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爷回来了。”
“太子和太子妃也找到了,你看那红裙子。是不是。”
“是”
还没走近就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靳颂咧嘴朝着百姓摆手打招呼。
又收到了许多好评。
可当大家看到扭着屁股的大白虎时都惊叫出声。
“啊——”
“快跑,大白虫。”
靳颂再次大声解释。又加上周围一千士兵的解释,大家才知道那是太子妃的宠物一直在林子里跟着来的,只是没出来而已。这才不那么害怕了。
最后是一千士兵将大白虎围在中间走的。
他们这一路走来,百姓都会夸上几句。
这不老远就听见前边几个百姓聚堆说:
“太子妃人真的又漂亮又随和。”
“是啊,医术还好。”
“武功也厉害啊,那一指就能把巨蟒切两半。”
“对对对,你说的对。”
听到这几句话靳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有那么厉害么?说的跟真的一样,哈哈哈,还怪愿意听的。可惜,我不会武功,不然那我可是真的是天下无敌了,要不学学?】
靳颂捂嘴偷笑。
尉迟洲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肩膀有些微颤的小女人,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得上扬。
尉迟卿亦步亦趋的跟着靳颂,几乎要达到形影不离的地步。
终于他们在傍晚时分徒步经过几十万人的长龙队伍,回到了最前边。
“皇上——皇上——您看看,那后边是不是?”
小福子惊喜的双眼放光,都忘了尊卑,直接拍着皇上的胳膊,跳脚喊道。
皇帝还没从失去两个儿子的悲痛中走出来,头发都白了不少。
一脸悲戚的朝着小福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率先看到的是一大队人,定睛一瞧,那不是那丫头吗?
几个在陪着皇上的大臣也看到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太子回来了,有您的庇护,老臣就说没事。”
“吉人自有天相啊。”
“哎呀,可太好了。”
“太子平安,天佑我大禹啊。”
几个老臣纷纷跪地朝着拜天,颤声吼道。
皇帝被几个老臣吓一跳,不过很快就被过来的人吸引了视线。
“洲儿?”
皇帝大步迎了上去,心里开始画魂,不是做梦吧,这小子怎么都没受伤。
大部队在恭亲王的马车附近就停下了。
把空间留给皇上和太子。
“皇兄,幸不辱命,臣弟将洲儿卿儿给你带回来了。”
尉迟枫上前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
“好,朕知道了,你等朕收拾完老二,再来给你封赏。”
皇帝感激的说话带着颤音。
视线看向尉迟洲。
“好样的。”
皇帝拍了拍好大儿的肩膀,哽咽说道,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只要平安就好,什么都无需多说。
“让父皇挂心了。”
“嗯,知道就好。”
皇帝见儿子们都没事,语气也不由轻快了不少。
视线扫到尉迟卿的那张气人的脸上时,眼神当即变的严厉起来。
尉迟卿是听到他说要收拾老二的。
但也不敢走,一走了之不是他的风格。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啊,皇帝也是一夜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也多了。我爸爸是真的一夜白头。】
靳颂失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说不酸是假的,连个欢迎她的人都没有。
【唉。】心底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尉迟洲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不能说他听到他的心声要安慰与她吧,所以只紧紧的攥起她的手,以此来给她鼓励。
扑通~~
楚王笔直的跪在地上,赶紧认错。
“父皇儿臣知错了。”
皇帝用上内力的一脚直接将二儿子踹了出去,不过是控制了力道的,也就踹出去三米。
靳颂收起思绪,一下就被皇帝打熊孩子的声音吸引。
【艾玛,熊孩子就是要用暴力来解决。皇帝还挺威武的嘛。】
“父皇~~”
皇帝怒目圆瞪,看着画风突变的二儿子,心道这是怎么了,在他那常年无波无澜的黑眸里竟然看到了委屈。
还知道求饶?
“儿臣错了,父皇别踹了。”
“颂儿~~~”
“颂儿——”
这时后边奔来一个头发花白的瘦高老头。
靳颂发现是顶着一头白发的靳长明。
也大步迎了上去,多尴尬啊,人家有爹在关心就她站那里像是个局外人,好在她也有个渣爹,将就用吧。
“你怎么一下老了这么多。”
都不帅了,原本渣爹是个帅大叔,狭长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一看这人心眼就多,但现在……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围着女儿转了一圈发现,一点都没有受伤,心才放在肚子里。
腰板也在这一刻重新直了起来,肉眼可见的。
靳颂:……
她感觉好神奇,就好比那个老枯树给浇了点空间水,瞬间有了精气神一样。
“你没事就好,爹就你一个孩子若是你没了,爹爹也就跟你去了。”
靳长明说着用宽大的袍袖擦了擦眼睛。
“你不是还有儿子吗?”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真的一点伤都没有吗?”
他还是有点不可思议,怎的这么高掉下去就没事呢。
“没有,我是大夫啊。”
这边父女的气氛很好,那边皇帝揍儿子揍的也很欢畅。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辆马车后边的李尚书,正阴毒的盯着靳颂。
稍稍寒暄一番也便回了各自马车。
靳颂给渣爹的马车上装了一台迷你空调,屎黄的颜色,让靳丞相怎么都看不上。
“颂儿,咱们大禹只有皇上能用这个颜色。”
现在马车中就父女二人,靳雁栖又去太子府最后边的那辆马车上送温暖去了。
靳颂给他们马车上添点小零食,那个傻白甜弟弟都会拿去跟白若溪分享,简直能气死人。
说也说不明白,靳颂索性就不管了。
“没事的,这个好东西我统共就得了三个,给你一个我自己一个,给皇上一个,偷摸用。”
靳颂今天对渣爹态度格外的好,大概就是刚刚他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吧。
刚才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无人问津感觉真超尴尬的。
靳长明一脸的喜色,女儿对他的态度很和谐,比以往好上许多,今天竟然没喊他渣爹。
“好好。”
他搓着手开心的说。
“你刚才说的只有我一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靳颂手上动作不停,抬头看了渣爹一眼问。
靳丞相眉头微蹙,重重的叹了口气。马车上不热了,终于可以喝口热茶了,端起茶盏一口闷了。
duang~
茶盏被他拍在身侧的小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