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然而,恶毒的邻居却使人头痛不已,麻烦不断,生活处处受阻。
12月6日清晨,母亲余国香照常打开厨房的门开始做早餐。当她来到小院子里要压水做饭时,愣住了:就见压水井被人整个推倒了。因为厨房紧挨着公路,压水井就打在公路旁,四周用大石块围着,压水井这已是第二次被人推倒了,一年前被人推倒过一次。母亲余国香气得脸色发紫,心“突突”直跳,双手发抖,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哪个挨千刀的,我的压水井是打到你家里,还是打到你祖坟上去了,你要把他推倒,你们家里人不要喝水吗?你这样害人,我是杀了你父亲,还是害死了你儿子,非要做这种断子绝孙的坏事!上次推倒了一次,我没有骂你们,你们就觉得我好欺负,这次又把它推倒了。我是刨了你家的祖坟,还是到你家下了毒药,这样跟我们过不去。”母亲余国香越骂越气愤,沿着公路一直骂过去。奶奶廖金莲听到母亲余国香的骂声,走过来一看,气得脸色发绿,全身颤抖。她拿一把柴刀,然后又拿来一把稻草,她一边骂一边斩稻草,意思是斩得他断子绝孙。她一边斩稻草一边大骂:“你这个断子绝孙的,我们一家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你们要这样来害我们,我们吃你们的,还是偷你们的?你们不要我们喝水,水是你们家的呀,我现在要斩得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害了我们一次,又害我们一次。你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你要是敢出来认账,我都要跟你拼命!”奶奶骂完又在地上将稻草斩断一些,她也加入母亲的谩骂之中。
黄文彬听到奶奶和母亲的骂声,也急忙穿好衣服起床,他到小院一看,压水井整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怒火一下子窜到脑门,他一脚踹过去,旁边的砖块被他踢成两半。他脸色发青,拳头捏得“嘎嘣嘎嘣”直响,有种很想打人的冲动。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人又再次向黄文彬家人发出挑衅,把他家人当成软柿子捏,这是要赶尽杀绝吗?黄文彬脸色铁青,握紧拳头,沿着公路边走边愤怒地吼:“推倒我家压水井的:你听着,这已是第二次害我家,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别怪我心狠手辣,灭你全家,你欺人太甚,我家压水井又没打到你家祖坟上去,你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是人。”紧接着,黄文亮也是气愤地拿着铁脸盆边敲边说:“我们住在学校又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又没有祸害你们,你们为什么就要跟我们过不去呢?你们要是再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们可以跟你们血拼到底,人争一口气,佛为一炷香。我们也不是烂泥巴任人踩踏。”
黄文彬一家人沿着公路和邻村骂了一两个小时才停下来,心中的恶气才稍稍缓和。父亲黄志发到镇上找打压水井的人去了,需要赶快把它修复好。其实,黄文彬家人心知肚明,知道就是隔壁邻居刘日山干的。黄文彬住在学校与刘日山的“清石村”紧挨着。刘日山在安良小学左边不远处建了一个小卖部,平日和黄文彬家就时有摩擦。清石村号称“文明村”,但是文明村里同样也有不文明的人,刘日山就是其中一个。他兄弟多,又有五个儿子,个个人高马大,四肢发达,是做泥工,木工的,全村人都不怎么敢惹他,名副其实的“村霸”。年轻的时候,刘日山趁同村刘青根外出,要侵占人家的老婆,结果被村里人知道,才肯作罢,刘青根也不敢拿他怎样,打不过刘日山呀!他们村里叫“石头”的一家人任他欺凌,还有几家人也是一样,黄文彬怀疑这个“文明村”真是水分太多。
黄文彬一家人来到安良小学居住,好像夺了刘日山家的地,害了他家的人一样,他是如梗在喉,时时想把黄文彬一家人赶走。安良小学与清石村互不相干,只是相邻,刘日山为什么就和黄文彬一家人这样水火不相容呢?
三年前,黄文彬、黄文龙在学校前干枯的池塘中心挑点沙,来填低洼不平的房间,刘日山走过去把他们的土箕扔掉,还大声吼:“你们哪里人?姓什么?还霸占到这里来,还到这里来挖土。”
“老家伙,你再敢动我一下,我一锄头打死你,这是你家的土吗?你在这里发什么癫?你觉得我们好欺负吗?”黄文龙双手抡起锄头就要和刘日山拼命。刘日山被他的气势震住,气急败坏地走了。
两年前,黄志发要在学校校门旁,紧挨着公路边打口压水井,刘日山连忙出来阻拦:“黄老师,这是我们村的地,不能打压水井。”
“刘师傅,这公路是不是你们村的。”黄志发很气愤道。
“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在公路旁边学校门口打压水井,怎么就不行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是哪里人?还占到我们这里来。”
“ 老刘啊,你也是个干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的子孙要不要到外地去工作,要不要到外地去生活,人家这样说你的子孙,你怎么想?再说土地是国家的,又不是你刘日山的,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指指点点?我是占了你家的田,还是占了你家的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人家都不说,就是你本事大!”黄志发愤慨地说。
打压水井之事,由于刘日山三番五次地阻拦,后经学校和村委的协商,才把这事情办成。
一年前,黄志发和黄文亮在旁边一座废弃几十年的破庙里,扛了几块石头来围压水井,结果刘日山看见,又风风火火地赶来说:“这庙里的石头不能搬,搬走了就不吉利。”
“这个庙都废弃了几十年,你想吉利,为什么不修缮一下?”黄志发嘲讽地说。
“这么大的庙我怎么去修?但是你不能破坏它,否则有灾难啊。”
“我又没有破坏它,我只是捡了几块没用的废石头,里面多的是,你自己也可以扛回家去用啊。”
“我要它有什么用?”
“既然是没用的石头,人家捡几块回去,你又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有意义吗?”黄志发气愤道。
最后,刘日山自觉无趣,灰溜溜地走了。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然而遇到刘日山这样的邻居,处处针对你,谁不难受?黄文彬一家人安守本分,又不坑蒙拐骗邻居,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个人?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界本来是那么美好,风景如画,太平盛世,丰衣足食,可是有些人就是小肚鸡肠,无事生非,处处刁难于人,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