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你这个卑鄙之徒,冒犯苏荨姑娘,罪不可恕,你还想抵赖?”叶天凶狠地说。
林玄看到叶天卖力地表现,心里暗骂:原书你特么的舔狗,要不是既圣母又舔狗,哪里会害得身边人都死了,最终自己也惨死。
要不是有诅咒,老子先把你嘎了。
林玄转眼望向舒长老。
舒长老微微眯着眼睛,斜睨过来。
林玄见她手心的海棠花不再变大,稍微放心,说道:“我赔偿!”
记忆里,林威犯事,都是林家拿灵石来摆平,屡试不爽。
而且,他记得原书里,苏荨是个小财迷。
听到赔偿,苏荨的哭声戛然而止。
林玄暗喜,果然如此。
发现苏荨的异样,舒长老一愣,盯着苏荨,一字一句地问道,“苏荨,你想要赔偿?”
声音里带着一股暗火,仿佛把苏荨烧了一般。
苏荨从没见到姨对自己发火过,立马果决地摇了摇头,哭嚷道,“没,我不要赔偿……”
林玄心里刚燃起的希望破灭了。
舒长老又扬起手掌,就要把那朵血红的海棠花拍来。
海棠花开!
林玄知道那是她的攻击大招,要是拍过来,自己连渣都不剩。
情急之下,他想起苏荨的结局,大声说道。
“慢!我有话说。”
叶天不耐烦地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玄不理这个舔狗,说:“我只和舒长老谈。”
他一直在想着,在地球时,什么样的情况下,上下其手是是合法的。
想来想去,他只想到医生,医生在行医时,可以触碰任何部位。
林玄记得,原书里,苏荨在晋升时,因为灵魂的原因,导致失败,香消玉殒。她可是木之体质,若能活下去,将来是要当女帝的。
他打算从这方面入手,忽悠忽悠舒长老。
舒长老只是冷哼一声,“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说着就要拍出海棠花。
林玄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喊道:“苏荨,天黑之后你是不是腰酸背疼?”
这声音震得马车顶棚都快掀起来了。
苏荨一震,顿住了。
察觉到苏荨的异样,舒长老举在半空中的手停住,皱起眉端详苏荨。
苏荨犹豫片刻,点点头。
舒长老又问一遍。
苏荨还是点头。
舒长老狐疑地看林玄一眼,散掉掌中的海棠花,拍了拍苏荨的脑袋,“你在这等着,我看这小淫贼耍什么花样。”
看到这一幕,林玄的心放下一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寻思着,至少还有五成的机会活下去。
舒长老踏进车厢,弹弹指头,一片花瓣疾飞向林玄身后。
林玄顿时觉得双手松开了,同时闻到淡淡的花香。
“起来说话!”舒长老冷冷地命令道。
林玄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揉了揉手腕上的勒痕,发觉衣袍已经湿透了。
舒长老坐到林玄对面,“说!”
林玄抬眼看向舒长老,只见她衣裙上有银线勾出海棠花的图案。看到她眼神如剑,不觉脸上感到阵阵刺痛。
他垂下目光,把早就想好的说辞道出来:“苏荨的灵魂出问题了,所以有腰酸背痛的症状。”
“什么?”
舒长老瞪起眼,不敢相信地道,“胡说,灵魂怎么会影响到腰背?”
林玄早知道舒长老不信,继续说道:“当然有关系,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苏荨一直消瘦,除了……像从没吃过饱饭的样子,却没查出什么病。”
他不解释,只叙述事实。
舒长老回忆起来,过了一会儿,微微点头,“似乎有这么回事。”
八成能活下去了。
林玄心里暗喜,不管和灵魂有没有关系,先把苏荨的症状罗列出来,只要她带苏荨去看郎中,自己就有机会过关。
接下来林玄把原书里苏荨的身体状况都说出来。
听了林玄的叙述,舒长老也蒙了,很多细节,她也不清楚,用强硬的口吻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去问问苏荨。”
林玄微笑着点头,心里有底了。
毕竟苏荨真有这些毛病,虽然和灵魂没关系,可是懂灵魂的人又不多,只有郎中才看出来。
果然,片刻后,舒长老再次回到车厢里,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她有些担心地问:“苏荨的灵魂问题严重吗?”
林玄心里暗喜,有救了。
沉吟片刻后,林玄装出神秘莫测的样子,“呃,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若是个凡人,或许一生平安,若是修士,有可能身死道消。”
回答模棱两可,但是,舒长老似乎只听到“身死道消”几个字,忐忑问道:“能治吗?”
林玄知道原因,知道药方,但是他不能说出口。
他不是郎中,原书里,叶天带着垂危的苏荨去找郎中,郎中告诉他药方,说,“你来晚了,若在晋升前来就医,或许有救。”
林玄想着要是自己说出口,一个凡人给出治疗灵魂的药方,鬼都不信。
于是说道:“我不是郎中,只是略懂医术,我建议你带苏荨去看郎中,四级以上的郎中。”
“四级以上郎中?”
舒长老沉吟道,“古山镇没有四级郎中,得去一趟石州。”
林玄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大道不全,修士到了练气九层,修行之路被堵死,不能按照古法修行。
上古天才发现,万物皆有道,于是另辟蹊径,开创了入世修行的修真之路,即——职业修行。
所谓的职业修行,是练气士到九层后,晋升职业修士,在实践职业中升级,悟道,突破。
郎中便是众多修真职业中的一个。
林玄记得,舒长老的修真职业是花匠,是个热门的女修士职业。
“石州……来回七天行程……错过新人入宗……”
舒长老叹了口气。
灵魂她不懂,青山宗没人懂,古山镇没人懂。
林威说的细节,每一个都在苏荨身上找到,而据她询问苏荨,从没见林威这个人。
这让她感到可怕,关乎健康,关乎生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若苏荨有个闪失,自己怎么面对已故的姐姐。
她打定主意,起身掀开帘子。
突然她停住,转过头来呵斥道:“林威,别把我当傻子,你那个诊病方法从哪里学来的?”
坏了!
本来以为过关了,想不到舒长老回过神来,回到问题的原点,林玄暗叫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祖传。”
哪有什么祖传,那是林威小淫贼的卑劣恶行。
“祖传?”
舒长老冷哼一声,“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说着伸手捏住林玄的肩膀,拖着他下车。
林玄疼得嗷嗷叫,踉踉跄跄地跟着下车。
舒长老厉声说,“是生是死,等我从石州回来再定夺。”
她把林玄交给围观的一位刑堂弟子,交待道:“把他关到牢里,别让他死了。”
林玄就被一名弟子拖走。
他转头往后看,见到苏荨怨恨的目光以及哭花的小脸。
希望她没事,林玄暗叹了一声,跟随刑堂弟子,前往宗门大牢。
不久后。
两人来到大牢。
牢头是个满脸胡腮的大汉,看到林玄脸肿得厉害,忍不住捧腹大笑,好一阵才缓过来,询问道:“这猪头什么人,犯什么事?”
刑堂弟子一愣,这才想起来,舒长老没提这事,拱手道,“大人,这小子是舒长老命弟子带来关押的,并没说犯何事。哦,对了,只交待说别让他死了。”
“噢……”牢头看向林玄,“你叫什么名字,所犯何事?”
林玄被人笑心里头不爽,竟然把反派叫猪头,虽然确实肿得像猪头。
他没好气地说:“林威,打架把脸都打肿了,你没长眼吗?”
牢头嘿嘿笑起来,“我说小子,脾气不小嘛,这地方,我说了算,是条龙,都给我趴着。何况你只是区区一介凡人。”
他思索片刻,对身边的一位狱卒说:“牢房都关押着练气士,为安全起见,不能让猪头和练气士关在一起,只有地牢有空房,带他去地牢吧。”
“地牢?”
“地牢!”
“地牢。”
牢头、狱卒以及刑堂弟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