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死呢,别哭了。还有的救。”
靳颂在女人的颈动脉上摸了一会,发现还跳动,那就只是昏迷。
那女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身上香香的,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真的吗?我娘还有救?”
“对。不过得先找个地方,你家在哪里?”
小女孩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家。”
靳颂思虑一瞬,“走吧,你抱着你妹妹,跟我走。”
说着靳颂将地上的女人扛了起来。
离她的铺子很近,几步路的事。
“嘶~姑娘,你这是要管她们?”
刚开始靳颂问的那个大嫂,惊恐问道。
“嗯,我是大夫,可以救人的哦,我专门治疗女性妇科病,等我的医馆开业,你们都来捧场啊。哦,对了,生孩子遭遇难产也可以找我哦。我很厉害的。”
靳颂转过身笑着冲人群中喊道。
随后在大家各色诧异复杂的眼神中领着小姑娘走了。
那工部尚书的九小姐,看着靳颂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人好熟悉,谁来的?
她铺子的后院是可以住人的,就是差点被褥什么的,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靳颂领着人来到后院的正房,将女人放在了光板的床上。
“等会我给你娘看完病,去找几床被褥,你们就可以在这住了。”
靳颂想的很简单,让他们在这铺子里打打杂,给她们口饭吃。
“谢谢小姐。”
抱着孩子的小姑娘感激的看着靳颂,说着又要跪。
“好了你带你妹妹出去吧,这个给你吃。”
她从帆布包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几块土司片。
这个她之前吃剩的正好没有包装。
小姑娘怯怯的盯着面包咽口水,但就是不敢上前拿。
靳颂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放柔和。
“拿着吧。”柔声说道。
小姑娘这接过面包,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
细心的还给门带上了。
靳颂这才给女人脱了脏衣服,带进了空间。
从仓库里找了一个红色的塑料浴盆,这大盆子是她买了当船用的,要是发洪水的时候,有不小的用呢。
给盆子里放满了井水,将女人放在里边。
带上手套给她仔细的清洗了一下。
她没发现的是,上手给女人清洗身子的时候,头顶的那本大书,闪了好一会的金光。
很快恢复平静。
靳颂将女人洗干净,带进了二楼的手术室。
给做了个B超,见胎盘都没有出来,还有子宫肌瘤,这女人的毛病还不少呢。
引发她昏迷的原因就是流血过多。
靳颂给女人做了清宫手术,又找了一袋跟她血型相匹配的B型血给她输上。
别问她的血袋是哪里来的,问就是买的,她通过医院的关系买了不少血浆袋。
主打的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
因着那个小木屋仓库的原因,屯了不少。
连着输了两袋,女人乌青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不少血色。
等着水挂完,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纯棉睡衣穿上,又出空间给床铺上被褥,四件套还是她原来买的新的。没有床单,只有床笠,考虑到现在很热就给铺了莱赛尔纤维的,是纯银灰色。
铺好,将女人拿了出来,放在床上,盖着同款的夏凉被。
“好了你们进来吧,外头热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
靳颂见小姑娘抱着孩子就在屋檐下站着,手里的面包片也只吃了一片的一半。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眸子里还透着些许的恐惧,还有紧张。
“进去吧,你娘好多了。”
霎时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
眼睛弯成了月牙,腮颊左侧还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谢谢小姐。我愿意为奴为俾伺候小姐。”
“那倒不必,你先进去吧。”
靳颂率先进了屋里,小姑娘也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看到床上的娘亲,小姑娘瞬间泪湿了眼眶。
走上前看着娘亲恢复血色的脸,还有干净的衣服。
扑通~
小姑娘转身就跪在了地上,抱着孩子都没能影响她咚咚的磕头。
“你起来吧,以后我这铺子开业了你们就在我这打打杂,别的不敢说,吃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靳颂搀扶着她,想将其搀扶起来,然而,小姑娘好似来了犟脾气,不起来。
怕拽疼她,靳颂也只好作罢。
“恩人您收下我吧,让我伺候您,我愿意贴身侍候。”
最后没能拗得过小姑娘的犟脾气,还是收下了她。说好,等她娘痊愈,她再跟着自己。
小姑娘名叫春喜,是福县下边的河沟村村民,她爹死后,就被她奶奶给赶出了家门,原因是她娘又生了一个妹妹。
母女三人就靠着路边的野菜,一路辗转到了京城,本想投靠她娘的表姐,但找去表姐家,却发现表姐已经去世多年。
导致她们不得不沦落街头。
她的妹妹已经四十天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四斤重。
哭声小若蚊蝇。
“嗐~你们就放心的在这住着吧,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孩子们穿过的,现在他们穿不了,就给你妹妹穿吧,这个叫做奶粉,是牛乳做的,只要冲水就能变成牛奶,给你妹妹喝,一次给五十吧,就是我刚才泡的那么多,饿了就给,现在她的奶需求量正是最大的时候,喝完我来还给她拿,放心吧。”
靳颂耐心的给她讲着,又在灶房留了些粮食,才锁了门回府。
天已经快黑了,但仍不见凉快。
靳颂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进府门就听见她爹的锦园里有哭闹嘈杂声。
好奇心促使她抬起沉重的脚,迈向了锦园。
“老爷,您摸着良心说说,这么多年,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就看着荣儿名声尽毁吗?好歹她喊了您十八年的爹,你怎么这么心狠。呜呜呜~可怜我的荣儿都快死了啊。”
靳颂远远的站在垂花门口,透过灯笼微弱的光和月亮的光看着渣爹的屋门口,柳氏正在地上撒泼打滚,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院子里除了蝉鸣声,没有议论的声音,也就是没人看热闹。
她看啊。
眼睛亮晶晶的拿出一袋毛磕。
颠颠的走进院子。
才发现,书房的窗户下透过烛光映着一身影,正是她的渣爹。
“渣爹~”
靳颂大步越过在地上跪着的柳氏,推开书房的门,进了屋里。
“呜呜~~~老爷~~~”
柳氏的哭声还在继续,盯着那道过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