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觉得顾衍城越来越离谱了。
这可是在大街上！
林染没有纵着他，吻过之后，便从他身上灵巧地跳落在了地上。
“虽然你不是什么好男人，但也没必要主动去坐实这件事吧！”林染好笑地看着她。
“如果非要在烂好人和坏男人之间做出选择，我宁愿选择后者。”顾衍城缓缓握住她地腰，继而收紧，“至少，能活得潇洒一些。”
林染感觉，此刻的顾衍城，应该是又想起了旧事，想起了岳晓明。
她抱紧顾衍城的腰，认真地道：“你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小傻瓜！”顾衍城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明明林染是他曾经报恩路上的牺牲者，此刻，她却抱着他，安慰他。
这么好的姑娘，值得他去付出一切。
林染感觉，这晚的顾衍城，温柔的不像话。
她被温柔以待的时候，脑子里还在胡乱地想，难道是因为她的那几句安慰？
可是很快的，她就无暇思考了，不断的战栗叫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明天要世界末日了吗？”林染呢喃着，全身酸软。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我一定抱紧你迎接它的到来。”顾衍城轻吻着林染的耳际，嗓音低沉而暗哑。
“我从没想到，你是一个欲望如此强烈的人，我再好的身体，也快要扛不住了，顾衍城。”林染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与他一起来到浴室。
“从前，我也不知道。”顾衍城眼眸深沉，“所以我怀疑，澄大夫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大补丸？”
林染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着她的笑，浴缸里的水都跟着荡开了涟漪，撩拨着顾衍城的心弦。
他眸色更深，勾过林染的脖颈便吻她的嘴，“小妖精。”
林染感觉他又要开始了，连忙求饶，“不行了不行了，你想要好的体验，就要让我歇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顾衍城追逐着她的唇，问道。
林染简直被他打败了。
两人打闹嬉戏着洗完澡，已经是深夜了。
林染睡觉前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于是，她安心地关掉了手机，在顾衍城的怀里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林染因为心里惦记着秦乙乙，早早就醒了。
大概是感觉到旁边的人有动静，顾衍城伸手把林染捞回了怀里，长腿立刻压在她身上，“不许走，再睡会儿。”
林染无奈地笑了，道：“我担心乙乙，想问问她情况。”
“放心吧，他们已经见过面了。”顾衍城闭着眼睛道。
“真的？”
林染立刻努力地挣扎，好不容易推开了他一些，焦急问道：“他们没事吧？”
“嗯，说开了。”
同时，顾衍城被林染这个小磨人精折腾的睡意渐渐退去。
林染怎么就一点儿不信呢？陆辞那么狗，能心平气和地跟秦乙乙谈？
于是，等顾衍城起身去了浴室，林染赶忙拿出手机，给微信里的“小不点”发了个消息。
“你那边什么情况？”
很快的，对方就回过了消息。
“林染，我恐怕没法让你做孩子的干妈了，抱歉。”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林染瞳孔剧震！
不！
她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秦乙乙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刚刚哭过。
林染原本还挺冲动的，不过听到秦乙乙声音时，她立刻镇静了下来。
乙乙失去了孩子，一定比她还要难过，她要冷静，不能往秦乙乙的伤口上撒盐！
“乙乙，陆辞呢？”
“走了，回江城了。”秦乙乙叹息道：“林染，我努力了，但我最终还是没保住它。”
林染暗暗攥拳，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安慰秦乙乙道：“我明白的乙乙，你尽力了。”
“不是的林染，我也有私心。对不起，答应你的事，要食言了。”
秦乙乙说着，突然崩溃了，哭了起来，“是我太懦弱了，我太自私，我……”
林染有些手足无措，眼泪不自觉地跟着一起流了出来。
“乙乙……”
“林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秦乙乙突然哽咽着问道。
“怎么会？不会的。”林染擦着眼泪道。
“可是，我用孩子，换取了自由。 我确实不配做一个母亲！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生育工具！而这条路，偏偏是我自己选的！”
秦乙乙几近发泄地喊了出来。
林染愣了。
她忽然就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了。
所以，孩子还在是吗？孩子没有流掉？
就在这时，顾衍城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到林染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目光一沉，连忙上前，“囡囡，怎么了？怎么哭了？”
秦乙乙在电话那头听到顾衍城温柔的声音愣了愣，继而羡慕地道：“林染，你的命真好。”
说着，秦乙乙看了看自己凌乱的房间，家具破旧，垃圾到处都是，本就不大的单人床上，堆积着乱七八糟的衣服。
是她让自己过得如此狼狈。
后来，秦乙乙挂断了电话。
顾衍城安抚好了林染，离开去了公司。
而林染再给秦乙乙打过去的时候，她都没再接电话了。
无奈，她只得打电话给宋之远。
“二哥，我想去找乙乙，我很担心她。”
宋之远刚要开口说陪林染一起去，之后，灵机一动，立刻抖机灵道：“让大哥陪你去吧！”
“啊，不用，二哥告诉我地址就好。”林染连忙拒绝道。
“不行啊染染，照顾你是哥哥们应尽的职责，相信你男朋友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连哥哥的醋都吃吧！”宋之远笑眯眯的，故意说得茶里茶气。
林染一噎。
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不能随便坑害顾衍城的形象。
“我还是让大师兄陪我一起去吧！大哥毕竟人在京城，还是不要折腾了好。”
挂了电话，她斟酌着跟顾衍城说了一下。
“我实在不放心乙乙，去看看她，会快去快回的。”
顾衍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林染以为是信号不好的时候，顾衍城这才开口。
“她没流产。秦乙乙用孩子换了自由，陆辞答应了。她现在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