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去开了门,就见有人不请自来,还双手背在身后,挺着一个鲤鱼肚,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二大爷,你这大晚上的,来这有什么事?”
“叫什么二大爷?是不是该改口了?”
刘海中直接坐在了桌边,看了眼一眼桌上的茶壶,故意咳嗽两声,给何雨柱暗示。
何雨柱知道,这刘海中来他家,可不是想要让他改口叫师父那么简单。
“二大爷,我来给你倒杯茶!”
杨晓芸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她看出来了刘海中的意图,就忙给他倒杯茶。
“还是徒弟媳妇,懂事!”
刘海中喝茶前,不忘给杨晓芸一个提示。
杨晓芸一听,看向了何雨柱,见何雨柱点了点头,她便知道了。
原来何雨柱去了轧钢厂,给刘海中当了学徒。
她今天没有去,因为担心孩子在家,没人照顾,就先跟厂领导请了假,不然的话,她也能打听到何雨柱在厂里的事。
“二大爷,没想到您给我家雨柱当师父啊,这真的是我家雨柱的荣幸!”
“哪里!说实话,这就是缘分吧!我们呢也不要弄什么大点的礼节,那些都不实用,雨柱,你就意思下就行!”
刘海中的话,可以说已经很直白了,杨晓芸和何雨柱也都听懂了。
杨晓芸刚要去找钱给刘海中,却被何雨柱给拉住了。
“雨柱,你既然拜师了,就得孝敬他。”
“不需要!因为我们就是名义上的师父,他压根也没想教会我什么。”
噗!
何雨柱竟说大实话,尴尬到刘海中刚喝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
“何雨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大实话,要是二大爷你不想教我,明天上班时,你可以主动跟领导说,让别人教我就好。”
刘海中一听,这可不大好,要是领导听他这么说了,定是觉得他刘海中是倚老卖来,到这里摆架子。
“你……我懒得跟你说!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变通!”
刘海中气的站起来,背着双手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顿下脚步,背对着何雨柱道。
“等下开全院大会,你们陈家人也要出人,是关于贾家办葬礼的事。”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杨晓芸见刘海中走了,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轻声劝他一句。
“雨柱,这在大院里的时候,你和二大爷这样说,我倒是不会多管,但在厂子里,你还是在他手下学徒,不给红包,不好吧?”
“说实话,这是领导的意思,就算二大爷不教我,车间里的流程我都走了一遍,基本都会了,还有那些工艺,我现在也都了如指掌了。”
“真的?这么快就会了?”
“那是!”
何雨柱并未夸下海口,因为他上次得到了系统的奖励,八级钳工技能。
而刘海中和易中海分别是六级钳工和七级钳工,他们在车间里也就是凭着钳工技能,才将工艺做的最好。
而他现在水平远在他们之上,当然不会在乎,有没有刘海中教他。
“雨柱,等下开全院大会,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去就好!毕竟咱爸死的时候,他们贾家可是出人了。”
何雨柱就算在跟贾家有仇,但该走的人情世故,还是要走的。
他自然是不会阻拦杨晓芸去的,不过以他的判断,今天开全院大会,可不仅仅只是开个会而已,怕是还有别的什么项目吧?
“晓芸,你在家带孩子,我去开会!你知道,我爱凑热闹!”
“哦!那行!你去吧!我正好在家收拾下屋子。”
“嗯!”
何雨柱带好帽子和手套,搬起一个小板凳就出屋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见对门贾家,棉门帘子是掀起来的,门也是开着的。
这大冷的天,要不是因为贾家有丧事要办,谁也不会敞开了门,让冷风往屋里面灌。
“雨柱,你也来了?”
“是!”
“咱一起!”
“好!”
住在中院的老李,看见何雨柱也去开全院大会,就跟他一起去后院开大会了。
等他们到了没多久,这后院几排都坐满了,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坐在中间最前桌边的易中海,先站了起来,开口道。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是关于贾家贾东旭死了,要给他操办葬礼,但他们家现在都是孤儿寡母的,没有什么钱。”
“我们就趁着这次开大会,给他们贾家凑点钱,好让他们将葬礼办好了。”
易中海说完,坐了下来,刘海中又站了起来。
“老易已经说了,这次主要就是凑点钱,好让贾东旭的葬礼能办的顺利一点。”
“我今天也就不多说了,等下派个代表出来,收钱就行。”
难得今天刘海中没有打官腔说话,不过从他黑着的脸看,多半是被何雨柱给气的,这会儿都没消气。
刘海中坐下来了,阎埠贵也站了起来,他倒是避重就轻,没有提起收钱的事,而是将锅甩给了一大爷和二大爷,提起别的事。
“我呢这次主要管的就是给贾家,办葬礼的时候,需要操办的流程,还有需要购买的白事物资,等下我会将大家分组,到时候细谈。”
阎埠贵坐下来后,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看向他。
因为他们之前可是都说好了,这操办葬礼的事情,他们三个大爷主持操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贾家凑钱。
可阎埠贵闭口不谈,这倒是让两个大爷对阎埠贵耍这种小聪明,有些不满。
易中海也懒得跟阎埠贵在这个时候计较,毕竟大局为重,而贾东旭是他的爱徒,出了这种事,最心痛的还是他。
他这时又站了起来,看了眼坐在下面的人,询问一遍,“有谁想主动站出来,帮助贾家这些孤儿寡母的,跟邻居们筹钱?”
“当然,大家能出多少,就凭个心意,你们也知道,这贾家现在生活的不容易,若是我们同住在一个大院里都这样无动于衷,那和真的冷血,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咣当’一声,将凳子给猛地踢翻了。
众人寻声望去,还以为是有人故意要来砸场子。
当大家看见是傻柱将凳子给踢翻的时候,无不露出一副吃了屎的样子。
要知道,这傻柱以前对贾家,那可是比自己待亲爹亲妈都要好。
今天第一个反对,这和他平时所作所为,太不相同了。
“哥!你干什么呢?”
何雨水赶紧去扶着傻柱,毕竟傻柱现在还住着拐杖,腿差点都断了,现在能走都不错了。
他看大家都望着他,这时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句,“那个……大家不用这样紧张的看我,我意思……我可以站出来,帮贾家筹钱!”
只这一句话,已经让秦淮茹感动的要泪目了,她赶紧站起来,向傻柱鞠躬,“谢谢你傻柱!”
“嗨!谢什么!这都是我应该的!”
傻柱听了秦淮茹这句感谢的话,再看她那个漂亮的小脸蛋,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而刚才想看好戏,凑热闹的邻居们,看见傻柱望秦淮茹的眼神像是拉丝了一样。
他们这次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咳咳!
“傻柱子!”
傻柱听到聋老太太唤他,他回头对她笑了笑问道:“老太太,您叫我呢?”
聋老太太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明哲保身,但若不是遇到了重要的事,她也不会主动站出来。
她提醒傻柱一句,“这愿意帮贾家的,大院里这种热心肠的人多的很,你现在浑身是伤,就不能消停点?”
“老太太,我能和他们一样吗?这贾东旭在的时候,我和他可是最好的兄弟!”
这话一说,有的人差点没吐了。
谁不知道,以前贾东旭在的时候,最厌恶的就是傻柱。
因为傻柱就喜欢有事没事往他家去,经常盯着他的媳妇看,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是傻柱媳妇。
贾东旭因为这件事,也不止一次,要跟傻柱动手。
最后要不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出来阻拦,怕是贾东旭早就跟傻柱打个百八十次了。
这会儿贾东旭死了。
谁不知道,这傻柱弄不好心里高兴的很。
所以,这傻柱说是贾东旭的兄弟,他真的是够恶心了。
易中海听聋老太太都劝了,想也知道聋老太太不想傻柱掺和贾家的事,他也跟着劝一句。
“傻柱,你听老太太的话,你身上有伤,就坐下来歇息!还有别人愿意站出来帮忙!”
傻柱也没立刻回答易中海,而是对着坐着小板凳的这些人,吹胡子瞪眼的喊,“你们谁愿意站出来?还有谁?没有谁了,我就去了!”
他都这样喊了,谁要是站起来帮贾家,这不是跟傻柱作对?找架打吗?
当然,其实帮贾家筹钱这件事,未必是好事,很容易得罪人,谁也不傻,愿意主动站出来。
傻柱见没有人站出来,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而后朝着易中海他们走过去。
“他们这些人,是真的没什么同情心,还是我更关心贾家的事,我来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谁不朝着他翻白眼的,就连贾张氏都朝着地上吐了两口,翻了几个大白眼。
谁不清楚,她可是心里清楚的很,这傻柱就是没按什么好心眼。
傻柱走到了前面的桌边,刘海中给了他一个纸盒箱,这纸盒箱看样子三个大爷已经早有准备,就是为了给贾家筹钱用的。
傻柱拿过纸盒箱,半天不动了,还将纸盒箱往桌前凑。
阎埠贵看不下去了,就问了句,“傻柱,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过去筹钱募捐?”
“三个大爷,既然这主意是你们先想出来的,是不是你们先给打个样?”
这一说完,阎埠贵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傻柱就道:“我说傻柱,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先去问别人要去,等下再回来,你这是故意找茬?”
“三大爷,你要给就给,不给就拉倒!是你们说的,自愿的,不给到时候别觉得丢人就好!”
阎埠贵气的就差没一口老血吐在傻柱的脸上。
“好了,老阎,这傻柱说的虽然有些过重了,但是我们身为大院里的三个大爷,却是应该给做个好点的表率!”
易中海说完,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叠钱十块钱,塞进了募捐箱里。
“我给了十块钱!这钱不多,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
刘海中见易中海给了十块钱,一向不甘落后的他,这个时候也站起来,网募捐箱里,投下十块钱。
“我也捐了十块钱,毕竟这个大院,一直都是我和其他两个大爷在掌管的,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为贾家感觉到遗憾。”
他这时候倒是知道动之以情了,不过这话倒是影响不小,这坐在下面的一些大院邻居们,有的人甚至都哭了起来。
“贾东旭这孩子,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很有礼貌,也经常跟我打招呼,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死了?”
“谁说不是!贾东旭那么年轻,就这样死了,我真的觉得让人心疼!”
“这贾家以后可怎么办呢?都是孤儿寡母的,到时候可让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呢?”
“就是啊!这贾家以后每个男人当顶梁柱,这日子真的是不好过了。”
在这些人都觉得是天妒英才,为贾东旭的死,觉得惋惜的时候,傻柱趁着这个时候,将募捐箱往阎埠贵面前递了递。
“三大爷,两个大爷都给了,就差你了,你就别耽误时间了,我等下还要挨个去问,去筹钱募捐!”
阎埠贵虽然生傻柱的气,但也不是不懂审时度势,若是这个时候不给钱,怕是等下大院里的人,都要戳他的脊梁骨,说他冷血无情了。
他从兜里掏出来五块钱,犹豫的反复几次,没舍得往募捐箱里投,最后还是傻柱将他手里的钱夺走,塞进募捐箱里。
“三大爷给了多少钱啊?”
“五块钱!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阎埠贵盯着被傻柱抱走的募捐箱,倒是有种心在滴血的感觉。
要知道,这钱可是他攒起,准备要买眼镜的,一直舍不得花,没想到这会儿又要募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