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花园。
几个人搬起小石墩,坐在深紫色门前。
林夕月站在后面,一柄青剑雨露均沾,架在秦歌和林朝阳脖子上,叉着细腰洋洋得意。
“告诉你们,今天必须要听到你们的歉意,不然我的剑是不长眼的。”
“姐,我错了。”林朝阳认错很快。
“秦歌,你呢?”
秦歌心思不在她那边,双目盯着深紫色传送阵,“骨池”这东西他在书中看到过。
“骨池”简单解释,就是某位绝世大能的墓地。
“骨池”中,有许多来自于不同世界的物种尸体,这些尸体曾经是大能的陪葬物,时间一久已经完全骷髅化,而这种骷髅经过“骨池”中年份沉淀,是最适合武者换骨的。
书上说,“骨池”的开启是主动的,而且有个条件,那就是这位大能墓地,已经找到了最适合接受大能传承的人。
同时,为了锻炼这位最适合传承的“主人公”,“骨池”会在固定区域内,每一位后天未换骨的武者面前,打开通往“骨池”的路。
其中有机缘也有危险,而且危险绝对大于机缘。
“看来,这次‘骨池’范围是在大燕境内。”
穆易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哪一家才俊,竟会被一座没眼色的大能墓地看上。”
穆易言下之意,大能墓地简直眼瞎,这方世界天赋最出众的才俊,分明是我家王爷!
顿了顿,他看向秦歌。
“王爷,依老奴看,咱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包括汉阳王家的小世子和郡主。”
“骨池危险重重,只限先天以下的武者进入,像我等先天境的修士靠近都难,更别说保护王爷您们了。”
“靠近会怎么样?”秦歌无端问出这么一句话。
旁边宇文屠站起身,“小王爷想知道,很简单。”
于是,他走到深紫色传送门旁边,把手伸了进去。
宇文屠面色平淡,让秦歌以为并没有什么事,直到宇文屠把手拿出来……血淋淋!
特别前端指节上,已经刮去皮肉仅剩骨头。
“大概就这样吧。”
宇文屠不管旁人,自顾自一根一根嗦干净了指尖血迹。
“宇文屠,王爷还在这儿,别教坏小孩子。”林三扔出一瓶精制药。
宇文屠接过药,收起那只可怕的手,“哈哈,不好意思,没注意。”
随后,宇文屠面色凝重。
“所以王爷,这‘骨池’我们真的无法进去,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别去的好,至于您以后需要的骨,我和老穆会给您找最好的来。”
秦歌不难理解穆易和宇文屠不让自己去的意思,包括林三也肯定是阻止的。
但是俗话说得好:有没付出哪来的收获。想要守护住剑北这座城,更应该迎难而上。
而且,一位大能墓地,应该不仅仅只有骨头,还有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机缘。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都倾向于进入“骨池”。
“好!”
秦歌站起身。
穆易心里大为放松,“王爷知道就好,里面危险重重,要是有个闪失……”
“我决定进去。”
秦歌说完话,穆易、宇文屠和林三,愣在当场。
过了半晌,穆易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奴知道了,王爷的选择老奴不会阻拦。”
“不用担心,宇文屠的行为告诉我,里面不会有先天,这就是最大的安全。”秦歌表现得信心十足。
“也对。”穆易点头,旋即从怀中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骨制长笛,交给秦歌,“请王爷带上这个。”
“要这个做什么?”
“老奴也只有这件下品灵宝了,它会帮上王爷的忙的。”
“下品灵宝?!”
秦歌明白灵宝的稀有,不说穆易身上就这一件灵宝,翻开整个剑北域,可能也只能找到这件灵宝。
这么贵重的东西……
“王爷,灵宝乃身外之物,只有自身强大,才所谓真正的强大,此去‘骨池’,老奴只想您记住一句话:不要听信任何骨池中物种的话;还有,不管你得到什么东西,该舍得舍!”
拿出灵宝,穆易脸上可见肉疼,但他紧接着,就将这股肉疼转移到对秦歌关心上。
秦歌点点头,“记下了。”
这就像一位父亲在为远行的孩子千叮咛,万嘱咐。
确实,老剑北王死后,穆易算是接过这监护人的职责。
“老穆,你拿出下品灵宝做什么,不是让我难堪吗?”
宇文屠一脸窘态,他身上除了那柄血色长刀外,没别的好东西。
“你们无需再给了。”
穆易抚摸胡须,“里面一切未知神秘,太多的好东西反倒会引起不妙。”
“好了!没别的事,我就进去了。”走到传送门前,秦歌向穆易等人拱手,“本王不在剑北城这段时间,城内一切就麻烦各位叔伯了。”
“老奴尽心尽责。”
“属下定不负所托!”
穆易、宇文屠和林三,站成一排回礼。
秦歌微微一笑,转身走进传送门,一道声音传出。
“你二人不来吗?”
林夕月举起青剑愣了下,快步追上去,“喂,别跑,你还没有跟我道歉呢!”
“郡主!”陆通慌了神。
“不用担心我,后天境我还没见几位能打得过我的!”
里面传来林夕月的话。
“哎,姐,等我。”
林朝阳也跑进传送阵。
“世子!”
“别担心我,后天境我还没见几位能打得过我姐的!”
“几位。”陆通看向旁边几位还保持还礼状态的人。
穆易直起身,“不用担心他们,有王爷在。”
“啊?他只是易筋境。”
“对。”宇文屠直起身,“但是前几日我们王爷,连武者也不是。”
“……”陆通无话可说。
林三转过身,望向穆易。
“老大,你是不是也去过那个‘骨池’?”
“何以见得?”
“你说的那些话,以及你把操纵骨王的笛子给了王爷。”
穆易微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们想听?”
“不想听,如果老穆你硬是要说,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听上一听。”宇文屠坐上小石墩。
穆易抚须微笑,“好吧,那老夫就给你们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