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颂盯着捂脑袋闭目养神却表情极其痛苦的白若溪,时不时翻个白眼。
【这孩子真会演,看着像真的一样。】
“白小姐?要不我给你看看。”
白若溪正想找个机会睁开眼,闻声,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带着我见犹怜。
“靳大姑娘还会医术吗?”
“多少会一点,尤其擅长接生。”
【姐姐是产科一把手哎】
白若溪眉心微拧,很快又恢复正常。
“那请靳大姑娘给我看看吧。”
言罢,伸出皓白的小手,大方的放在案几上,意思很明显,让她把脉。
靳颂做作的捂嘴一笑。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看看你的伤就行。”
【这可是男主的手,还是留着给你的男人摸吧。嘿嘿~~】
她心里猥琐不禁猥琐的想。
不过倒是觉得她与那什么世子配的一脸。
“是不会把脉吗?没关系,那看伤口吧。”
白若溪善解人意的淡笑道。
【哦吼句句为我着想,句句给我挖坑。】
靳颂挑眉,看向身侧的男人,见他一直垂着眸子,一点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这货不会什么都没听出来吧。】
尉迟洲抿唇不语。
“殿下,前头来人,说停下休息,已经是申时。”
这时外边再次传来追命的大嗓门。
靳颂在马车停下后,才上前看了一下白若溪的伤。
先是掀起头帘看了看额前的那个青紫大包,又摸了摸后脑勺,发现也有个包,只是没有前边那个看着骇人。
【这是在马车里打了乒乓球?前后都撞了】
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忍着心中的不适,笑着说道:
“没事,你应该有点恶心,脑袋还沉沉的,是吧。”
白若溪惊讶的盯着靳颂没出声,心底却是惊涛骇浪,她竟然真的会看病,自己确实有些恶心,还晕乎乎的。
“有点轻微脑震荡,多多休息就好了。”
靳颂手背在后边两根手指轻碾了一几下,有些嫌弃,想着等会一定要用香皂好好洗手,这姑娘头发出油了。
看着那梳得油光铮亮的发髻,靳颂再次嫌弃的皱眉。
【这是多久没洗头,油都能炒菜了。】
尉迟洲视线扫过小女人的头发,发现她的确没抹头油。
但头发依旧黑亮,不知怎的一下就想起她活死人那会的头发,枯黄的像干草,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头发养的这么好。
“多谢靳大姑娘。”
“呵呵~~不用谢。”靳颂赶紧摆手,示意大可不必。
【都停车了,赶紧让她走啊。】
心里想着还踩了男人的脚一下。
“白小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去后边马车上休息吧。”
尉迟洲接收到小女人的信号,赶紧开口。
白若溪本还想找点什么话题能与太子说搭上话,没想到他现在这么闲吗?竟还在意这些小事?
以前这些事情他从不屑管,甚至女子经过他,都不会有半点的视线倾斜。
她看了下男人身侧的靳颂,见她没骨头似的窝在角落里的棉被上,神态慵懒,脚很是随意的搭在男人腿上。
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维持住,用上她两辈子的忍耐力,才将心底的那抹妒意压下去。
“好。臣女这就去。”
她僵硬的扯出一个笑。
拿起她带上车的雨伞,转身准备走。
但似是想到什么,她又回身对尉迟洲柔柔一笑说道:“不知殿下有没有发现,雨水是热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说完便扶着额头撑起伞走了。
【看吧看吧,重生的,给暗示了,像谁不知道似的,天降陨石呗,奥不对,火石。】
靳颂瞅着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不禁在心底感叹。
【啧啧,怪不的是女主,腰也太细了叭】
特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腰,感觉比女主那个粗点。
【到底是生过孩子的身材啊,看来瑜伽的练起来了。这看着不粗的腰,却不结实。唉~】
尉迟洲此刻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实在不明白她的心里怎能那么多想法,一刻都不停歇。
被她带的也瞟了一眼她的腰,不过他觉得如此甚好,在胖点就更好了。
外边。
追命给白若溪搬了马凳,将她搀扶下车,就没再进行下一步了。
目送着她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后边的那一辆马车走去。
白若溪没带丫鬟,有的只是那一千的士兵,士兵并不能近身伺候。
所以一路上不管干什么都是她自己在做。
就像此刻,受伤了,在这泥泞的路上都没人搀扶一下。
“小姐~让属下背您过去吧。”
一个小士兵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小姐淌着淤泥艰难的行走,冒昧上前行了一礼,说道。
“没事,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我能行的。”
对待自己家侍卫,她笑的真诚多了,没有那么多的伪装,笑的眉眼弯弯。
所以带的这些士兵都很维护她。
小士兵见状也只好虚扶她来到后边的马车前。
白若溪说明来意,太子府赶车的小侍卫才敲响了车厢的门。
最后她在张晶晶极其不满的态度下,坐上了那辆马车。
白若溪心中对张晶晶十分鄙夷,上辈子,这就是个蠢的,本以为是喜欢太子才变成那副德行,没想到,她原本就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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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颂将尉迟洲送走后,关门开空调一气呵成,将小案几上之前摆着的零食又取了出来。
没一会,车厢的温度降了下来,她从空间取出春喜娘做的饭菜,惬意的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想着,一家发一顶帐篷的话,空间纽里的帐篷是不够的。
放下筷子,又将手机取了出来。
找到星际大佬。问他还有没有空间纽,用两箱子纯牛奶,换了一个空间纽,这个纽是挂脖式的,有点像项链。
靳颂回空间又把这个空间纽装满后,才净手继续吃饭。
饭吃到一半,尉迟洲回来了。
【这个好好吃,晚上还要春喜娘做。】
男人一进车厢鼻尖就充斥着浓郁的饭香味,还有小女人那心底欢快的叽喳声。
“嗯?回来了?洗手吃东西吧。”
靳颂又把筷子放下,从空间拿出盆子。
“辛苦你了。”
【切,古人就是客气,这就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吧。】
“不用客气。”她轻挑眉毛,淡定回道。
尉迟洲净了手,两人匆匆把饭吃了,靳颂才拿出项链空间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