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峰……”
赵晓慧脸色十分难看。她特意和李云孝搬到新家,就是想要让李云孝和黄秀云避开。
没想到赵氏集团内又有人故意使坏,将新家的地址泄露给了黄秀云。
黄秀云一看到赵晓慧的脸色,立即就开始哭了起来,道:“晓慧,妈妈知道自己以前对不住你,也对不起云孝。但我那时候不是糊涂了吗?”
“晓慧,你就原谅妈妈一次好不好。我以后肯定不骂云孝。把他当真女婿,亲儿子一样看待。”
黄秀云刚才还笑意盈盈,此刻说哭就哭,眼泪不断往下跳,演技堪称一绝。
赵晓慧被黄秀云哭得心软,又见她不断道歉认错,终于还是按捺住情绪,道:“你以后别再乱来就好。”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黄秀云立即喜上眉梢,擦掉眼泪,陪着李云孝和赵晓慧吃了早餐。
李云孝在一边看到黄秀云的演技,心里却是暗暗摇头。
赵晓慧能轻易原谅黄秀云,是因为黄秀云毕竟是她的生母,很多时候有滤镜加持,又血缘亲情束缚着,她很难客观地去看穿黄秀云的本性。
但李云孝却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了黄秀云的演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黄秀云来找晓慧,无非是担心晓慧右后不管她了。等时间一久,黄秀云多半故态复萌,又要拿出当妈的架子,来管教起晓慧。”
“缇雪的保护,还是不能撤下,否则,天晓得黄秀云以后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这段时间,于缇雪一直在赵晓慧身边工作,就连覆灭永庆楼这样的大事,李云孝也没让她去参与。
作为补偿,李云孝已然找了时间,将林中虎拳的部分招式传授给于缇雪。
倒不是李云孝不愿意将林中虎拳尽数传授下去,而是以于缇雪此时的武道,学习这门功法,还是太早了。
林中虎拳,可是能帮助暗劲武者,一窥武道化境的顶尖功法。江湖拥有这等传承的,最次也是螳螂门这种老牌的一流势力!
尽数将拳法传授下去,于缇雪无法领悟后续,反而会影响她如今的心境。
而且,李云孝打从心底觉得,于缇雪和钱豹二人,并不适合学习林中虎拳。
武功招式,并非层次越高越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李云孝手上有着更适合这两人的武功。只不过于缇雪和钱豹都对五虎门当年的绝学心有执念,李云孝也不好拒绝。
如今百汇堂中,真正适合学习林中虎拳的,其实只有婵清影一人,只可惜,李云孝曾经和婵清影提过此事,但婵清影根本看不上这门绝学,只喜欢轻功身法,直接拒绝了学习林中虎拳。
并扬言昔日林虎师祖能创下林中虎拳这等绝学,她未必不能仿效前辈,创出同样的高明功法。
“这帮百汇堂的小辈,一个比一个头疼。只不过想象也正常,长辈安排的道路看起来最好最有前途,但却未必是小辈最喜欢的。”
“于缇雪,钱豹和婵清影,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在武道修行上对我言听计从,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毕竟,武道修行,本就是一件十分私人的事情。”
李云孝以长辈的心态,评价者于缇雪等人的发展,其实他的年纪比婵清影等人也大不了几岁。
饭桌上,黄秀云絮絮叨叨的说着废话,李云孝懒得去听,心念转动,心思却是早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最后赵晓慧要去上班时,黄秀云甚至还说要主动留下,帮忙打扫一下家务。
赵晓慧却是极力拒绝,将黄秀云拽走,生怕她单独留下,会和李云孝产生什么矛盾。
李云孝不用面对黄秀云,也乐得清净。
“等百汇堂将永庆楼的事情解决完毕,我就有充裕的人手,去调查怒江门和游乐帮的事情了。”
李云孝心里思索着,忽地他神色微动,看向旁侧的阳台,道:“出来吧。”
阳台只有微风吹拂,窗帘遮光,却无一人回答。
李云孝随手捻起茶几果盘上的瓜子,手腕一动,瓜子飞扑而出。
“哎呦!”
窗帘摇动,从后边爬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来。
婵清影捂着脑袋气鼓鼓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李云孝笑了笑,道:“窗外有风,窗帘却没有被吹动,看上去不觉得很奇怪吗?”
武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婵清影刚刚到来时,李云孝便已经察觉道他了。
婵清影恍然醒悟。
“清影,永庆楼刚刚覆灭,外部的杀手组织正在被你师父着手接受,你师父那应该还有一批事要忙,你怎么有空回来?”
李云孝随口问道。
“哎呀,按照你的指点,师父把永庆楼与外部杀手力量接头的密钥和口令全部弄齐了。剩下的又不需要打架,我待着无聊,就连夜干回来了呗。”
婵清影说着,向李云孝一摊手,道:“还有!之前你说过的,要教我一套轻功!我帮你搬了这么多事,你该兑现诺言了吧?”
婵清影对李云孝一直没大没小的,李云孝对此倒也不介意,况且轻功之事,是他早就答应过得,自然也不会食言。
当即,李云孝与婵清影出门。
此前李云孝答应教授婵清影的轻功,名为《浮游步》。
这门轻功身法,可以让武者于竖直的墙壁上借力缓冲,亦可让武者在悬崖峭壁上借力飞渡,本是一门近乎失传的轻功。
婵清影悟性极佳,其本身又精擅轻功身法,仅仅是大半天的时间,便将这《浮游步》领悟大半。
“你的武功,已经到了该遍观武学,集百家之长,以磨砺自身武道的地步了。再加上你悟性非凡,寻常武者习练这《浮游步》,怕是一年半载都未必入门,但你不用一天的功夫便已入门。”
李云孝开口赞道:“你真的很适合练习《林中虎拳》。”
“不练不练!李云孝,你可不要再诱惑我了!”
婵清影脑袋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瞪眼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