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中,雷雨看见了那道身影,正背对着他。
他也拿出对讲机,通知其他人,让他们看过来。
突然,那人转过了身,鬼脸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雷雨突然有点反胃,因为他看见的画面是鬼脸面具下的嘴皮等已经完全腐烂,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当这道身影笑的时候,牙齿周边的血肉一坨一坨的掉下来,让他感觉一阵不适。
“嗖…”
这道身影瞬间从望远镜中消失,雷雨仔细看时,却看不见他了。
其他人看过来,只能看见空无一人,都奇怪的问他那人究竟在哪儿。
“他刚刚还在那儿,他的速度太快了,应该就在附近…”
其他人仔细的搜索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好好瞪大眼睛,不要乱说话,或许是你的幻觉!”
有人埋怨雷雨乱传话,他们继续回去盯着那个大坑看。
但雷雨十分肯定那人已经离开了,那人正朝着监狱这边靠近。
刚刚他看见那人时,那人已经靠近监狱附近。
普通区和异能区的狱卒,都在拿着望远镜盯着远方的街道看,试图找到那人。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再也没有任何人看见那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尖叫一声。
“我看见他了,他在那儿!”
众人随着他的指引,朝着某一个方向看过去时,确实看见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正在一栋楼顶,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看。
大家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人穿的衣服和之前那人的不一样,这人并没有穿着狱卒服,而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衣牛仔裤。
“不是他!”
“这人是谁?”
雷雨拿着望远镜盯着这个白衬衣看,这是一个青年,眼睛炯炯有神,并不像被控制的人,应该是一个活人。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某一栋楼顶,他的身份是什么?
“他是保卫者基地过来的保卫者,是来支援我们的!”
就在这个时候,雷三的声音在对讲机里面响起,众人恍然大悟。
保卫者基地,之前就说过要派支援过来,现在支援终于来了。
很快,大家就发现远处的街道上面,出现了很多身影,这些人穿着普通的便装,并没有穿着任何的制服。
就像普通人一样出现在了一栋栋建筑物的楼顶,或者直接就在街道上面出现,他们分散在四面八方,正在搜索着什么。
“支援我们的保卫者过来了,他们正在外面搜索那人,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保卫者基地是专门为联邦培养保卫者的一个特殊人才基地。
平常情况,会有一批正式的保卫者驻守在那儿。
除了这些正式的保卫者以外,就是由一个个普通人觉醒异能成为的保卫者。
普通人成为保卫者以后,会被分配到联邦的各个机构岗位工作。
这些刚刚觉醒的保卫者,实力并不是很强,就像雷雨等人一样,都是一些最底层的保卫者。
只有这些正式的保卫者,他们才是强者。
保卫者基地作为联邦一个重要的人才培养基地,镇守在此的高手自然众多。
现在,保卫者基地派遣了一部分正式的保卫者过来,协助联邦监狱抓捕那个人。
他们在监狱之外的街道上面,到处的搜索着那人,给了联邦监狱很大的信心。
但监狱长的神色却不好看,虽然有保卫者基地派遣一部分高手过来支援。
但他知道,这批人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异能者!
而是伪装在人群之中的神魔!
“保卫者基地的支援,只能帮我们多支撑一段时间,我们需要坚持到上级联邦监狱的高手过来!”
监狱长下了死命令,让监狱内的狱卒不要掉以轻心,别以为保卫者基地有高手过来,他们就安全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雷三和常山神色凝重,他们知道监狱长在担心什么,他们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但上级联邦监狱的人需要好几天才会到来。
“三天,我们需要坚持三天,若上级联邦监狱的人在三天内没有到来,那么,我们就会被手术医生和他的朋友全部杀死!”
监狱长深吸一口气,内心有点绝望,并没有因为保卫者基地来人就感觉到轻松。
相反,他越发不安。
“监狱长,保卫者遭到袭击!”
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面传来一些狱卒的声音,监狱长的脸色大变,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做好自己的工作,守好自己的岗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理会!”
监狱长第一时间下命令。
“监狱长,我们要不要出去救人?”
有狱卒喊话。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离开监狱半步!”监狱长低沉的开口。
“监狱长,有一个保卫者就在墙外,他受伤了,我可不可以出去把他带进来!”
“我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离开半步!”监狱长愤怒的咆哮一声,对讲机里面传来一阵沉默。
“监狱长,我们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旁边的雷三忍不住开口。
“对呀,保卫者基地是过来支援我们的,现在他们遇到危险,就在墙外,我们伸伸手就可以把他们救进来,这是不是有点不好…”常山也忍不住道。
监狱长冷冷的看着两人,一字一句的开口。
”别忘了那个人的能力,他可以蛊惑控制别人!”
雷三两人内心哆嗦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与此同时,异能区围墙之外。
一个浑身是血的保卫者趴在街道上,伸手呼唤围墙上面的狱卒救他。
围墙上,一个狱卒拿着对讲机,监狱长命令他不准离开监狱半步,但是看着外面街道上,离他不足十米的保卫者,他忍不住一咬牙,跳下围墙,准备把这人给救回来。
他一瞬间就冲到了保卫者的身边,把这人扶起来,准备带他回监狱。
但他刚刚转身准备跑时,一只手从他的胸膛穿透而出。
“为什么?”他低头,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