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翠竹轩,靳颂探身往外看了看,见外边没有人,便将房门关上了。
春喜母女俩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不解。
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是干什么,有点做贼的感觉。
靳颂缓缓吐出一口气。
笑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也坐。”
指着床边的罗汉床笑道。
春喜娘母女俩坐下后,靳颂才说道:“额~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道从哪里说,嫩白的小手不停的闪动着,以此来缓解脸上的热意。
“小姐您有什么就说,我们母女别的不好说,秘密的话,到死都不会说出来。”
春喜娘看出小姐的欲言又止,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这样的,我呢想让你们去给我看孩子。”
春喜娘一喜,“那感情好,放心吧,小姐,奴、我一定能看好小小姐和小少爷。”
“小姐我也能,我会帮助我娘的。我娘也不会因为我妹妹而冷待了小小姐和小少爷。”
春喜拍着平板式的胸脯保证道。
两母女眼神都晶亮,看来很渴望找到活干。
靳颂淡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们闭上眼睛,我带你们进去。”
两母女俩虽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们听话的闭上眼睛。
靳颂走上前一手抓着一个,将二人带进了空间。
因着闭着眼睛,母女二人只觉周身空气瞬间好了不少,还没了那股燥热,周遭难闻的土腥气也没了。
“好了睁开眼睛吧。”
靳颂把二人带进客厅,说道。
春喜娘和春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已经不是太子府古色古香的书房。
而是换了一个铮明瓦亮的地方。
“小姐~这、这是?”
春喜娘到底比春喜多一些阅历,虽然吃惊,但不至于失态。
春喜就不行了,年龄太小,看到漂亮的地方,眼睛都不够用了,时不时发出感叹声。
看见色彩斑斓的围栏,里边两个白胖的团子正在啃着什么,她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是我私人的地方,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们一家三口就在这里给我看孩子,我晚上会回来,”
“另外你们一进入就启动了这里的防护措施,只要你们出去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那会……”
靳颂危险的眯起眼睛,没有继续往下说,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让春喜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放心吧,小姐,我们母女不会说出去的。如若说出去,那就杀了我们便是。”
春喜娘严肃的保证道。
“好了,你们来我教你们怎么做饭。”
靳颂又用了半个小时,教会了春喜娘用煤气灶,用电磁炉,现代化的设备基本上都学的差不多了,接收新事物的能力还是很不赖的。
对于这点靳颂很满意。
“小姐。您去帮我将宴喜带来吧。”
春喜娘搅着围裙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对。我忘了,你等着哈。”
靳颂也有点过意不去这么久了,孩子自己在那个屋里呢。
说完直接消失不见。
春喜娘拍着胸膛,顺了顺自己的气。
朝着靳颂消失的地方拜了拜。
这哪是小姐,这是神仙啊,仙女下凡吧。
靳颂来到后院,就看见一群女人在春喜娘住的那屋门口指指点点。
随后屋里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只是孩子太小哭声很微弱。
靳颂心里咯噔一下子,不会又是那个张侧妃在虐待孩子吧。
不由加快了脚步。
“都让让,让让来。”
靳颂凭着自己的大力将七八个环肥燕瘦的女人挤到一边,抬脚进了屋里,才发现,孩子在自己哭。
松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女人,见里边并没有张侧妃。
“来了来了,小宴喜怎么哭了是想娘了吗?哎呦呦,这大双眼皮。”
靳颂抱起这个不足五斤的娃娃,感觉看自家俩崽崽的胖脸蛋子看习惯了,再看这么点的小娃娃,有点不适应。
草草将床上的东西用床单子包了一下,一个巨形的大包袱背在她的背上,才又把孩子抱了起来。
走出去的时候,那几个女人都狐疑的盯着她。
看那样子她们并不认识自己了,那晚上难道是太黑了,没看见自己的脸。
“怎么不认识了?”
“参见太子妃,给太子妃请安。”
那个胖胖的将胸挤的可骇人的圆脸女子,率先行了一个蹲礼。
后边的人才认出她,也跟着行了一礼。
靳颂猜的没错,晚上确实没看清她的脸,但认识她的声音。
“起来吧,收拾收拾你们的东西回家吧,难道没听说,全京城要往北迁徙,你们觉得太子府会带上你们?”
靳颂撂下一个重磅新闻就抱着孩子走了。
后边的女人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并未将她说的话放进心里,他们是太子府的侍妾,怎可能不带上他们。
“也许太子妃并没有张侧妃说的那么不堪。”
“对,我看她也挺好的。”
“最主要她的衣裳好好看啊。”
几个侍妾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
靳颂把小宴喜送进空间里,又告诉她们母女纸尿裤的用法,还告诉他们小宴喜也可以用自动冲奶机里的奶粉,才出去。
看了看天色,应该下午三点左右了,她得赶紧去丞相府看看,都两天了渣爹还没把东西带回来。
一路上她发现百姓们都在掏废墟,时不时还能听见他们的抱怨声。
“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即使下雨,也可以等水退了再回来呀。”
“嘘~皇命难违啊。”
两个人背着东西渐渐走远。
靳颂收起视线继续朝着丞相府走去。
“颂儿你怎的过来了,孩子们呢?”
靳丞相老远就看到穿着独特的闺女往这边来。
“孩子们很好,我过来看看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将我娘的嫁妆给我吗?”
靳长明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
“你娘的嫁妆被柳氏私吞了不少,爹爹还没有要回来。”
昨晚上连夜挖出一部分,发现最主要的几口箱子不见了,想来是那个贱人提前挖了去。
今天再去找她要的时候,她却矢口否认。
“行我知道了,你先挖吧,她拿走的我让她加倍吐出来。”
靳颂看了一圈,发现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那天从丞相府跑出来的下人愣是一个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