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钱知等人根本就不在乎所谓的武道规矩,动手之时更是百无禁忌,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
就算是真正武道精神的武者,被他们围攻,使用各种手段,怕也是要吃一个大亏。
只是这些手段,落在李云孝面前却是不起作用。
眼见石灰粉撒来,李云孝后撤一步,胸口猛地鼓起,气血鼓动,肺部气流凝聚。
李云孝张口猛地吹出一股气流。气流凝聚如箭,竟是将泼洒而来的石灰粉倒卷而回,落在对方两人的眼睛里。
“啊!”
对手发出一声惨叫。
孙钱知脸色微变,却是往李云孝后侧一绕,从袖口中翻出一柄短刀,直往李云孝后心处扎去。
同时另外两个人,却是同时抱住李云孝的双臂,使劲往下坠去,使了个千斤坠。
这就是无赖打法,根本不比试什么招式拳脚,只以蛮力将对手控制住,再由孙钱知来补刀!
甚至孙钱知手中的刀锋,还隐隐闪着绿光,显然被涂抹了毒物!
“云孝,小心!”
凌楚楚惊呼一声,忙要冲来相助。旁侧的徐桂亦是冲来。
只是孙钱知出手太快,他们明显是赶不上了!
“嘿,什么狗屁的接近武道精髓!还不是得废在老子手里!螳螂门又如何,不照样得栽在我的手里!”
孙钱知眼见刀锋已经快要扎入李云孝后背,心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在此时,李云孝体表的肌肉仿佛震颤一下,犹如平静的湖面忽然被丢入一颗石子,溅起丝丝涟漪波纹。
这些波纹顺着李云孝皮肤震动荡开,两侧正费尽全力束缚住李云孝的武者,被这皮肤波纹震到,顿时浑身一震。
下一刻,他们便直接口吐鲜血,竟然被直接震飞三四米远,摔倒在地上,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直接晕死了过去。
同时,李云孝睁开束缚后,往前一倒,轻易避开了孙钱知的匕首,又抬腿一个马后蹬,在孙钱知的胸口上来了一脚。
孙钱知被踢飞三米高,还未落地,便见李云孝亦是垫脚一跃,跳出四米高,正好在孙钱知上方,狠狠一肘,宛如开山巨斧般往下砸来!
孙钱知直接被咋落地面,甚至连脚下的柏油马路都出现一丝裂纹。
咔嚓的骨裂声响起,令孙钱知哀嚎一声,两眼一翻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刚才那一下,孙钱知的脊椎已经直接被李云孝砸断,就算他能侥幸不死,以后也必定只能当个手脚都不能动弹的废人!
李云孝与人交手,很少会下此狠手。
但这孙钱知下手百无禁忌,心思更是歹毒无比。
李云孝便是敢稍有松懈,说不定便会真的被这个毫无底线的家伙阴到。
“面对这种敌人,对他仁慈,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所以只要逮住机会,就必须要毫不犹豫的以最狠毒的手段,将对方废掉!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身!”
李云孝少年便出门磨砺,孙钱知这种狠辣的对手,他早就遇到过不少。
曾经因为年少善良,甚至还在对方手上吃过亏,好几次险些丢掉性命,若不是有人相助,恐怕李云孝早不知埋骨何处了!
而曾经的经验,也让李云孝明白一个道理。
“面对毫无底线的对手时,只需比对方更加没有底线,更加狠毒。那时候便会发现,这种无底线的对手,不过是纸老虎,一戳就破!根本比不上正经的武道高手!”
凌楚楚此时忙跑了过来,伸手抚向李云孝的后辈,紧张的眼眶都红了。
“云孝,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凌楚楚话语中带着哭腔,差点就直接哭出来了。
以她刚才的视角来看,刚才孙钱知的匕首,差点已经扎入李云孝的后背了。
徐桂原本也想关心几句,但他见李云孝安然无恙,又看到凌楚楚紧张兮兮的样子,面上忽然升出几分古怪。
而后,这位螳螂门弟子,就很识相也很有前途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宛如隐身了一样。
“呃,我没事,你别乱扒我的衣服呀!”
凌楚楚忙急生错,下意识想要脱下李云孝的外套,看看伤势。
李云孝无奈道:“我的衣服都没有破,里面怎么可能会受伤?你在乱扒我衣服,我告你非礼你信不信?”
“啊?”
凌楚楚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忙讪讪往后推开,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从那边看,还以为你已经被刀捅到了!”
“放心吧,没事。”
李云孝摆了摆手,瞥了眼最初被打倒,伤势轻一些还未晕厥的两人,道:“回去告诉你们曲风拳馆,如果想要以武道交手,那就堂堂正正的按照规矩来。”
“如果你们要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讲规矩。那我们也不会讲规矩。”
李云孝摆了摆手,便要待人离开。
这是霍徐桂才开口道:“李镇守,咱们的车子被他们撞到河里了,一时半会开不了啊!”
李云孝目光一转,便望向孙钱知的车子,淡淡道:“这不是有一辆吗?他们撞坏了你的车,再赔给你一辆,那不是合情合理?”
说罢,李云孝直接上车。
徐桂与凌楚楚连忙跟上,徐桂坐在驾驶位上,启动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直至此时,才有人敢取出手机,联系曲风拳馆的人。
……
曲风拳馆内。
馆主沈谷农望着浑身伤势,已然全废的孙钱知,气得手都在发抖。
“这螳螂门的人,也太过嚣张了!居然敢对我们曲风拳馆的人,下这样的狠手!钱知,怕是彻底废了!”
沈谷农本就十分看好孙钱知,原本只待逼退了螳螂门,孙钱知立下大功,他便要着手大力培养。
可谁知道,这培养还没开始,孙钱知便已经几乎被打成植物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馆主,听说那螳螂门又从江州搬来了一个叫李云孝的高手!咱们的局势,怕不是越发显得艰难啊!”
旁侧一个神色阴鸷的老者,阴恻恻的说道:“这些外地人不讲规矩,居然敢在咱们明州的地盘撒野,是该好好教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