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颂抱着两个孩子回了屋里,让珍珠和黄敏下去休息一会。
自己则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即食的零食,什么麻辣鸭脖,素毛肚,辣片,肉脯,还有二十个袋装猪蹄。
这些小零食她统统撕掉了包装,放在一个托盘上。
本想喊个人进来取,没想到一个面生的小姑娘进来了。
“小姐奴婢来伺候您吧,珍珠和黄敏姐姐去厨房里忙活去了,说让奴婢进来看看。”
“你叫什么来的?”
靳颂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人太多了实在记不住每个人的名字。
“奴婢叫洁柔。”
“奥奥,那行你将这些拿出去吧,你们分着吃,咱们是一家人,不必总行礼。”
靳颂站起身端起桌上的托盘,递给有些害羞的洁柔。
“哇~~好香啊,小姐,这是什么。”
洁柔看着那些黑色的长条状物体。
“这个是鸭脖子,有辣的有五香的,这是肉脯,这是毛肚,反正你们尝尝吧,好吃的话我以后还给你们买。”
“谢谢小姐那奴婢先下去了,您有事情就喊奴婢,奴婢会在外边候着。”
“不用你也去吃吧,我有些累,带着孩子们睡一会。”
“那小姐您不用膳了,今天西林做了跟您学的那几道菜。都是您爱吃的。”
洁柔诧然说道。
“先不吃,等会我睡醒了再用。”
洁柔走后,靳颂带着两个孩子回了空间。
给洗了澡,喂了奶,哄睡了,才去吃了点东西。
她今天还有活呢,果林里的那些桃子和李子,都熟了,要摘下来。
一意念一动,果林里各色水果呼呼啦啦都飘到了小仓库里。
太子府。
“殿下,太子妃今儿个救了母女三人,安排在新买的铺子住下了。”
“可有查底细?”
“回殿下,已经派人去福县那边查了。”
“嗯,下去吧。”
追命抱拳告退,书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尉迟洲才转过身,走到罗汉床边坐了下来。
真是个善良的小女人,俊美的脸上嘴角微勾,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在烛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如今瘟疫已解,靠着小女人给的那些药水,生生拯救了六哥村子老少近五千人口,他准备将功劳上报给小女人讨些赏。
次日,卯时的时候尉迟洲已经收拾妥当。
“殿下,今日依旧很热。”
“恩知道了。”
尉迟洲准备去上朝,如今因为天气越发的炎热,皇上已经将上朝的时间提前到卯时,以前是辰时初。
追命赶着马车,尉迟洲思忖着今个给小女人讨些什么赏。
要如何开口。
“殿下到了。”
追命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尉迟洲掀开门帘下了车。
跟在宫门口,碰见了靳丞相。
“殿下,您昨晚没去看小皇孙吗?”
“没。”
“微臣去看了,小皇孙和小郡主会喊娘了。哈哈~~聪明的呦。”
靳长明兀自笑的开心,殊不知身侧的尉迟洲早都快一步走了。
“殿……”
靳长明还想说点什么,哪只抬起头一看只有户部尚书李岳在他左后方正捂嘴偷笑。
保和大殿内,两侧站着文武大臣,正等着天天迟到的皇上。
“皇上驾到——”
终于,听到了福公公那尖锐的唱报声。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尉迟洲看了一眼身侧的二皇弟仍旧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惊起他的好奇心。
就想天天来上朝,什么意见都不发表,你问,就是儿臣不知,皇弟不知。
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白长了这么高的身量,看见他就来气。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小福子又眯着眼睛又喊道。
“臣有事启奏~”
户部尚书李岳往前一步微垂着头,躬身行了一礼。
“哦?李爱卿请说。”
“皇上如今已到了粮种下地的时间,各地州府都上报说多日不下雨,恐这粮种下不得地,就怕下了地也是浪费这一季的粮种。”
皇上手指轻敲着龙椅的扶手,越敲越快,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那众爱卿又是有何高见?如今天下大旱,朕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唯有听听众爱卿是何想法。”
皇帝的心里也很苦,如今他也等着今年的粮食好填补他去年挪用的军粮,去年北方水灾,将部分军粮发下去赈灾。
今年南方又大旱,让他怎么办,皇帝当到他这地步,也真是历史上第一位了。
不是干旱就是洪涝,要不就是瘟疫。
想想都脑壳疼。
“如今的天气属实不正常,这都还没到五月,天已经如此热,感觉像是要下火一般,咱这边可能还强一点,就怕南方已经不好生存了。”
工部侍郎小声的嘀咕道。
上首的皇帝捏了捏眉心,他此刻烦躁的很,昨晚上在坤宁宫听的小皇孙那点乐子,一早就被李岳这一句话拍到了谷底。
“父皇,儿臣愿去南方一探究竟,回来再做打算。”
尉迟洲上前一步将父皇的尴尬化解。
头一次朝堂之上一众大臣这么不给父皇面子,竟是脸左右丞相都没有出来说一句自己的意见。
确实是,他也知道洪涝还好说,这个干旱属实不好弄,这个时候一句话说不好,都会官职不保。
皇上欣慰的看了一眼下边的大儿子,真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大儿子。
“好~朕准了。”
“父皇,儿臣愿与贤王一统前往。”
一直站着犹如一个透明人的贤王,额角微不可查的跳动了几下。
“贤王你一下如何。”
皇帝笑呵呵的问。
“回父皇,儿臣愿意去。”
贤王不得不应下,心里却是将太子的八辈祖宗都扒出来骂了一遍。
“哈哈哈~~好好好。朕同意你们去,现在也唯有去实地看过再做打算了。”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说。”
尉迟洲掀起袍角跪了下去。
“父皇,京里前几天闹的沸沸扬扬的瘟疫,药水是靳颂提供的。”
“嘶~”
“天呐那不是靳丞相家的大女儿吗?”
大殿中瞬间一片哗然。
靳长明更是感觉自己在飘着,已经感受见不到脚踏实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