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靳丞相一脸的喜悦,拉着涛子连连点头,那谄媚的样子让靳颂看了一阵无语。
“哎哎哎,爹爹晓得了。”
靳颂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而是准备去丞相府门口,把比妥接回来,比妥伤了腿,之前让珍珠她们照顾他,现在珍珠和黄敏,氨咖都在这边那就没有人照顾了。
她去将其接过来。
靳颂转身刚准备走,就被渣爹喊住了。
“颂儿~你去哪里?”
“我回府一趟接比妥。”
靳丞相思忖片刻,道:“爹爹陪你一去。”
靳颂也没有拒绝,挑眉颔首。
“走吧。”
靳长明乐颠颠的与女儿并排走在一起。
脸上是开心的笑,与这大街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这些与他无关,他的府邸也没有倒塌一般。
三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了比妥的求饶声。
靳颂不由加快了脚步。
“住手——”
入目的是一个小厮双手举着一块大石头,要往比妥的脑袋上砸,比妥正双手作揖的在求饶。
靳颂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来到那小厮面前。
“我让你住手你聋吗?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当街杀人。”
那小厮被靳颂的推搡吓得噤声,眼神时不时偷瞄在树荫下的柳氏。
“小姐~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跟他发生了点口角。”
“小姐~是夫人,她说看着奴才不顺眼让他处理了奴才。”
比妥看着自家小姐赶来,就知道自己得救了,有些委屈的说道。
“大胆狗奴才,当街杀人,本相看你是不想活了。”
靳长明当即怒斥。
“涛子将他送到京兆府。”
涛子嘴角微抽,心道老爷莫不是糊涂了?京兆府的人自顾不暇,谁来搭理他们。
柳氏似是破罐子破摔,看到靳长明发怒一点都没有害怕,只是怒其不争的看着他。
靳颂看了一圈才看到昏迷不醒的靳荣,没想到渣爹竟然把她们救出来了。
冷笑的看了一眼靳丞相。
接收到她的目光,靳长明微微一愣,意识到女儿可能是误会了赶紧解释。
“不是爹爹救得,不信你问涛子。”
靳颂才没心情搭理他。
“呵~看来你们还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啊”
柳氏闻言也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去,并没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还当着靳长明的面,她会对自己做什么。
靳颂款步走到靠在大树边的柳氏身边,一侧嘴角轻扯,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当柳氏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靳颂已经走到昏迷不醒的靳荣身侧。
黑色的运动鞋就那么大喇喇的踩在了靳荣平铺在地上的白嫩小手。
“你个小贱人,你要干什么,你起开,别伤我荣儿。老爷您就看着她这么猖狂吗?荣儿都昏迷了,她都不放过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柳氏腰部受伤,并不能起身,所以她一着急就趴在了地上,想爬过去护着女儿。
“你住嘴,谁让你惹事的,这小厮怎么你了,你就打人家?活该,现在你每活的一天都是你赚到的,感恩吧你。”
靳长明恶狠狠的朝柳氏呸了一口,都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婆娘,要不是满大街的人看着,真想直接将其刮了。
“咳咳~”
这时靳荣在靳颂的大力碾压下被疼醒,想把疼痛的手抽走,奈何没抽动。
卷而翘的睫毛缓缓的掀起,映入眼帘的是靳颂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啊——”
“吵死了,怎么,看到美女忍不住尖叫啊。”
“嘶~娘亲,娘亲,救救荣儿,爹爹,荣儿好疼,呜呜~~”
靳荣还没忘了维持她的小白花人设,哭的泪眼婆娑,身子一抽一抽的。
若是忽略她那一头的土和草效果或许会更好。
“怎么回事?”
这时尉迟洲从反方向走了过来,微拧着眉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当看见地上哭的梨花带泥的靳荣时,眼底的嫌恶都快要溢出来了。
“没事。你这是忙完了?”
靳颂大眼睛弯了弯,嘴角微微上扬,预示着她此刻的心情不错。
【哇这么多小哥哥,第三个好帅,哇,第七个也好看,皮肤是古铜色,哇哇,最后一个好俊秀。看着像小女生。】
尉迟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他带着的搜救小组。
这个渣女,真花心。
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将她的目光挡住。
“没事情的话去太子府休息吧,孤的翠竹轩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靳颂果真被他的话吸引,又想到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收起了那一脸猥琐的笑。
“那行吧,正好我有事情与你说。”
话落又将视线看向地上只敢小声唾弃的靳荣,“今个先这样吧,咱们改日再玩。”
【玩不死你丫的。】
“你让那些小哥哥帮我抬着比妥,咱们走。”
靳颂无视周围古怪的眼神,率先走了。
尉迟洲吩咐属下抬着那个小厮,也大步追了上去。
靳长明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
都没人注意靳荣盯着他们远走的背影,眼底闪过的杀意。
那个男人该是她的。看着自己的破了皮的右手,誓要将靳颂碎尸万段。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那间铺子汇合,简单寒暄行礼后,又朝着太子府走去。
春喜她娘看见这么多的士兵,这才将戒心放下。
感激的直抹眼泪,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侍奉救命恩人。
来到太子府。
靳颂的嘴角微抽,太子府的门篓子没塌但是墙塌了,所以就只有大门还屹立不倒。两侧是废墟。
有限的几个院子塌了,站着的房子还有不少,靳颂将心收到了肚子里,这么多人,她还真怕住不下。
【倒是没想到太子府的质量比皇宫都好。小看他了。】
心里想着还偷偷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见他一脸肃杀,棱角分明的脸上,略带薄汗,有一股野性美。
不由吞了吞口水。
尉迟洲憋着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破绽,假装吩咐太子府的官家。
“福伯给他们安排个住处,今晚他们在府里休息。”
“是殿下。”
福伯领着一众玉翡园里的丫鬟和小太监走了,靳颂也给了比妥看了腿,粉碎性骨折。
“等晚上我帮你固定一下,现在我先忙。”
“好的小姐,谢谢。”比妥感激的说道,若不是他家小姐,自己今天就被那恶奴砸死了。脑袋开花的那种。
“嗐,谢什么啊。咱们是一家人吗。”
靳颂告别了珍珠他们,才跟着尉迟洲去了书房。
“追命,命人在外边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尉迟洲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