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袭?”墨景焕看向温语蝶,淡淡的道:“难道府上昨夜进了贼人?”
“张方!府上进了贼,你身为王府的侍卫统领竟然不知?”墨景焕对着张方就是一声斥责。
“王爷,昨夜兄弟们巡逻时并未发现异常,也并没有人前来汇报说遭伏之事。”张方正色道:“不知道温姑娘说的偷袭是怎么回事?”
温语蝶没想到墨景焕和张方一人一言中,竟把问题给她扔了回来,反倒让她被动了。
“昨夜我身体不适,今儿一早不见温大,问过才知道出了事。”温语蝶道:“温大,你与王爷说说怎么回事。”
“王爷,小人昨夜走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套了麻袋,两个女子对着小人就是一顿猛打,还问静水阁阿牛的下落。”温大鼻青脸肿的道:“小人瞧着那二人的身形与王妃和她的婢女倒有几分相似。”
“放肆!”良缘一急,立马开口道:“你是觉得我们王妃好欺负,什么屎盆子都敢扣她头上是吗!”
良缘话是对着温大说的,眼神却是看着温语蝶的。
“良缘,别跟阿猫阿狗计较,丢份儿!”褚善儿拉着良缘淡淡的说了句。
“是,王妃。”良缘抿着唇,重新退回了褚善儿身边。
“温姑娘,本王妃找阿牛的事众所皆知,你也不必为了陷害本王妃,折腾自己人吧?”褚善儿幽幽的看向温语蝶,“这苦肉计看着我都差点信了。”
“王爷,这不是苦肉计,小人真的是被人揍成这样的。”温大急急的辩解了句。
“本王妃若是想动手,应该是这般的。”褚善儿淡淡的说了句。
在众人都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已经一脚踹向了温大,一连几脚,直接将温大给踹趴了。
“瞧见没!本王妃想揍你,那就光明正大的打,何必偷偷摸摸!”褚善儿冲着他们挑了下眉。
温大被踹的一脸懵逼。
温语蝶更是惊得捂住了嘴,这褚善儿未免太猖狂了!
她难道真的不在意在景哥哥面前的形象了吗!
“王妃好猛!”阿菜看着褚善儿那霸道劲,总算知道了小霸王名不虚传!
“褚善儿!身为王妃你成何体统!”墨景焕语气冷冷的质问了一句。
“身为王妃难道就得随意被人冤枉才叫有体统?那活的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这贱如草芥的王妃谁要给谁!”褚善儿不屑的怼了句。
“褚善儿……”
“王爷,这人已经带来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交代?”褚善儿打断墨景焕的话,淡淡的道:“身为王爷可别言而无信,否则岂不是有失皇家威信!”
墨景焕看着褚善儿,他说她不成体统,她回一句有失皇家威信。
很好!
这女人越发的敢跟他叫板了!
“张方。”
“是,王爷!”张方捧着托盘直接上前了一步,冷厉的看向温大,“温大,你在王府殴打阿牛,还将他打晕,以至于被别有用心之人得了机会,将其掳之,你可知罪!”
“冤枉啊!小人没有做过。”温大憋屈的道:“小人只是看到阿牛被几个人带走,可小人最多就是知情不报啊!”
“张方,温大一向胆小怕事,功夫又平平,怎么可能把人打晕了。”温语蝶目光状似不经意扫过张方手上的东西,轻声道:“若他真有这个本事,此刻也不至于这般模样了。”
“所以才说是苦肉计喽。”褚善儿随意的说了句眉头微皱,对着一旁的良缘说了几句话。
后者脸色复杂的看了眼墨景焕,又和褚善儿低语了几句。
墨景焕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这眉头就皱的越紧。
她们两个过分了!
当着他的面说着悄悄话也就罢了,瞧瞧那眼神,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要知道是在议论他这个堂堂王爷了!
正当墨景焕忍不住想要出声质问的时候,两说着悄悄话的主仆已经慢慢的退到大树底下了。
她想偷偷遁走吗?
墨景焕想法刚落,就见褚善儿一点形象都没有的直接席地而坐,还让良缘折了一旁带叶子的树枝给她扇风。
原来是因为日头大了。
墨景焕眯着眼看了眼天上,他坐在廊下倒不觉得什么,这院子里站着的人这会儿还真的都在冒汗了。
“王爷?王爷?”张方连着叫了好几声,墨景焕都没有理他,逼的他只能拔高了音量叫了一声:“王爷!”
“本王听得到。”墨景焕冷声回了句。
张方抿着唇,他好委屈。
王爷听到了也不应他一声。
“有事就说。”墨景焕将目光从褚善儿那边挪回来,淡淡的说了句。
张方:王爷您不是说听得到?
“王爷,温大和吴加各执一词,阿牛还在昏迷,那这件事您看怎么办?”
“审问的事还需要本王从头教一遍?”墨景焕撇了眼张方,不悦的反问了句。
“景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温大吗?”温语蝶轻咬着唇,“吴加和阿牛都是静水阁的人,难保他们早就串了口供,想要陷害……”
“雨蝶,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非不分?”墨景焕看了眼温语蝶,“而且本王为何要相信温大?”
“因为……”温语蝶一时语塞,对啊,为何?
温大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景哥哥,我相信温大,您不信,那便带下去严加审问。”温语蝶目光坚定的道:“温大,你没做过,哪怕是酷刑加身也……”
“喂!温姑娘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是王爷要屈打成招一样?”树荫下的褚善儿扬声问了句。
“我没有这个意思。”温语蝶撇了眼不知何时窝到几米外的褚善儿,眼中闪过一抹妒意,凭什么她可以在景哥哥的眼皮子底下不守规矩!
“景哥哥,您别听王妃乱说,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墨景焕淡淡的道:“你回屋休息吧,这些事你不必去管。”
“景哥哥……”温语蝶垂下眼眸,对着墨景焕福了福身,轻声道:“那语蝶先回去了。”
话落,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底下站久了,还是昨儿拉虚脱了。
温语蝶脚下一个踉跄竟摔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就是张方站着的地方。
张方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手上的托盘就因为温语蝶的碰撞而掀翻在地。
里头的衣物瞬间散落在地。
而温语蝶也被喜儿重新扶住了。
“景哥哥,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温语蝶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