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事长去世,他的孩子们为了权利抖得厉害。
当时作为老董事长的遗留“臣子”,云清哪一派也不想站,只想专心做好自己和自己该做的事。
但事与愿违,他是这么想的,可别人不会同意他那么做。
他被几方利益牵扯,席灵歌的爸爸看在眼里,为这个有志青年感到惋惜。
所以他提出让云清转到他的集团这边,本是打算交给他几个重要项目的。
但当时被席家几个兄弟伤透了心的云清对这个阴暗的社会充满敌意和仇视,甚至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用他的话说,他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太较真,也太轴。
心里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太理想化,没人理解,放到现实生活中也无法兑现。
他壮志未酬,对席爸爸给他抛的橄榄枝过于不识时务,没有接受。
他对席灵歌说,这辈子最不该的是辜负了席爸爸的栽培和信任。
但做的最对的也是没认死理到底,彻底离开席家,而是主动跟席爸爸提出要负责鲁德渔村项目。
当年,在他职业生涯的全盛时期负气出走,背着行囊登上了荒无人烟的小岛。
这么多年过去了,云清在这个岛上付出了他最美好光辉的几年青春年华。
如果留在席家,他如今可能会成为席爸爸的左膀右臂,甚至做席家屈居席爸爸之下的执行总裁也未尝不可能。
但他似乎也并没有对自己的选择表现出遗憾的意思。
他在岛上找到了自己,不论是人生规划还是方向还是目标,他铆足了劲儿的把所有热情奉献给了这个小岛,打造成如今这个样子,他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热情和心血。
这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这小岛交通便利,基础设施健全,有网络,有闲情逸致,不会跟社会脱节,也有城市里追求的诗和远方。
如果让城里人在这里住一辈子可能没人愿意,但带着一家老小待上个三五天,不管是悬崖垂钓还是围炉煮茶,又或者野炊露营,大家能在鲁德渔村做的事情还挺多的呢。”
席灵歌站在悬崖之上,旁边就是拿着鱼竿垂钓的,云清年过九十的老父亲。
“你是说,打算在这里开发旅游业?”
云清眼里放光,语气却有些不确定。
“有什么不可以?这里是C国的最南端,左边比邻F城,右边就是公海。每一边都是风景,可以宣传的卖点很多,难道不值得大家来看上一眼吗?”
席灵歌笑着问。
“其实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但效果甚微,前几年投放出去的广告不少,但几乎没有任何游客被吸引过来。倒是有不少来找工作的农民工。”
云清沮丧的说。
“那是几年前。如今时代不同了,营销方式和渠道不同,广告宣传方式也有了更多的选择。我有一个搞直播的网红朋友,他现在很有名气,而且也长期生活在海岛上。
过阵子我可以把他邀请过来帮帮我们。
但前提是咱们得进行前期的升级改造,一是要符合当下出行者的需求,紧追热度。二是配套设施得跟上,不能游客来了我们软件硬件都跟不上。三是服务要跟得上,从业人员先从本岛居民找,年龄大不要紧,没文化也没事,我们主打一个淳朴真诚,只要足够热情周到就万事大吉!”
席灵歌一一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