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颂回到玉翡园的时候,看见那太子在给儿子和女儿喂奶。
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调教调教还是很不错的,小奶爸一枚。就是不干净了,罢了,就当再养个儿子吧,不碰他就是了。自己可是有心理洁癖的,脏了的男人我可不碰。】
尉迟洲恼恨的咬的牙咯吱咯吱响。
“哇哇~~呜呜~~”
墨墨喝几口就会哭两声,嘴巴疼。
【妈妈也没有别的办法,宝宝,你太小了,好多药都不能用,你连最简单的凉水漱口都做不到,遭大罪了呦,小可怜。】
靳颂站在床边,默默的心疼,抿唇不语。
【等你睡着再给你喷点西瓜霜,好不好,能减轻一点疼。】
尉迟洲看着孩子喝一口哼唧几声也是心疼的不行,女儿就一口气喝了一瓶。
“要不要喊太医看看。”
尉迟洲打着商量,小心翼翼的问道。
靳颂点了点头,“行,你去喊吧。”
【西医不行,中医应该可以吧。】
心里默默的想道。
说着接过了尉迟洲怀里的儿子。
尉迟洲真的很想问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奈何他不敢。
墨墨看见娘亲,小嘴一扁,眼眶瞬间红了,“哇哇~~呜哇~~呜啊~~”
靳颂这次清清楚楚的看到小嘴里满是燎泡,就连腮帮子上都是。
“那个丫鬟处置了吗?”
略带哭腔的问。
“杖毙了。”
“嗯~”
靳颂憋着眼泪,忍着没哭出声,但还是催促道:“快去请太医吧。”
【太医是这里最好的医生,应该有办法的吧。】
尉迟洲自责的看了一眼儿子,扭头走了,一出屋,直接运起了轻功。
没一会就不见了踪迹,追命还在原地待命,他得保护好太子妃和两个小主子。
靳颂本想将孩子抱回空间的,想到今天在树上看到的那截袍角,又收起了心思。
想来那是尉迟洲派的暗卫,保护两个孩子的。
“墨墨还疼吗?哦呦,还笑了。”
“卓卓,你喝饱饱了吗?”
床上的小女儿,正掰着脚丫子滚来滚去,她没被烫到,所以只要吃饱了,就很开心。
墨墨被靳颂抱在怀里,蔫耷耷的,时不时看着榻上的妹妹,还是会笑。
太子走后没多久,靳长明就来了,靳颂余光看见了,只是没搭理他。
“怎么样了?这个药是你娘当初从娘家带来的,据说治疗口疮十分管用,看看能不能用。”
靳丞相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将手里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确定没过期?”
她娘都死了快二十年了,这么久了还能用?
“嗯?什么意思。”
“几十年的药还能用?”
靳丞相一愣,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那先别用了,待我去问过府医再说。”
说着便将小瓷瓶揣了起来。
没走,欲言又止的像个小姑娘般,扭捏做作。“我可以抱抱她吗?”
指着床上滚来滚去的小团子说道。
“抱吧。”
靳颂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就当这是他没阻止自己打人的报酬吧。
靳长明欣喜的搓了搓手,将床上的白胖团子抱了起来。
“哈哈~~我是外祖父,她叫什么?”
突然意识到两个孩子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靳语卓,他叫靳语墨。”
靳丞相愣住,这怎么还跟着自己姓。
“太子殿下愿意两个崽子随咱们姓吗?”
他弱弱的问。
“有什么不愿意的,孩子是我自己养这么大的,再说了,我知道他们是太子的孩子吗?我又不晓得。”
靳颂没好气的翻了白眼,语气不是很好。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就姓靳。外祖父没问题,姓氏呗,无所谓。是不是呀。哈哈~~”
“咯咯咯~~”
卓卓撕着靳长明的头发,乐的咯咯直笑。
咕噜噜~~
靳颂一把捂住肚子。
靳长明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没吃饭?”
“你别跟我说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女儿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钮祜禄靳颂。”
靳长明:???
“你总是说些为父听不懂的话。”无奈摇了摇头,眸底宠溺一闪而过。
“涛子——”
他冲着院外喊了一句。
那个憨厚的小厮便跑了进来。
“老爷~”
“去给小姐拿点吃的。弄点她爱吃的。”
靳长明吩咐道。
“好嘞~”
涛子行了礼就跑了。
靳颂撇了撇嘴,抱着孩子将身子转到另一侧,背对着靳长明。
靳长明看着女儿笔直的腰板,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愧疚和自责。
室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气氛有一丢丢尴尬,墨墨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小卓卓在专心玩外祖父的头发,时不时的兴奋的直喘粗气。
【好饿啊,糟老头子还不走,走了我好吃点东西。】
“参见殿下~”
“免礼~”
“靳大人~”
一个白胡子老头背着个医药箱,气喘吁吁的冲靳丞相拱了拱手。
“有劳魏太医了。”
简单寒暄过后。
靳颂将孩子的小嘴轻轻的掰开。
魏太医瞳孔紧缩,胡子都跟着颤了颤。
“怎么样?”
靳颂紧张的问。
【这老头会不会看,老捋胡子干什么,天呐,捋了胡子的手就不要再砰我儿子的嘴了,啊啊啊~埋汰啊老头。】
靳颂看着老头又要去砰墨墨的小嘴。心里不禁土拨鼠尖叫。
尉迟洲:“魏太医,你可有净过手?没净手还是不要去用手碰了。”
魏无宁松散的眼皮子掀了掀。“臣没碰。”
【这老头不诚实啊,明明就碰了。】
尉迟洲:……
“容臣给小皇孙开个方子吧。”
老头说着就走到桌边等着下人给他拿笔。
然而等了个寂寞。
“咳咳~靳大人,笔墨~”
老头清了清嗓子,尴尬的提醒道。
“哦哦~魏太医稍等。”
靳丞相随意将孩子放在太子的手里,便走了。
没一会拿着笔墨纸砚又回来了。
“给。”
魏太医捋着胡子点了点头,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照这个方子,一天喝三次。”
【一天三次,连奶都不用喝了,药就喝饱了】
“好~”
靳长明接过方子,吹了吹上边的墨。
【写的什么。拿来吧你。】
靳颂从她爹手里拿过方子看了一眼。
然后她拧眉道:“你确定这治疗烫伤?难道不是治疗溃疡?”
【这不是甘草泻心汤嘛,怎么可能治疗烫伤,太医也不行啊,竟然骗人,虽然吧她的西瓜霜也是治疗溃疡的,但这不一样。】
尉迟洲额角突突直跳,不知道怎么能拒听她的心声,实在是太能说了,一个人的心里怎能有那么多的想法。