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墨见状,也不甘落后。
“麻麻麻麻~”
“哎哎哎哎——”
靳颂开心的也将小墨墨接了过来。
“墨儿,喊爹爹。”
“叭叭叭叭~”
“爹爹”
“叭叭~”
尉迟洲不死心的教了好几遍,仍不见儿子喊爹,不禁有些泄气。
“其实他喊爸爸也是喊爹的意思,我们那里是喊爸爸的。”
靳颂凑近尉迟洲小声的说道。
闻言,尉迟洲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逗儿子。
锦园,靳长明总算是醒了过来,左侧身子有点不听使唤,但不影响他走道。
不过说长的句子就有点嘴巴歪,这完全不受他的使唤。
“老爷您别再走了,大夫说您多多休息,好好喝药,别再动怒。”
“行了,我知道自个的身体,扶着本相,我要去看看颂儿。”
他还记得太子殿下说的自己闺女得了瘟疫,他竟然不知。
自己简直就是个禽兽啊,传染瘟疫的人他有幸见过,面目十分可怖,全身腐烂,还见人就咬。
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竟还以身试药。
都不敢想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如此可见,性格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
涛子知道自家老爷倔起来谁劝都不好使,只得扶着他缓慢的去了玉翡园。
一出院子,看着被太阳晒的都虚化了的府路,仰头看了看天上那高挂的橙红色大太阳。
“还真被那老匹夫说着了,搞不好要下火啊。”
感慨一下,慢悠悠的朝着玉翡园走去。
因着天气太热,靳颂给院里的人做了冰碗。
丞相府上下都还没有开始用冰,她这里已经在屋里的各个角落放上了冰块,这是靳长明一早就吩咐的。
她做的冰沙是自己空间里制冰机里的冰,水果是她空间里自产的水果。
空间里的水果并不是她种植的,是得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就有的。
一开始是一片枯树,后来在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一夜之间枯树全部开了花。
那时外边还是冬天呢。
心大的她从未探索过空间,只知道屯,有用的没用的都屯,秉承着总会用到的心理,一路屯到穿越。
“小姐,这个可真好吃,好凉快,吃一口透心凉。”
洁柔是个小吃货,没吃一口都会幸福的眯上眼睛感叹好久。
“好吃也不要多吃,会坏肚子的。”
【没吃过这么凉的东西,贪凉会拉肚子的。】
靳颂给儿子喂了一口香蕉,漫不经心的说道。
尉迟洲:……
尉迟洲看着她与小丫鬟之间的互动十分和谐,感觉自己送来的这几个丫鬟太监实在享福,他不止一次看见,靳颂拿好吃的给这帮下人吃,自己吃什么菜,下人们都是吃一样的。
再次感叹她的善良,天下之大,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善良之人,让自己遇上了。
她说她来自几千年后,几千年后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但可已看出几千年后的人都很善良。
“小姐~老爷过来了。”
靳颂喂孩子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
“嗯,知道了。”
【来就来呗,一天来多少趟。】
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继续喂孩子吃水果。
小家伙都两天没拉粑粑了,吃点香蕉试试吧,不行再喝益生菌。
“老爷~”
“老爷~”
靳颂听见了外边下人行礼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头去看。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靳相不必多礼。”
尉迟洲起身上前虚扶了他一把。
“颂儿~”
“嗯?干什么?”
靳颂头也没回的问道。就觉得她跟渣爹都挺熟的了,也没有讲究那些虚礼,行礼是不可能行礼的,如若不然早都抱着孩子进宫了。
“爹爹听闻你传染了瘟疫?”
“嗯啊。”
这才回头看了渣爹一眼。
【渣爹中风了。】
她将香蕉和小勺子递给了身侧的珍珠,自己则站了起来。
“你怎么中风了?”
靳颂眉头紧蹙,走上前细细端详了一下。
“今个晕倒就是中风了?脑梗吗?”
靳颂很想给渣爹检查一下血压。但此时不合适。
“无碍,爹爹的身子自己知道,没事。倒是你,为何感染了瘟疫不回家?”
靳颂看着眼眶微红的渣爹,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们将原主赶出去的吗?现在装什么好爹,再装也是渣爹。】
尉迟洲看着小女人小嘴撅的老高,甚是可爱,就连生气都是如此的喜人。
一点都不想离开她,一想到自己要去北方一个多月,就心头微堵。
“不是你们将我赶走的吗?我本是不想说的,既然你问,那咱们就将这些年的事情都说清楚吧,你也不用装什么慈父,我也不想跟你虚与委蛇。”
靳长明怔怔的看着女儿突然的变脸,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爹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
“委屈?呵~那我就将委屈说给你听听吧。省的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
靳颂情绪有些激动,眼圈微红,大眼睛里泪水在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靳长明一言不发的等着女儿发泄。
【难道是原主残存的意识?自己为什么要哭。】
靳颂胡乱的抹了把眼睛。
才道:“自从你娶了柳氏,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三天抽一顿鞭子,两天一顿大嘴巴子,小时候我最怕的不是挨打,是没有饭吃,三天不吃那都是轻的,下人都可以随便打我辱我,经常性的将我摁倒泔水桶里。”
尉迟洲给珍珠和黄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将孩子抱出去。
靳长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巴也越来越歪。
靳颂还在继续。
“靳荣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开始给我下耗子药,没能药死我,就将我推到东边那个湖里,淹不死我,她就再来一次,你不是嫌弃我瞎吗,没有事总掉湖里,她推的,我不去,她让下人拉着我去湖边,要么就找小厮将我扔湖里。不想死的我,竟然在一次次的落水后学会了凫水。”
靳颂说完,微微扬起脸,漆黑的眼眸泛着点点湿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分讥讽七分冷漠。
靳长明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眼歪口邪。
“看吧,我受了这么多罪,到头来还得救你。”
靳颂翻了个白眼,缓缓起身走近内室,从空间拿出一杯井水。
端出来又给靳长明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