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展是被侍卫直接给扔回留香阁的,而此刻的留香阁又同一个月前一般,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让人作呕的味道。
“小姐,您要救救温图啊!他肯定不会下毒害死大哥的!”温展一回到留香阁,就直接冲进了温语蝶的屋中。
此刻的温语蝶整个人虚脱的瘫在软榻上。
“什么下毒?害死了谁?”温语蝶脑子朦朦的,根本就没听清温展的话。
“小姐,刑部传来消息,说温图今早去刑部毒死了温大,刑部已经将尸体扔去乱葬岗了,温图也被扣在了刑部大牢。”温展眼眶红红的,怒气冲冲的道:“小人刚刚去找褚善儿算账,哪曾想她竟然下令禁足了我们留香阁!”
“什么!”温语蝶听着最后一句话,猛地看向温展,“禁足?她凭什么!本小姐又不是她的下人!”
屋外,正好走进来的苏全听到温语蝶的话,淡淡的接道:“温小姐,我们王妃说了,您不是王府的人,若是不想禁足,可以现在就搬离王府,她绝不阻拦。”
温语蝶目光愤怒嗜血的扫向苏全,“原来褚善儿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逼我自己离开?哼!不过是禁足而已,本小姐就当是养身了!”
“温小姐随意。”苏全轻掩了吓鼻头,“小人已将话带到,小人告退。”
“小姐,我们若是出不去这院子,还怎么给温大收尸,还有温图,他怎么办啊!”温展一脸苦涩的看着温语蝶。满脸的纠结与怒意。
他就想不明白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地步呢!
“这件事本小姐会想办法。”温语蝶道:“温大、温图出了这种事,温宏怎么都没有出现过?他去哪了?”
“他前日说出城办点事,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温展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虚的说了句。
“这种时候还往外跑?”温语蝶扫了眼温展,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现在身子难受的很,根本没心思管太多,“你给他传个信,没事就回来。”
“是,小姐。”温展的回答有些发虚,他压根就不知温宏在哪里,只是听温图提了一嘴,说躲起来了。
“行了,你下去吧,把归老叫来。”
“是,小姐。”
温展行了一礼,便快速的退了出去,他没有温图那么聪明机智,生怕在温语蝶面前说多错多。
“小姐,您叫老夫有何事?”归老慢悠悠的从外头走了进来,淡淡的问了句。
“喜儿解决了没?”温语蝶看了眼归老,眼眸微眯,“归老身上带了什么?”
“咳咳,也没什么,就是老夫做的一个驱蚊的香包,小姐若是喜欢,老夫在做一个给您。”归老轻咳两声道:“喜儿那边,老夫已经动手,今夜便能见效果。”
“本小姐就知道归老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温语蝶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将驱蚊包给本小姐,你另外自己再配一个。”
“怎么?归老不愿意?”温语蝶语气不悦的问了句。
“老夫怎会不愿意,既然小姐喜欢,那便赠与小姐。”归老极不情愿的解下腰间的香包给了温语蝶。
在香包入手的刹那间,一股清幽的香气便涌入鼻尖,瞬间驱散了屋里那股难闻的味。
温语蝶眸色复杂的看向归老,淡淡的道:“归老这驱蚊包还真是好用。”
“小姐过誉。”归老的脸色有些难看的回了句。
“本小姐还有两件事想让你去办。”温语蝶收下香包,淡淡的道:“刚听温展说,温图被扣在刑部了,你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另外,温大的尸体被扔乱葬岗,你找人给拉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小姐,老夫这就去安排。”归老拱手应下,转身就要走。
“不急。”温语蝶开口喊住他,淡淡的道:“本小姐觉得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你给看看。”
归老咬了咬牙,掩下心中的不满,这才又转身给温语蝶把脉看诊。
“小姐不过是拉的有些虚脱了,躺着多休息就会好起来。”归老道:“这几日饮食上还是要清淡,所以补品之类的暂时也不要服用,以免肠胃受不了。”
“好,有劳归老了。”
“小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老夫先告退了。”
随着归老将房门带上,温语蝶的眼神彻底的冷了下来,看着手边放着的香包,冷笑一声。
“驱蚊包?驱的是味吧!老东西!竟然嫌弃本小姐!”温语蝶随手抓起那香包就想扔出去,只是这屋子里的味实在让她难受。
另一边,褚善儿回了静水阁后,苏全留下一队侍卫后就离开了。
“王妃,您回来了。”知意看只有褚善儿一人回来,不免担心的道:“李三呢?”
“他没事,本王妃让他去办点事。”褚善儿道:“你可好些?”
“多谢王妃关心,奴婢好多了。”知意勉强扬起一抹笑,轻声道:“奴婢想通了,不能让仇者快亲者痛。”
“你能想明白就好。”褚善儿拍了拍知意的手,欣慰的说了句。
“王妃,奴婢听说温大死了,是真的吗?”知意脸色复杂的道:“若是真的,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是真的,但绝不对便宜了他。”褚善儿道:“回头本王妃带你去个地方。”
“王妃,我们要去哪?”知意低声道:“这会儿李三他们都不在,我们若是出府会不会不安全?”
“你别想太多,外头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褚善儿道:“放宽心。”
“是,王妃。”知意面上应了一句,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道:“王妃,您还没吃饭吧!奴婢让人将饭菜端上来。”
饭菜刚上齐,一道身影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来了。”知意看着墨景焕走进来,低声对着褚善儿说了句。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褚善儿挥了下手,屏退了所有人。
“你让苏全请本王过来,就是为了请本王吃早饭?”墨景焕看着一桌还未开动的早点,轻声道:“不会是想用一顿饭当作谢礼吧!”
“王爷未免想太多?”褚善儿抬眸看着墨景焕,“夫妻之间言谢岂不是太见外了?”
“嗯?”墨景焕听着这话,嘴角的弧度都更加柔和了几分,“那夫人叫为夫过来是所为何事?”
褚善儿瞪了眼墨景焕,还真是会顺竿爬。
“你让阿极跟我去刑部的事,谢了。”褚善儿扒拉了一口饭,淡淡的道:“相信阿极已经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吧!”
“他都已经说了。”墨景焕道:“只是你把那人安置在那边,是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