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还真有点儿好奇。
“他披马甲骂人家了？”林染问道。
秦乙乙摇头，“他可是陆辞，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正常的事情。”
林染失笑道：“也对，那他干什么了？我很好奇。”
“他找了个黑客，直接把人家账号给盗了。”秦乙乙无奈道。
“他这护食的模样也挺狗的。”林染唏嘘道。
“这还没完，他还给人家留言，警告人家。再敢给我打赏，他就让对方丢工作。”秦乙乙气愤地道。
林染搓了搓脸，笑道：“至少他没有窝里横，找你的麻烦。”
“谁说的？他让我连着伺候了他一周，这才放过我，同意我继续做自媒体。”秦乙乙咬牙切齿。
林染挑眉，“他这是阻碍你搞事业呀？那可不行！得让他赔偿你的损失。”
秦乙乙眨眨眼睛，“嘿嘿，我是谁呀，我能吃亏吗？我借机狠狠敲了他一笔！”
林染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乙乙，目前，你的自媒体都处于宕机状态，这样下去，等十个月后，你的粉丝可能就跑光了。”林染提醒她道。
秦乙乙单手托腮，“所以我正想，要不要出一些游戏视频，稳住人气。”
“内容不同，粉丝群体便不同，我不建议你换定位。要么……”
这时，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顾欣宜！”
秦乙乙激动地跟林染击了个掌，“我也想到那位大小姐了。只是我还没有想好给她多少分成合适。”
“这个只要她有兴趣，一切都好谈。”
后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宋之远回来了。
看到林染今天的打扮，宋之远挑眉，“小染，你这是去约会了？”
林染苦笑，“去相亲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还要去机场赶飞机。
于是，她适时告辞了。
等林染走后，宋之远紧张兮兮地问道：“乙乙，小染真的去相亲了？”
“嗯，不过没成功。”秦乙乙心里想着工作上的事，敷衍应着。
宋之远顿时就有些坐立难安，回到自己房间，给霍云起打了个电话。
“相亲？”霍云起明显很诧异。
他们谁都想不到，林染不声不响的，又悄悄办了一件大事。
“大哥，你看……”
“小染是成年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她真的找到了适合她的那个人，我们应该祝福她，不该阻止。”霍云起冷静克制地道。
可宋之远感觉，霍云起此时的内心，估计已经快疯掉了。
“大哥，我生小染气了。”宋之远故意道。
霍云起顿了顿，道：“之远，你高中时追求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吗？”
宋之远一愣，继而不自在地道：“好端端的，大哥提她做什么？”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的初恋，可惜最终也只是一场单恋。
“她结婚了么？”霍云起又问。
宋之远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没呢，谈了几个男朋友了，仍旧感觉不合适。”
“那她有考虑过你么？”霍云起再问。
宋之远这就尴尬了。
“大哥，你够狠！”
他自然清楚这是霍云起在点他，以他的事例，好让他自我反省自己近来管得太宽了。
哎，看来林染的拒绝，对于大哥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打击与挫败的。
挂了电话，宋之远絮絮叨叨地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
次日一早，林染便带着行李去了机场。
因为她起得很早，没有赶上早高峰，一路上都很顺利。
来到机场，很意外的，林染遇见了霍云起。
他情绪内敛，状若往常地来到林染面前，道：“小染，我来送你。”
“谢谢大哥。”林染微笑。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这个时候，霍云起不想提工作。可其他的话，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干爹说，昨晚你陪他吃了个饭？”
林染点头，“嗯，大哥，你知道荀先生和顾衍城是怎么认识的么？”
霍云起幽幽地看向了玻璃外的蓝天，道：“干爹的毕生挚爱，是顾衍城的母亲。”
林染愕然。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合理。
“怪不得顾衍城出现以后，荀先生的心情都变好了。想必，是杜阿姨主动联系了他。”
霍云起笑问：“听说我干爹还给你介绍对象了？”
林染大囧，“荀先生确实很热心，不过……”
林染苦笑着摇头。
霍云起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几分。
“一路顺风小染，电话联系。”
“嗯。”
林染拖着行李箱，潇洒转身，进入了安检口。
霍云起深深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没有回神。
直到林染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回神，发现了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顾衍城！
“顾总。”霍云起主动上前与之攀谈。
顾衍城早就看到霍云起了，也看到了林染。
看到他们很平常地道别，没有任何亲密的举止，顾衍城便没有主动出现，免得惹林染不快。
霍云起会主动唤他，是他没想到的。
他停下脚步，摘下墨镜，淡淡看向来人。
“霍总，有事？”
“你也要去白城？”霍云起用了“也”这个字，意思明显。
“嗯，有生意要谈。”顾衍城淡淡道。
霍云起淡笑，仿佛早已看穿一切地道：“只是谈生意？还是，谈生意只是借口。”
顾衍城也笑了，“怎么？霍总现在也开始打明牌了？不装了？”
霍云起顿时收起笑意，道：“我承认，我确实喜欢小染。但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和选择。但凡我的存在有一点儿叫她不舒服的，我都会立刻停下脚步。我对小染，是真心的。”
顾衍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虽然，他的话不怎么中听，但顾衍城还是耐着性子审视起了自身，没有冲动地去跟他辩驳。
他的冷眸盯着霍云起半晌，才道：“我承认，我对林染很霸道。但我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魄力。”
霍云起眼眸深沉，也认真思考起他的话语。
顾衍城淡笑，“我确实不如霍总能忍，恕我实在不能乖乖退回到朋友的位置，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一定要努力去做点儿什么。这才符合一个男人应有的狼性！”
霍云起瞳孔骤然缩紧，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可是，好像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