:“那我们走吧,让乙乙好好休息。”
“我在这儿,她就不能休息了?她跟我同一张床都睡过。”陆辞冷冷地道,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林染忍住抽他这张面瘫脸的冲动,提醒他道:“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样随意毁约,那乙乙是不是也可以自己处置孩子?”
陆辞的脸,立刻暗沉了下来。
就知道秦乙乙已经将他们之间谈的事情告诉了林染。
“我只是来看看她,一会儿就走。”陆辞咬了咬后槽牙,最终还是忍下了。
看在顾衍城的份儿上,他不想跟林染起冲突,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林染用眼神询问秦乙乙,“他没欺负你吧乙乙?”
秦乙乙有气无力地道:“没有,不过,我真心不爱听他说话,如果他能早点儿走,我的身体可能会舒服一些。”
林染心领神会,对陆辞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你是来探望乙乙的,本意是好的,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陆辞一噎,当即无言以对。
顾衍城忍住笑意,搂着林染道:“让秦乙乙好好休息,我们先走吧!”
“好。”
说完,林染跟着顾衍城偎依着离开了。
看着他们这对神仙眷侣,秦乙乙满眼羡慕。
多好啊,要是有个男人也这么喜欢她,别说是给他生孩子,给他捐肾,秦乙乙都乐意!
在看面前的狗东西,呵……她看都懒得看他。
等他们走后,陆辞的态度这才缓和了一些。
“你不用把自己搞成这样,我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孕妇下手。”陆辞冷淡道。
“是,你不会对孕妇下手,但你会要求孕妇给你吹。”秦乙乙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之情。
“胡说八道!”陆辞黑着脸呵斥道。
“难道不是么?我之前亲戚来的时候,你想要了,不都是要求我给你吹?要么就是用手,不是么?”秦乙乙坚定地反问。
陆辞冷哼一声,床笫之间的那点儿情趣,竟然被她说得这么不堪。
根本没法跟这个女人交流。
或许是他平时实在太严肃,所以,连情趣都被她当成是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