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有个不为之人的秘密,就是他身上的几个孩子就只有李玉莹是亲生的。
有一年秋猎,他受伤严重,丧失了那种功能,为了不让自己的丑事传出去,他便一房又一房的纳小妾,小妾都是吹了灯喂药后被自己小厮睡的。
等所有小妾都怀上,他才将那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小厮杀死。
近些年有所起伏,所以他天天留在小妾的房中,正事干不了,还能干点别的,才有了这烦正妻的一幕。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林中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喊路边的人,赶紧起床。
百姓的队伍被一分为二,一部分是在路边的林子中,有枝桠的遮挡还没有直观的面对毒辣的阳光。
但靠近前边的一部分人就很直观的感受到了今天太阳的不同寻常。
靳雁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思考着自家马车如何能与白姐姐换一下。
看向还在睡觉的爹,他心思百转。
自家马车上不知道被长姐做了什么手脚,竟是凉爽无比,让他以至于以为又回到了初春的时候。
靳长明其实早都醒了,外边人太多,各家下人早都起来做早饭,来来回回的即使小声说话,马车也还是不隔音,更何况他们家现在还得自己起来做饭,这一路上也形成了生物钟。
但是吧,他儿子那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今天又要想着给白家那丫头送点什么。
他偷偷看了看小案几上的东西,都是被他送过后剩下的,应该不能是那些,索性将心放肚子里。
“栖儿,去跟涛子做饭吧,为父今个不想喝粥。”
见他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弹,靳丞相没忍住催促道。
“奥,奥,好。”
靳雁栖瞬间回神,随后将袍子随便一裹,便匆匆下了马车。
靳长明此刻还不知道,他的好儿子要打他马车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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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中,靳颂凌晨四点就被迫起来打卡,头昏昏沉沉的,感觉根本就没有睡,就得起。
没办法,谁让她是宝妈呢。
“卓卓,你困不困啊,娘亲好累哦。”
“觉觉呀”小姑娘软糯奶萌的小嗓音瞬间治愈她的瞌睡。
靳颂陪着两个小祖宗在儿童房一直玩到吴氏起床做饭。
本来春喜每天都会看孩子,甚至一宿看好几回,不过靳颂告诉她只要自己在,就让她好好睡觉。
现在她无比希望春喜快点起来替自己。
尉迟洲也一直陪着,为了彰显自己的大气,她让男人回去休息一会,再回来替自己。
天杀的狗男人,来了个一去不复返。
“小姐,今早太后娘娘说想喝燕窝。”
靳颂揉了揉眼睛,懵了一瞬,才点头,等会我去仓库取点即食燕窝吧,我这里没有宫中那种。
“麻麻~~探探(看看)”
卓卓小胖手举着自己组装好的积木让她看,大眼睛里写满快夸我。
“嗯嗯,我女儿好棒棒呀。”
靳颂看着那两块长条形状的积木卡扣划在一起就能拼接好,违心的说道。
吴氏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小姐口中的‘及时’是‘即食’。
“那老奴去做饭了,小姐您记着点。”
吴氏一边在围裙上蹭着手一边说道。
“嗯。”
“墨墨你有没有拼好啊,妹妹比你厉害呢。”
她觉得儿子得提前进入早教了,小脑袋反应没有妹妹快。
说话也是没有卓卓会说,嘴笨就算了,还是大舌头,吐字不清楚。
“啊啊~~麻麻抱抱。”
“内~~(累)”
小卓卓当即反驳墨墨,意思麻麻累。
靳颂听着女儿那么向着自己,心里一阵熨帖。
“矮油~我的小公主,妈妈不累不累,不管你们多胖,妈妈都能抱的动你们。”
她搞怪的挠俩孩子的痒痒,母子三人笑作一团。
尉迟洲和皇后起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就那么在门口看着屋里的母子三人,并没有进去打断她们。
“洲儿,母后想回去看看你父皇。”
皇后进来好多天了,很是不放心外边的皇上,主要后宫那帮女人无孔不入啊。
“好。待会咱们一起回去。”
等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多。
太后似乎是不太满意她的即食燕窝,靳颂也没在意,不吃没办法,她现在没工夫去给她换燕窝。
吃过饭后,靳颂带着皇后和尉迟洲一起回到了驻扎营地。
等收拾妥当上路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今天的太阳不是橙红色,是血红色。
这次的热意感觉像是要把这路上的人都烤化一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找地方避暑,室外温度已经到了五十度。这已经不适合人类在外边行走了。】
靳颂把室外温度计拿在手里暗暗思忖着,这么多人显然不是她能做主的。
对面正在惬意喝着冰可乐的尉迟洲,微微一愣。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避暑吗?哪里可以容纳下这么多的人?
后边一些大臣家没有喝过靳颂井水的家眷,已经热的晕倒在马车中。
与靳颂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坠在太子府后边的白若溪。
她热的开着车帘子车窗,穿着最薄的衣服还是坐不住。
她在想,怎么能说服皇上走到下个州府就先别走,这样下去,后边的百姓都得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百姓热死的消息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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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马车上。
“颂儿可是有话说?”
尉迟洲若不是一直能听到她的心声,怎么也看不出她竟然有那么多的心思。
“嗯。既然你问我就说了,其实下边的山崖是一个很好的避暑胜地,就是太危险,不适合人住而已。但若是有高高的防护墙隔绝,就不会有事情。”
“外边的温度已经高达五十度,你有可能不懂这个摄氏度是一个什么计量单位,我给你举个例子,咱们刚烧开的开水有一百度,能瞬间烫坏人的皮肤,现在外边的温度就有开水的一半那么烫。”
靳颂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与他说话。
所以尉迟洲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听。
此刻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小女人说的话他听懂了,现在他们在马车上有着这个什么器,感觉不到热,可百姓不行,大多数百姓都是靠脚在走。
是他一直都想当然了,他对她太过依赖。
以至于他以为有什么事情,小女人都会解决,但他却忘了自身的职责。
是了,他是一国太子,不能处处依赖颂儿的空间。
【现在只希望我的空间能发挥到极致,能帮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们。】
她已经做好要暴露空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