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戬语气恨恨,显得十分不甘心
“师父的想法,我一直是明白的。”
白长明微微一笑,道:“当初林虎前辈一死,梅花门立刻全力出动,宁愿不要颜面风度,趁夜突袭,将五虎门灭门,不就是想要多得一门晋升武道化境的秘法吗?”
“我早知师父顾虑,所以这次出门也顺便去了林州。打听多日,确定当初梅花门,绝对没有得到《林中虎拳》。”
“这也意味着,林虎前辈,当年没有将《林中虎拳》留在五虎门!”
白长明说道此事,轻叹一声,道:“估计林虎前辈也知道以五虎门的实力,是绝对保不住《林中虎拳》这一门绝顶武功的。”
“所以他才特地没有将这门武功传给五虎门弟子。甚至武道大成之后,一直隐居,没有为五虎门出多少力。否则,有一位武道化境坐镇,五虎门当初何至于只是刚刚触碰到一流势力的门槛?”
“只可惜,林虎前辈做足了姿态,但梅花门却根本不相信这点,有杀错,无放过。林虎前辈一死,五虎门却仍旧免不了被灭门的下场!”
白长明语出感叹。
刘戬却是根本不在意这事,而是炯炯有神地望着白长明,直接道:“所以,依照你的判断。这林中虎拳,有极大概率,是落在了李云孝手中?”
“正是!”
白长明肯定的说道:“林中虎拳乃是林虎全被毕生心血,他绝对不愿意就此失传。为李云孝曾在林虎门下秘密学艺半年,当今天下,只有他才有可能的得到这一门真传!”
得到这一确定消息,刘戬终于放声大笑,道:“好,好,好!看来这门能晋升武道化境的绝世武功,是注定属于老夫了。”
白长明面上升起几分疑惑,提醒道:师父,那李云孝的实力也极为不凡,想要悄无声息的拿下他,可不简单。”
刘戬面上露出笑容,道:“乖徒弟,你刚刚回来,怕是还不知道,之前在梅旭林的暗示下,郑家的郑启刀,还有那余家的徐武刻,已经在昨天联手,废掉李云孝的武功了!”
“如今的李云孝,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别说我亲自动手,便是我随意派遣几个弟子,都能轻易将他拿下!”
白长明面上露出惊诧。
“原来是这样?”
刘戬说着,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拍了拍白长明的肩膀,叹道:“可惜了,乖徒儿,你这一身心思不在武道上。”
“如今都快三十了,却连六合螳螂拳的武道精髓都不曾领略,更别说武道暗劲。”
“否则,以你的天分,夺了《林中虎拳》,咱们师徒一起修炼,以后咱们六合螳螂一脉,同时走出两位武道化境的绝顶强者,也是一件美谈啊!”
刘戬可惜的说道。
白长明含笑道:“师父说笑了,弟子本来就不喜学武,你是知道的。刘自然师弟的天分可比我好多了,这林中虎拳,还是留给师弟修炼比较好。”
刘自然是刘戬的儿子,年龄与白长明相仿,如今还在螳螂门的总部。
刘戬闻言一笑,道:“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去找李云孝,趁早夺了林中虎拳再说!”
白长明却是抬手道:“师父,暂时不要。那李云孝已经是废人,林中虎拳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想拿,随时能夺走!”
“但我们现在过去,大白天的将李云孝掳走,怕是会引起螳螂门的反击。”
“李云孝的死活不重要,但林中虎拳可不容有失,最好是晚上动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走!逼问秘籍后,在杀人灭口!”
白长明给出提议。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就依你的,晚上再动手吧!”
刘戬一想也是,答应了下来。
事情商议完毕,白长明才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师父,之前赵家的那个赵琪,不知你是否还留在这。”
“哈哈哈,你小子,整日武功不练,尽想着这破事!放心吧,在后院房里,正好好地给你养着呢!”
刘戬哈哈大笑,随口说道。
白长明大喜,兴冲冲往后跑去,同时道:“师父,我先过去瞧瞧那刘琪。我武功低微,免得误了您的事,晚上我就不和您一起去抓李云孝了!”
“这小子!”
见白长明这幅猴急的样,刘戬不由笑骂一句,也任由白长明离开。
刘戬得了确凿消息,心中大喜,只觉得多年夙愿,终于能在今日得到满足。
而就在此时,李云孝已然来到了别墅的门口。
悄无声息翻过外边院墙,李云孝信步走入其中,看似舒惬随意,其实李云孝的全部注意力,已然集中在周围环境中。
几次转折落步,都恰巧走入别墅出入人员的视野盲区,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竟是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潜入了刘戬的别墅内。
书房中,刘戬正泡茶品茗,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自然,最近武功进境如何?你困在武道真意这个门槛,已经有好几年了。近来可找到破关的感觉?”
刘戬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爸,你烦不烦啊!领略武道真意,这种关卡怎么着急的来?你越催我越急!而且我还年轻,如今都不到三十岁,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刘戬对刘自然这宝贝儿子,倒是十分慈和,闻言连连安慰几句,让他不要着急,还说过段时间,便送他一份大礼!
等挂了电话之后,他面上依旧止不住笑意,自言自语道:“李云孝,哈哈!”
“叫我名字做什么?”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间中响起,将刘戬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一个起跃,便落在了房门墙角处。
墙角左右凭依,不容易被人偷袭,若是事态危险,刘戬还能随时破门逃走!
这刘戬刚一动身,便显现出其老江湖的经验。
“这么慌张做什么?刘长老,咱们又见面了。”
李云孝微微一笑,在刘戬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好似他才是此间的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