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靳颂才扭动了下有些麻掉的脚。
“走去看看。”
【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此时的马车上。
白若溪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手撑额头的闭着眼睛的尉迟枫。
他的眼睫垂在下眼睑处,映着一片暗影。
小案几上明明灭灭的烛光照在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更加浮想联翩。
马车上到处都萦绕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很是让人沉醉。
“溪儿给世子请安。”
白若溪见他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鼓足勇气开口试探道。
尉迟枫睁开漆黑的眸子,眼底的嫌恶一闪而过。
只因她一直娇羞的低垂着头,并未看见。
若不是他娘一再说要他见一面,不然就死给自己看,他才不会答应见这人。
“嗯。”
尉迟枫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无下文。
依旧是扶额闭目养神,好似对面坐着的人不存在一般。
心里却是想着,小姑娘面皮都薄,不搭理她一会应该就走了。
空气突然变的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尉迟枫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尤其小腹的位置,像是一团热气团在那里,促使他身体上有了一些——反应。
他倏然睁开眼睛,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此刻很难受。
无视对面的人,怔怔盯着案几上的托盘,那是他娘让李嬷嬷给送来的绿豆糕,竟是没想到算计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亲娘。
视线扫到对面坐着的那抹身影上,眼底的厌恶之色更加浓郁。
他运起内力,企图压下身体上的那股燥热,然而无济于事。
白若溪感受到,对面男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总是往自己的身上扫,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期待。
是对自己有点兴趣的吧,毕竟自己的样貌当的起国色天香。她大着胆子抬起那双水眸看过去。
见他正好也在看自己,一双血红的眸子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他的眼睛变成血红色,还有脸上也泛着淡淡的潮红。
“世子你怎么了?”
她躬着身来到尉迟枫的身侧,小手紧张的想要去触碰他的身体。
她以为男人是发热。
结果尉迟枫为了保存理智,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你离本世子远点。”
他嘴角缓缓溢出鲜红的血,衬的他一张俊脸更是妖冶无比。
这一下可把白若溪吓坏了,直接无视他的话,小手直接贴在他的额头上。
白若溪的小手因为出汗有些凉,一触碰到他的肌肤,尉迟枫身体本能的颤栗一下,只觉他的小尉迟枫愈发涨的厉害。
轰~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的意识直接崩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了她。
白若溪当然也看出他怎了,毕竟活了两世,上一世死的时候都在伺候男人,男人血红的眸子中那抹yu望还是看的出来的。
她故意让自己的胸口在男人眼前,相信他坚持不了多久。
尉迟枫感觉自己要犯错误的时候,直接将自己一掌拍晕。
白若溪一脸错愕的看着晕过去的男人,就这么不想碰她吗?她这一世还是干净的啊。
似乎是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她报复性的开始撕扒男人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多看我一眼,我现在还是干净的啊”
白若溪边撕男人的衣服,边陷入癫狂般喃喃自语。
撕拉——
终于给他将衣服撕开,看着即使晕过去,下身也肿胀的很严重的男人,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想这应该是恭亲王妃喜欢惨了自己吧,竟然给自己儿子下了这么猛的药。
那她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正在她想美事的时候,马车下边蹲着的两抹身影紧张的盯着手里的发光体——平板电脑。
靳颂开始紧张的啃手指,尉迟洲是直接别过脸不去看里头的情景。
白若溪都没看见车窗的缝隙中一个红色的小灯一闪一闪的。
怕男人的药效没了,不由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
她还是穿着白天那件,白色烟罗纱罩衫,里边是粉色齐胸襦裙。
罩衫脱掉,白嫩的肩膀便露了出来。
当她把襦裙后边的带子都解开时,外边传来了暗林说话的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蹲在马车下边看平板的靳颂和尉迟洲:……
“嘘嘘~~”
靳颂企图拯救一下,奈何,她蹲着的位置就是马车开着一条缝隙那个小窗外边。
索性她也不装了。
直接站起身,大力的将掀开的小窗往上一抬她以为支着不点的缝隙,是因为注重隐私,谁曾想,这窗户最大就能开这么点。
砰~
挡窗的木板被她掀掉了。
尉迟洲和暗林脸上表情各异,不明白她为何要把窗户掀坏。
靳颂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窗板扔掉,抬眼就与里边捂着酥胸的露着香肩的白若溪看了个对眼。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四目相对,紧接着是冲破天际的尖叫。
“啊——啊——”
白若溪直接蹲下,用还没有完全掉下来的裙子遮挡着自己。
“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
靳颂脑袋钻进马车中。看到了不该看的。
【呃~~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呵呵不是故意的。】
心里默默的喊念叨着。手却是很麻利的将车窗上的微型摄像头摘了下来。
她的摄像头粘在窗棂上,只能拍到世子的上半身,拍到的也是白若溪的上半身。
恭亲王世子晕倒之后,加上白若溪背对着摄像头也只能看见女子那白花花的后背。
【没想到,白若溪这么饥不择食,晕倒了都给人家把裤子扒了。这是要自己动?我的老天爷,这该死的暗林,竟然让自己错过了一次这么劲爆的小片。我还没看过女的在上边呢。】
尉迟洲本着他是男子,在白若溪脱衣服的时候就收回视线,不再往那亮晶晶的盒子上看,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小叔没穿裤子,小女人那脑袋还在马车里。
“出来。”
一把将小女人从马车里拖了出来。
“哎哎~~你干嘛。”
【刮到头发了】
此时白若溪的喊声引来了不少人,最先到的是恭亲王妃,和那个老嬷嬷。
“怎么回事?”
她是知道今晚会发生点什么的,她想着早点发生,那这门亲事就板上钉钉了。
没想到动静闹的这般大。
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为何这般喧哗。”见没人回自己,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