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小船上,此刻乱作一团。
“三王子,您怎么了。”
一个划船的小士兵,着急忙慌的将手上的船桨放下,蹲在一脸痛苦的王子跟前,将其扶了起来。
“嘶~~别动,本王伤到了肩膀。”
光腚的小侍卫这才发现他们王子的肩膀上咕嘟嘟正冒着血。
“快回去,快回去,往对面划。”
侍卫对另一个人吼道,那人也加速摇摆,奈何这小船需要两个人来保持平衡,一人不划,指着另一个人划的话,那也只会随水流走。
“你松开本王,快去划船,这里有人暗算本王。快点啊——”
努尔双眼赤红,不是很白的脸,此刻已没了血色,呈暗黄色,眼睛四处瞟着周围的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可他们是在河中央,怎么可能有人藏得住,除非是那艘古怪大船上有人。
想到这里他面露惊恐,心里无比的懊恼,不该窥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个侍卫没办法只好将自家三王子放开,又去摆船。
靳颂这次找到点感觉,眯着眼睛又开始瞄准,这次瞄准的是他的大腿。
此时天光大暗。
砰~~
又是一枪,这次中枪的是努尔的右腿。
从 瞄准镜中看着那人大腿开花,她不由笑出声。
“呵~漂亮。”
因着天黑,尉迟洲是一点都看不见,听闻她的声音不禁有些抓心挠肝。
靳颂本想与他玩玩,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抹血色的红月,便收了心思,不玩了,直接干死他。
又是一次瞄准,这次的感觉比上次还好。
砰——
船上的努尔应声而到,死不瞑目。
“啊——王子,王子~”
这次另一个侍卫也蹲下查看,将手放在他们王子鼻子下边探了探。
“啊呀呀~死了,王子死了。”
一屁股蹲在船上,哀嚎出声。
这边的靳颂,正给尉迟洲讲狙击枪的原理,他是越听越心惊,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只一心求教。
这次换了尉迟洲,对着船上的其中一个侍卫开了一枪。
“咋样?”
靳颂迫不及待的问。
“应该是死了。”
尉迟洲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将瞄准镜扭向身侧的小女人。
看向靳颂的眸中闪着细细碎碎的光,比天上的星星都要闪。
“别这么看着我。咱们搞快点。”
尉迟洲点了点头,他将船上的另一个侍卫也解决掉后。
两人便乘坐飞船,去了之前那人说的林子。
找到他们聚集的地方,也不敢往下扔炸弹,这是森林,植被十分茂密,只得在飞船上往下洒了大量的昏睡药粉。
尉迟洲用剑,靳颂用西瓜刀。
两人配合默契,将南蛮的一千多光腚士兵抹了脖子。
事后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两人回到大巨石堵的那段路时,远远就看见皇上坐在自家车辕上,似乎在和小小福子与追命说着什么。
“朕活这么久还从未见过除了风筝以外可以上天的物件。”
“今个那丫头竟然坐着船上了天,可见法力高深。”
追命看着漂浮在上方的飞船,冲船上的二人无奈一笑。
刚要行礼就被靳颂眼神制止。
红红的灯笼下,明黄色的身影还在说,时不时还会晃动着手挥挥蚊子。
“咱们大禹有那丫头何愁不兴。也不知何时回来。”
皇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拎起车辕上的茶壶喝了一口。
仰头的功夫正好看见上方漂浮着的船。
“丫头,洲儿——你们回来了?”
一国之君眼底爆发出的喜悦是尉迟洲从未见过的。
此刻的父皇像是国安寺的方丈看佛像的眼神,特别虔诚。
“嗨~”
靳颂笑眼弯弯的看着下边的皇帝,摆摆手打招呼。
“你们快下来,快~”
皇帝唰的站起身,站在车辕上,因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小小福子在茶壶里倒了点酒,现在有点微醺,猛的站起身还有点晃。
“皇上小心。”
小福子和追命赶紧上前虚扶着皇上生怕他掉下来。
“朕无碍,无碍,哈哈丫头快下来。”
虽然今天差点被石头砸死,但他无意知道了儿媳妇是真的小仙女,这件事情可比任何都重要。
靳颂从皇帝的黑眸中看到了渴望。
“皇上您上来溜达一圈?”
靳颂试探的问了一句。
皇帝的眼睛瞬间,唰的散发出点点星光,璀璨绚烂。
“可以吗?朕可以吗?”
“可以的。”
靳颂最后载着皇帝在漆黑的夜空中盘旋了五六圈,皇帝才尽兴。
上马车后,皇帝还在感叹。
“朕有生之年还能畅游天空,也是死而无憾了,待朕百年以后,见到你皇祖父和曾皇祖父可有的吹嘘了,哈哈哈~~~”
尉迟洲轻抿着茶碗里的茶水,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等皇帝平复好心情,才说起今日的事情。
“你是说南蛮?”
“嗯”
尉迟洲点了点头,眼睑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临时还不想让父皇知道那武器的厉害,狙击枪是他私心下想保密的,自己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
“可都处理了?那么多人你们是怎么杀的。”
皇帝狐疑的问道。
就是儿子武功再高,一千人也不可能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杀光。
“以智取胜。”
皇帝:“……”
靳颂靠在大抱枕上,昏昏沉沉,马上就要睡过去,若是睡着必定会撞到脑袋。
尉迟洲见状赶紧上前坐在她歪倒的那一边,让她歪在自己的身上。
“罢了,明日再说,朕先走了。”
皇帝也是个有眼力的,那丫头现在还是双身子的人,折腾这么一晚上能不累?又是在长途跋涉中,一直也休息不好。
皇帝走了,小两口回到空间,简单洗漱后便睡下了。
靳颂都没来的及看看升级后的空间,这让小盆子无比失落。
睡梦中好似有人要触碰她的脸。
睁眼一看差点被吓死,这不是自己杀的那个麻脸王子嘛。
许是没有杀过人的原因,竟是梦见这样一个人,那张麻子脸一再想要触碰到她,想要打自己,却是怎么也够不到。
尉迟洲感受到身侧小女人的不对劲,赶紧打开台灯,一看她一身的汗,而且像是陷入梦魇中,还说着呓语。
“不要过来,你过来我还杀你。别过来,你好恶心,啊——”
她从床上蹭的坐起身,才发现是在空间中。
顿时感觉松了口气,空间没有自己的同意,谁都进不来。
“做梦了?”男人柔声问。
靳颂无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